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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猶空著一副座頭,只是這兒是個角落,唱歌人兒不會往這兒看,坐在這兒也看不真那唱歌的人兒,所以它至今空著。
夥計不安地搓手笑道:“客官,對不起就這一個座了,不知道……”
青衫客——點頭,道:“正好,這兒清靜,我要的正是這種座頭。”人家都往前面湊,他卻寧願坐在這唱歌人兒永遠不會留意到的角落裡,看來這位青衫客怪得很。夥計連忙謝過,問清了青衫客要吃喝什麼後走了。青衫客落了座,抬眼略一打量,只有他孤伶伶的一個人坐在 這角落裡,其他的酒客,離他最近的也在數尺以外。他沒有在意,坐定沒有好久,酒菜上來了,酒菜上了之後洠Ш鎂茫�切∶爬鎪恐裾�穡�沽倍�貧���樅碩�腫賊留列辛順隼礎�
她一出現,整個酒樓裡立即鴉雀無聲,真是掉根針都能聽見“叮”地那麼一聲。
突然,那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帶笑叫道:“小娘子,快唱,快唱,我這三位朋友等了老半天了,看不見你,他三位只覺酒菜無味,坐立難安……”
唱歌人兒美目輕瞟,風情萬種,送過蝕骨消魂的嬌媚—瞥,盈盈一福,低低說道:“奴家遵命,公子爺多捧場。”
竟然是——口流利的京片子。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神色一蕩,哈哈直笑,道:“好,好,唱,唱,唱完了這一曲,本公子有賞。”唱歌人兒低低的應了一聲,櫻桃綻破,香唇啟處,—縷曼妙歌聲衝口而出,唱的是: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浪。
怕郎猜透,奴面不如花面好。
支鬢斜簪,徒要教郎比並看。
如雷掌聲之中,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輕薄怪叫:“好,好,依本公子我看,我看,奴面不如花面好,誰說的,以本公子爺我看,小娘子的吹彈欲破嫩嬌靨,比那花面勝過千萬分……”
轉註上首那三位,道:“三位說,是也不是?”
中間那碧眼黃鬚大漢大笑點頭:“對,對,對,對極了,對極了,小莫,你天生一根巧舌,真是會說話,可不是嗎?這位小娘子…… ”
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抬手,笑道:“別說了,說有什麼用,說過的要算數,賞呀!”
中間那碧眼黃鬚大漢點頭笑道:“賞,賞,賞,當然有賞,一定得賞……”
說著,那毛茸茸的大手探入懷裡,抓出了一物,“叭”的地一聲,放在了桌上,招手叫道;“小娘子,這是賞給你的,過來拿吧!”
酒客中,響起幾聲驚歎與驚呼。
八仙桌上,那居中碧眼黃鬚大漢面前,擺著一串珠子,那一顆顆的珠子,個個有小拇指般大小。
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叫道:“乖乖,這賞賜可不輕,對,賞金賞銀都顯得俗氣,唯有這串珠子才配得上小娘子,小娘子,你這一曲簡直可值萬金哪,快過來領賞吧。”
唱歌人兒怪得很,她不象一般賣唱女子,眼見這麼重的賞賜,並沒見她多麼喜悅,更看不見那慣見於一般賣歌女子美目中的貪婪光芒,他僅僅淡淡地笑了笑,盈盈一福:“奴家多謝官爺重賞厚賜。”
邁動蓮步,扭動腰肢,步步儀態萬千地嫋嫋行了過去。
到了八仙桌前,她伸出那欺雪賽霜,如玉似脂,令人心跳血沸的皓腕,便要去拿那串珠子。
突然,叫小莫的白衣年輕人,疾探那輕薄祿山之爪,一把抓住了唱歌人兒的皓腕,笑道:
“小娘子,慢來慢來,珠子是這位賞的,該讓這位替小娘子你戴在香頸上才對。”
“對啊。”居中碧眼黃鬚大漢一拍桌子,叫道:“小莫,有你的,今後我也要好好賞賞你,小娘子,過來,過來,讓我替你把珠子戴上。”
伸出那毛茸茸的大手,抓上唱歌八兒的柔荑,硬把她拖了過去,口中還嘿嘿地直笑:
“乖乖龍的冬,小娘子,你這手可是真細真嫩啊,象是沒有骨頭嘛,我什麼女人都見過,只沒見過象你這樣……”
又一陣邪笑,接道:“珠子慢點戴不要緊,反正它已是你的,別人搶也搶不去,來,先讓我香一個。”
另一隻毛茸茸的大手一圈,摟住了那一掐掐的纖腰,那滿是黃毛的大臉,帶著撲鼻的酒氣,往唱歌人兒嬌靨上便湊,唱歌人兒弱不禁風,那經得起這一摟,嬌軀—晃,便往碧眼黃鬚大漢懷裡倒去。
青衫客陡然揚了眉,手一動,手中那玉骨折扇前指,剛遙遙,指向碧眼黃鬚大漢的左肋。
適時,唱歌人兒輕輕一聲驚呼,嬌軀猛地一掙,纖腰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