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酪在路上吃。」
「謝謝你,蘑絲,你真好心。」
「葛哈夫人,」蘑絲在黑暗中的聲音又帶著她誦咒與施法時的吟唱語調,「親愛的,我一直想就我能力所及告訴你一些事,但我知道你曾與大人物同行,也曾身為其中之一,每次想到這兒,就不敢再開口。不過我知道有些事情,即使你學會符文、太古語,還有在異邦向那些智者習得的所有知識,你還是不會知道。」
「沒錯,蘑絲。」
「那就好。所以我們說到那些女巫識得女巫、力量識得力量的事時,我也講了,那個已離開的人,無論他以前是什麼,他現在都不是法師了,只是你否認這點。但我說對了,是不是?」
「是的。」
「哎,我說對了。」
「他自己也這樣說。」
「他當然會這樣說。我可以說他那個人啊,不會說謊,不會說東說西搞得人頭昏腦脹,也不會沒牛還試著趕車。但我很坦白說,我很高興他不在了,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回事兒,所以已經行不通,再也行不通了,就這樣。」
除了「沒牛還試著趕車」這段,恬娜完全不懂蘑絲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害怕,」她說:「哎,我是知道一些,但我不瞭解,為什麼他會感到如此羞恥,但我知道他認為他應該死。我知道我對生存所知的一切,就是有事要做,也有能力去做;那是喜悅、榮耀,一切。而如果不能再做那些事,或是那些事被剝奪了,那還有什麼用呢?人一定得有什麼……」
蘑絲傾聽點頭,彷彿受益良多,但隨即又說:「一個老頭兒突然變得像個十五歲男孩,一定是件怪事兒。」
恬娜幾乎要問:「你在說什麼啊,蘑絲?」卻莫名住口。她發現她一直豎直耳朵,等著格得從山中漫遊回到屋內,她等著聽到他的聲音,她的身體否認他離去的事實。她突然瞥向蹲坐在歐吉安火爐旁椅子上,包在一團黑暗中的女巫。
「啊!」她說道,許多思緒突然同時湧入她腦海。
「難怪,」她說:「難怪我從來沒有……」
在頗長一段靜默後,她說:「他們……巫師……這是個咒法嗎?」
「當然是,當然是,親愛的。」蘑絲道:「他們對自己下咒。有人說他們做了交易,像反過來的婚約,有誓言之類的,以獲得力量,但我覺得這聽起來不太對,就像是跟太古力打交道,而非真正女巫所做主事。老法師跟我說他們沒做這類事兒,不過我知道有些女巫會這麼做,也沒什麼壞處。」
「養大我的那些人就這麼做,發誓守貞。」
「喔,對了,你跟我說過,沒男人。還有那些『太堅』。太可怕了!」
「但為什麼,為什麼……我從沒想過……」
女巫大聲笑道:「這就是他們的力量啊,親愛的。你不會想到!你不能!他們一旦施了法,也就不會想到。怎麼可能呢?放掉力量嗎?不行的,可不是嗎,不行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所有人都該這樣。所以那些男巫知道,那些力之子,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點。但你知道,要男人不當男人是很不自在的,就算他能把太陽從天上叫下來也一樣。所以他們用束縛咒把這事完全拋到腦後,也真的做到了。就算現在時日不好,咒文常常出錯啦,但我還沒聽過哪個巫師打破這咒文,用力量滿足自己的肉慾,就連最糟的巫師也不敢。當然,還是有那些會用幻術的,不過他們只是自欺欺人;還有些成不了氣候的小男巫,會耍耍巫術的那種,他們會試著對村婦施迷惑咒。但在我看來,這些小咒語都算不了什麼。重要的是,兩種力量都一樣大,互不侵犯。我是這麼想。」
恬娜坐著思索,深陷其中。終於她說道:「他們將自己隔絕起來。」
「哎,巫師必須如此。」
「但你沒有。」
「我?我只是個老女巫啊,親愛的。」
「多老?」
一分鐘後,蘑絲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帶著一絲笑意:「老到不會去惹麻煩了。」
「但你說過……你未曾禁慾。」
「那是什麼意思,親愛的?」
「像巫師那樣。」
「喔,沒有。沒有,沒有!沒什麼值得看的,但我知道怎麼看他們……那不是巫術,你知道,親愛的,你知道我在說啥……拋個眼色,然後男人一定會過來,就像烏鴉一定會呀呀叫一樣。可能一天、兩天,或二天後,他會來我這兒,『我家狗兒需要治病』、『我需要草藥茶給我奶奶喝』,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