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可以送我們去汽車站嗎?”
“我不許你這麼做!”爸爸大喊,“你聽到了嗎?我不許你這麼做!”
“尊敬的老爺,你不能禁止我任何事情了,”阿里說,“我們不再為你工作了。”
“你們要去哪兒?”爸爸問,他的聲音顫抖著。
“哈扎拉賈特。”
“去你表親家?”
“是的,你可以送我們去汽車站嗎,老爺?”
接著我看到爸爸做了我之前從未見過的事情:號啕大哭。見到大人哭泣,我被嚇了一跳。我從未想到爸爸也會哭。“求求你。”爸爸說。可是阿里已經走到門口,哈桑跟在他後面。我永遠不會忘記爸爸說出那話的神情,那哀求中透露的痛苦,還有恐懼。
喀布林的夏天罕得下雨,天空一碧如洗,陽光像烙鐵般灼痛後頸。整個春天我和哈桑在溪流打水漂,到得夏天它們也乾涸了。黃包車嗒嗒走過,揚起陣陣灰塵。午間祈禱時分,人們到清真寺去行十次“晌禮”,跟著隨便找個蔭涼的地方躲進去,等待傍晚的涼意。夏天意味著漫長的學校生活,坐在密不透風的擁擠教室裡面,渾身大汗地學著背誦《可蘭經》的經文,和那些饒舌而奇怪的阿拉伯單詞作鬥爭;夏天意味著聽毛拉唸唸有詞,用手掌拍死蒼蠅;意味著一陣和風吹過,帶來操場那邊廁所的糞便氣味,在那形影相弔的歪斜籃球架旁邊吹起塵霧。
第九章(3)
但爸爸送阿里和哈桑去車站那天下午,天下雨了。雷轟電閃,天空灰沉沉的。頃刻之間,大雨傾盆而至,嘩嘩的雨聲在我耳邊迴盪。
爸爸本來要親自送他們到巴米揚,但阿里拒絕了。透過我的臥房那扇被雨水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