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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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總會有辦法的,”我自信滿滿地說,“我們可以弄一份諮詢合約,但如果金額達到了千萬以上,我們就需要考慮動用一下我們的瑞士賬戶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儘可能保守住秘密。話說回來,可能出問題的不僅僅是史蒂夫·馬登鞋業,其他15家公司和馬登一樣,也都正在做著上市準備。如果史蒂夫都不能守住秘密讓我失望的話,那麼其他大多數我不瞭解的人就更談不上信任了。”
丹尼說:“只需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處理史蒂夫這筆交易,我會照辦的。但是,我還是要說,你不需要擔心,他對你的讚美超過了其他任何一個人。”
我可是太瞭解史蒂夫是如何讚美我的,或許瞭解得過了頭。事實很簡單:我對他的公司進行了一筆投資,作為回報,我拿走了85%的股份,這樣說來,他欠我什麼?事實上,除非他是聖雄甘地再生,否則他肯定很恨我——多多少少會有些怨恨——我竟然將他名下的份額拿走了這麼多。
有關史蒂夫的事,還有其他一些問題困擾著我,這些問題我沒法跟丹尼講,那就是,史蒂夫曾向我做過很微妙的暗示,他希望能夠直接跟我做這筆交易,而不用透過丹尼。毫無疑問,史蒂夫只是想和我“分這杯羹”,而他的策略也始終圍繞這一目標。這一點表明,史蒂夫是個非常狡猾、有手段的人,最重要的是,這說明他一直在尋找“更大更好的交易”。如果他發現了一筆“更大更好的交易”,一切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不過現在史蒂夫還需要我。然而,這與Stratton為他籌得700萬美元基本沒什麼關係,這與作為丹尼的代理人丹尼可以為他賺到約300萬美元就更沒有關係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向前看,我對史蒂夫的掌握基於他的股票上市後我操控股價的能力。作為史蒂夫·馬登占主導地位的做市商,事實上所有的買入與賣出全產生於Stratton的交易室——這讓我有機會讓股票隨著我的心意上漲或下跌。所以,如果史蒂夫不受控制,我就會讓他的股票價格大跌,使其交易價降到幾美分。
事實上,這正是對付所有StrattonOakmont客戶的撒手鐧,我憑藉它來確保他們始終忠誠於Stratton的規矩,即以低於現行市價的價格向我發行新股票,然後我將其出售,憑藉交易室的威力賺取鉅額利潤。
當然,我並不是這個聰明的“金融敲詐”遊戲的發明者。事實上,華爾街最負盛名的公司均採用這一做法,例如,美林、摩根士丹利、添惠、所羅門兄弟以及其他一些公司——如果某家資產達10億美元的公司不遵守遊戲規則,那麼它們就會給予這家公司迎頭痛擊,而且毫無歉意。
我心想,這可真夠諷刺的,美國這些最知名、看似最遵紀守法的金融機構竟也曾操控過政府債券市場(所羅門兄弟),曾讓加州的奧蘭治縣破產(美林),曾從老爺爺老奶奶們手中騙取了3億美元(培基證券)。然而,它們仍然還處於經營狀態——事實上,在新教上流社會大傘的保護下,它們的業務正蒸蒸日上。
而在Stratton,我們主要做微型市值股票投資銀行業務——媒體則喜歡將其稱為“pennystock”(市值在1美元以下的股票、低價股票),因此我們就少了這樣一把保護傘。實際上,我們所有新發行的股票價格均在4~10美元之間,並非所謂的低價股票。證券監管者完全忽視了這個區別,這可夠讓他們懊惱的了。事實上,正是基於這一原因,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笨蛋們——尤其是其中兩個笨蛋現在就在我的會議室門口安營紮寨了——搞不清楚他們對我提起的2200萬美元的訴訟。證券交易委員會將Stratton當作一家低價股票公司而提起訴訟,但事實卻是——Stratton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公司。
低價股票公司有一個臭名昭著的特點,即權力下放——在全美各地開辦幾十個小型辦事處。Stratton僅有一個辦事處,由此,如果證券交易委員會提起訴訟後,控制負面因素在銷售人員之間的擴散就容易一些;通常,負面因素在全美各地擴散足以讓一個低價股票公司破產。低價股票公司通常會把目標鎖定在相對簡單的投資者身上,即淨資產極少或根本不具有淨資產的投資者,說服他們拿出幾千美元進行股票投機。相反,Stratton則將目標鎖定為美國最富有的投資者,說服他們拿出幾百萬美元進行股票投資。由此,證券交易委員會不能像以前那樣得逞,即無法斷言Stratton的客戶不適合將錢投資於投機性質的股票上。
但在提起訴訟前,證券交易委員會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