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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鈺遠遠望去,只見前面的開闊空地上,八旗子弟已經集結完畢,精亮的鎧甲和鋒利的長矛在陽光下發出耀眼而奪目的光芒,將士神勇,厲兵秣馬。胤禛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出挑,鮮紅的纓絡在帽子上晃動,晃得眼前一片通紅。雲鈺彷彿能感受到胤禛從遠處投射來的目光,火熱而熾烈。她閉了閉眼,轉身離去。她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只需要打點好一切,靜候得勝歸來的大軍。
無論有什麼因素摻和進來,時間總是用自己的方式書寫歷史。
司空伶就這麼跟在雲鈺後頭,慢慢向府祗行進。雲鈺並沒有乘車出來,而是換了男裝,步行出府。司空伶雖然頗有微辭,但胤禛不在府上,雲鏵這個四福晉的話便頂了天,連四福晉都允了的事,他怎麼好說?
兩人這便一前一後,慢慢的回府。
這時天色已不是他們出來時的黯然,陽光格外的明媚,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裝扮各異,神態不同,看的雲鈺滿心歡喜。
她雖然也曾出過府,但統共算來並無幾次,上次還是心情極端不佳時晃出來,與此時自不可同日而語。雲鈺左看看,右摸摸,充分領略了古代北京的繁華。只是可憐了司空伶,跟在她身後緊張無比,生怕跑出什麼亂黨來傷了她。
“我們去前面的酒樓歇歇可好?走了這大半晌,我累的緊。”雲鈺抬眼望見街邊那建築華美,再抬頭看去而那燙金的“流觴樓”三個字,更是讓人體味出一分雅緻,不由決定要上去看看。難得脫開這繁複的人際關係,不玩個夠本怎麼對得起自己,更不要說等那些皇子親貴們打仗回來,這樣出來遊玩的機會恐怕再不會有。
司空伶哪有辦法說個不字?他奉命保護雲鈺以來,便知道這位格格不同於以前見過的那些格格。她心底主意一但拿定,卻是誰也改變不了。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點頭道:“是,格格。”
雲鈺有些不滿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低斥道:“我這一身男裝,你叫我格格……下面改叫公子吧。莫要說錯。”
司空伶看了她一眼,又嘆一口氣:“是,公子。”
第二卷,只道人常在 何院落雪無人掃(1)
兩人這才踏入流觴樓的大門,這流觴樓分四層,一層是表演的地方,二層是普通的坐次,三層則是雅座,而四層則是某些王公貴族的包場,非相關人士不得進入。
剛踏入大門,小二便迎了上來,滿面堆笑:“兩位客倌早上好,要來點兒什麼?本店剛推出新的早點菜色,其中雙皮奶子是宮庭做法,二位要不要嚐嚐?”
雲鈺笑著點了點頭,司空伶見她頷首,便開口道:“尋個清淨的坐處,撿些特別的,做個三四樣送上來。”
小二連忙點頭,笑道:“二位不如去三樓雅間吧,那裡視野好,也清靜。”這流觴樓不愧是京師第一酒樓,小二見二人雖然衣著簡樸,但衣料卻非尋常人家穿的起,立時迎上,精明的欲將二人迎向三樓雅間。
雲鈺卻擺了擺手:“不用,我們就在這二樓坐了,省得多爬些樓梯。”
小二聽她聲音清脆,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忙將二人領至靠窗的一張桌子:“二位請稍等,早點片刻就到。”
兩人剛坐下,連茶都喝不上一口,便聽隔壁桌上傳來陰狠的男聲:“若是小姐受了欺負,我定教那蠻子求死不得。”
雲鈺微皺了眉,倒不是因為那人說話的內容,而是那人說話的聲音實在過於難聽,狀似公鴨嘶啞,聽在耳朵裡格外的難受。
司空伶嘴角微微上揚,他是知道眼前這主子的脾氣的,剛欲起身趕走那人,卻聽另一個男聲傳來:“莫急,小姐已經是側福晉了,四爺再寵那蠻子,那蠻子也不過是個丫頭。”
雲鈺伸手按住了司空伶,傻子也能聽出來,這兩人說的,應該就是自己和年樂容。她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年樂容啊年樂容,剛想找你的茬,就有人送上門來了。真是想打磕睡,就有人把床送到面前。教她如何不歡喜?
那兩人卻渾然不知,徑自聊的熱火朝天。雲鈺豎直了耳朵,聽得心潮澎湃。司空伶在一邊瞧見她的表情,不由渾身發毛。
那兩人越聊越起勁,雲鈺的眼神也越發詭異。而尚未等她說話,她也未做出什麼的時候,小二卻端著一盤點心過來,殷勤的笑道:“二位客倌,您二位要的早點來了,請慢用。”
邊上聊天的兩人這才發現隔壁居然坐上了兩個人,那公鴨嗓子眉頭一皺,起身便往兩人這桌走。那小二十分機靈,見勢不對,立時下去請救兵。
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