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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的是,這位唱歌人兒其他地方完全是地地道道的漢人,可是她那雙流波美目跟那象雪如玉,似凝脂一般的肌膚,卻又不象漢人,撇開肌膚不談,那雙美目,竟有著八仙桌上那三位碧目中所閃光芒同樣的色彩。
漢人之中,沒有這麼美的姑娘。蒙古人裡,也沒有這麼美的女子。
那麼她是?還有一點更令青衫客震動、詫異的是……
這時候,一名夥計走了過來,哈腰賠笑說道:“這位,喝酒,聽歌,您請這邊坐!”
青衫客目光不離唱歌人兒,口中應道,“等一下。”
夥計答應著退向一旁。
適於此際,青衫客忽聽身旁一副座頭上,有兩個江湖豪客打扮的酒客開口說了話,左邊白淨臉那個用手肘一碰同伴,低低說道:“孃的,就是她,—點不錯,就是她,我要是說瞎胡吹噓,管叫我他孃的遭天打雷劈,五馬分屍……”
好重的賭咒!他那位同伴心不在焉地道:“吵什麼,聽歌呀,什麼就是她,就是她的?”
白淨臉漢子道:“你他孃的,忘了?那一夜,在長安,她對我拋媚眼,那浪勁兒,百般挑逗,我他孃的又不是柳下惠,木頭人,自然跟她走了,到了城外,荒地上有座帳篷,黑黝黝地又沒點燈,她進去了,臨進去時又衝我拋個媚眼送個笑,還招了招手,害得我象失了魂一般撲了進去,嘿嘿,乖乖,別提了,那一夜簡直他孃的銷魂,你就不知道她的肉有多麼嫩,孃的,再有二回,讓我死我都願意。”
照他這麼說,敢情這位唱歌人兒是……
誰相信?她看來那麼清奇,那麼聖潔。
青衫客皺了皺眉。
只聽白淨臉漢子那同伴道:“別他孃的瞎吹鬍擂了,我看你是黃湯灌足,迷了眼,要不就是想女人想瘋了,你他孃的也不拉泡尿照照,也不睜眼瞧瞧人家,你配嗎?連給人家打洗腳水人家都嫌……”
白淨臉漢子眼一瞪,道:“你他孃的不信?”
“算了吧。”他那同伴道:“安靜地喝你的酒吧,想嘛,只有用眼,別的,哼哼,這輩子多做好事多燒香,等下輩子吧!”
白淨臉漢子急了,眼裡現了紅絲,頭上暴起青筋,道:“他孃的,我賭了這麼重的咒……
你他孃的還不信,好,我他孃的當面問給你看去。”
說著,他一按桌子就要站起。
瞧模樣,象真有那麼回事!他那同伴手快,一把按住他,朝八仙桌上努了嘴,冷冷說道:
“你他孃的眼瞎了,還是被屎矇住了,沒瞧見嗎?那三個全是碧眼黃鬍子裡一等一的好手,別的不說,一手蒙古摔角,能把你摔個半死,連腰子都摔出來,再瞧瞧站著的那個,你就更對付不了,算了吧,大爺,別讓我一塊兒遭殃,我信了,行了嗎?”
白淨臉漢子沒再動,可是他仍是說個沒完,說的全是他那夜的經歷,穢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青衫客眉鋒皺得更深,適時,一曲終了,歌聲歇止。唱歌人兒嬌軀半矮,盈盈一禮,凌波燕子一般退回了那垂著簾子的小門裡,臨去,還向著八仙桌上送個一瞥勾魂的秋波。
掌聲如雷,怪叫震耳,只聽那白衣年輕人諂笑說道:“看見了,三位,風情萬種,只在秋波一轉,唱歌的小娘子,對三位大大地有了意思呢!”
那三位,眼前瞪,如痴如呆,模樣兒好不可笑可惡。
聞言一起靈魂兒歸竅醒了過來,只見那居中碧目黃鬚大漢窘笑說道:“小莫,別胡說八道!你們漢人常說哥兒愛美,姐兒愛俏,姑娘們都喜歡年輕的小白臉,象我三個,滿臉黃鬚一身毛,還帶著刺鼻的腥羶味兒,那唱歌的娘子怕不害怕噁心,哪裡還有胃口?”
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一搖頭,嘿嘿笑道:“話不是這麼說,固然,小白臉是討人喜歡,可是一旦玩真的,十之八九都是銀樣蠟槍頭,那及得三位天生異稟,那股子勇猛勁兒受用?”
此言一出,那三個哈哈狂笑,聲震四座,只聽居中那碧眼黃鬚大漢又道:“真的嗎?小莫?”
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諂笑說道:“我還會欺騙三位?也得敢呀!”
“那好。”居中那一位一點頭,興致勃勃地道:“等酒足飯飽席散後,咱們想辦法把她帶回去……”
青衫客沒再聽下去,轉望那等在一旁的夥計道:“還有空座頭嗎?”
那夥計忙答道:“有,有,您請跟我來!”
領著青衫客,繞向那成半圓形的後端座頭。
繞到左面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