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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流觴樓並沒有什麼客人,偌大的二樓,卻只有這四人在用早餐。雲鈺倒也不緊張,她是知道司空伶的身手的,只是笑眯眯的坐在一邊,看著那公鴨嗓子的臉色由白變青。
“小姐?”公鴨嗓子先是試探的喊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你就是小姐信裡說的,那個長的和她一樣的妖孽!!!”
原來年樂容居然私下圈養親衛。
真是大逆不道啊!!雲鈺笑的更加開心,不知道年樂容知道她這些事情都被人知道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殺死一個人很容易,控制一個人卻有些難度。
司空伶的長劍已經擱上了公鴨嗓子的咽喉,冷冷的看著他,只消雲鈺一句話,他便可以讓公鴨嗓子人頭落地。
與公鴨嗓子同桌的另一個男子臉色一變,轉身想逃,卻也被司空伶憑空扔出的筷子刺進小腿,咣噹一聲摔倒在地,撞翻一桌美食。
時近黃昏,雲鈺和司空伶方才踏入府祗大門。
這一趟送別對雲鈺而言收穫極大,既目睹了古代大軍出征的壯觀場面,又得到了年樂容的把柄。只是雖然如此,她卻無法歡喜。白天所做的一切讓雲鈺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心已經開始逐漸的堅硬,或者說……殘忍?
也許古代這種沒有人權的生活已經開始影響她,但……恐怕要在這裡生存下去,便必須遵守潛在的規則。對敵人心軟,便是對自己殘忍。而且……雲鈺抬頭看向被夕陽染得顯出血色的天空,今天的一切,或許只是個開端吧?這皇權爭奪中,流血的日子,恐怕還在後頭。
她已經將那兩人壓在前些日子剛盤下的別院中。那兩人倒也算是忠心,先是怎麼也不肯說,但她並不是省油的燈。以前在現代時,看的那麼多書不是做假的。先是讓司空伶挑斷了兩人的手筋和腳筋,讓他們動彈不得。接著,將兩人分開審問。和公鴨嗓子坦言,如另一人說了而他沒說,則殺了他全家,斷子絕孫。對另一人自然也是如此說,現代刑訊心理學用在古代果然是十分奏效,中國人最怕的便是斷子絕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肉體上強烈的痛苦加上精神上巨大的恐懼,那兩人稍加考慮,便紛紛招認。
公鴨嗓子本就是貪生怕死之人,只因年氏手段毒辣,這才顯得忠心無比。只是這會遇到了手段更為兇殘的雲鈺,也只能如實說來。而另一人則滑頭的多,招認的供詞中,竟有五成是假的。卻也無妨,公鴨嗓子的供詞已經足夠。有了這些供詞,想要控制年樂容簡直比吃白菜還要簡單。
甩開心頭湧起的一番慚愧,雲鈺在水色的服侍下換上一身鵝黃的旗裝,兩把頭上各插上珍珠綴成的花朵,任流蘇垂落一邊,仔細的上過胭脂,這才去見雲鏵。
上戰場之前,穿著鎧甲是不容輕視的事情。而對女人來說,妝容便是她的鎧甲。上了精緻的妝,便是將真正的心思掩蓋起來,唇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便是面對戰爭的最佳狀態。上了妝的女人,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哭,一哭,妝就花了。所以,她們必須強迫自己去笑,用笑容面對所有的情況,不教人看穿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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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只道人常在 何院落雪無人掃(2)
雲鏵正在屋內發愣,見雲鈺進來,眼底閃過一絲歡喜。雲鈺淡淡一笑,低下頭福身請安,正巧掩過眼底的精芒。雲鏵忙上前拉了她,笑道:“自家姐妹,何必這麼見外。”
兩人尚未坐下,雲鏵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出去一天,可尋到年氏什麼短處?”
原來雲鏵肯放她出去,便是要她去尋年氏的短處。只是她還真應了頭髮長見識短這句話,年氏常居府祗不出,外頭哪裡尋得到她的短處?這不過是雲鈺出去的藉口而已。雖然這回歪打正著,但云鈺心底自有一番盤算,並不會告訴雲鏵知道。
狡兔走,弓矢藏。倘若年氏真的被雲鏵除掉了,恐怕自己也活不長了。她心底暗歎,面上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語帶遺憾:“沒有。這年氏行事十分小心,雖然她出手闊綽,但卻絲毫尋不出銀錢來路不正的影子。彷彿都是年羹堯給的體已錢,錢莊的記錄一點差子也尋不出來。”她低頭回話,顯得十分恭敬。
雲鏵拿起手絹,頗為煩惱的按了按太陽穴,嘆氣道:“莫非真沒有法子治了她?”
雲鈺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姐姐……法子也不是沒有,只是……”她故意停頓,知道雲鏵一定會開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