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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
速水嘴唇顫抖道:“好了,我去了。”他顯出一副爭強好勝的樣子,來到信十郎面前。
“請讓在下跟去,負責護衛。”信十郎道。
“不!”速水斬釘截鐵拒絕,理了理後背上的小旗,朝著井伊的馬印大步走去,顯得越發有氣魄了。
信十郎想象著速水甲斐守手持武刀的樣子,不由苦笑。此人太好強了。
劍可以柔軟自如,刀卻不能。現在他乃是使者,是前往對方軍營乞命,如此好強,如何能完成便命?
奧原信十郎慌忙追出幾步,轉念一想,又停了下來。他的出入已經讓敵軍知道了秀賴母子的藏身之處,既然已知,就應該在此處豎上馬印,可馬印卻已在郡良列和渡邊內藏助等人自殺的時候毀去了。罷,罷,敗軍之將乞命,其實不必過於拘泥。信十郎這樣一想,又回到了倉房。
速水甲斐正如信十郎憂心的那樣,昂首挺胸,進了豎著井伊直孝馬印的大帳。
“軍使,辛苦了!”不見本多上野介的身影,迎接甲斐守的是井伊直孝、安藤重信和阿部正次三人。
當一人將生死置之度外時,自會勇氣備生。但其勇若事起倉促,只會令人驚而不懼。若平時少了磨鍊,勇則勇矣,乃是莽撞;能加上平日修煉,才可謂智勇雙全。速水甲斐守便屬莽撞。死且不懼,我還怕甚!他為秀賴母子乞命而來,卻絕未想過自己活命,正因如此,才顯得驕橫無禮。但照實言之,他的強硬不過出於內心膽怯,雖決心一死,他卻是因懼而故作強勢。亂世之人多歷生死,故喜虛張聲勢,速水甲斐守亦然,他作為敗軍之將,甚至忘了自己首先應聽對方吩咐。
在井伊、安藤和阿部三人的引領下,速水甲斐守走進軍帳,馬上道:“守久奉右大臣豐臣秀賴之命前來出使。快備座。”
備座?
要是家康聽到,自會開懷大笑,拍膝褒揚:“毫不懼死,真乃勇士!”
但現在他對面諸人同樣血氣方剛。井伊直孝立時便面帶慍色,語帶嘲諷:“你的見識還真高明。城池燒了,右大臣還是右大臣嗎?”
這幾句交涉便註定了此日之悲,只是雙方事後才知。
“右府的一切都是大野修理一手把持,想必大御所和將軍均知。”
“是,不把城池燒掉尚不甘心,真是遺憾啊。”安藤重信語氣裡帶著嘲諷,“休要說那麼些廢話。趕快進入正題!秀賴公打算何時投降?我想問問具體時辰,也好去請求將軍大人吩咐。”他似更熟悉談判。
“正午從櫻御門出來。”
“正午……這麼說還有一個時辰?”
“正是。我早就說過,右府母子若能活命,不管如何問罪我等,我等皆無異議。請務必對有府以禮相待……”
井伊直孝不由得笑出聲來,“以禮相待?你是說讓他騰雲駕霧不成?秀賴乃是兩度謀叛之大罪人,現在的身份乃是俘虜!”
“俘虜?”速水守久繃緊了臉,正色道,“你的意思,是不能以右大臣身份,以禮相待?”
“就是這個意思!你待怎的?”安藤重通道。他比兄長直次性急,口舌毒辣。
見他挖苦,甲斐守再次高聲道:“這般待人,大御所和將軍定不會滿意!諸位忘了右府乃是豐臣太閣之後?”
“哼。”重信的語氣變得越發冷漠,“那應怎樣對待豐臣太閣之後,才合乎禮儀呢?”
“備轎。”
“轎子?井伊大人,在這戰場之上,可有供貴人乘坐的轎子?”
“哼。”直孝語氣裡帶著嘲笑,“就連七十四歲高齡的大御所也僅乘著竹轎出征,戰場上豈有什麼貴人乘的轎子?到京城裡去尋一尋,興許還能尋到,在這廢墟里嘛……”
“嘿?”安藤重信再次轉向速水甲斐守,“轎子不是沒有,只是因為此處乃是戰場,無處去尋。豐臣太閣愛子再次發動叛亂,如今淪為俘虜,哼,到時候不五花大綁他,就是寬和了!”
“五花大綁?真是……豈有此理!”
“那又怎樣?”
“你們難道不知大御所的心思?”
“嘿嘿,這個嘛……我等未在大御所跟前侍奉,故大御所的心思,我等無從知曉。轎子?休想!”
“嗯?難道你們就這樣當差?請問,你們欲如何將右府帶至貴軍軍營?”
“走路你定不願,我們預備了馬匹。”
“難道讓夫人也騎馬?”
“實屬無奈,我們何處給她尋輛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