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俸,你拿了幾個月?”
“回首輔大人,同所有京官一樣,都是三個月。”
“拿多少?”
“這個……”艾穆偷偷窺了一下張居正鐵青的臉,回道,“同那個上吊而死的童立本一樣,兩斤胡椒,兩斤蘇木。”
“哦,那三個月日子好過嗎?”
“不,不好過。”
“你知道,為何要胡椒蘇木折俸?”
“太倉裡沒有銀兩。”
“太倉為何無銀?”
“賦稅累年積欠所致。”
“這些你都知道嘛!”張居正口氣中明顯透著揶揄,“朝廷一應用度,靠的是什麼?靠的是賦稅!你們這些官員衣食來源靠什麼?靠的是俸祿。朝廷是大河,官員們是小河,大河有水小河滿,大河無水,小河豈不幹涸見底?”
張居正說的都是常理,艾穆焉能不懂?他在心裡思忖:首輔大人怎麼突然轉了話題兒,不談決囚事卻談起了財政?因此硬著頭皮回道:
“賤臣聽說,聽說累年積欠也很難追繳。”
“是呀,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張居正瞧著艾穆嚥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積欠是一回事情,賦稅流失又是一回事情。就拿陝西來說,洮州、河州,還有西寧等處都設了茶馬司,直屬戶部管轄。洪武時期,這三個茶馬司每年稅收高達六十多萬兩銀子,後來每況愈下,你知道現在是多少嗎?”
“賤官不知。”艾穆老實回答。
“才二十多萬兩!而茶馬交易規模,卻是比洪武時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