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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誰也不信王子是來思過的。
罌笑笑,以沉默表示認同。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躍的生日也快到了。這個時代的人不慶生,但是罌仍然希望給躍慶祝一下。做些什麼呢?她開始搜腸刮肚。
不過,還沒等她想出來,又有客人意外地造訪。
兕任乘著一輛彩繪漆身的馬車,帶著幾名從人,神氣十足地馳入亳邑。
躍正帶著罌在田間漫步,聽得從人來報,忙趕了回去。
“任?”他看到兕任,驚詫不已,“你怎來了?”
“我為何不能來?”兕任瞥著他,目光掃過躍身後的罌,似笑非笑,“你在鬼方丟下我,走來亳邑痛快,還不許我來看看?”
躍笑起來,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回頭對罌說:“這是兕任,我同你提過。”
罌和兕任見過面,目光相對,各自心照不宣。
“世子。”罌含笑行禮。
“宗女。”兕任還禮,一雙美目光芒和善。
“王師都帶回來了麼?”寒暄過後,躍問。
“回來了,五日前才告廟。”兕任說著,唇角勾了勾,“眾人都等著看王子躍,不想主祭的卻只有我,那些眼神,好像我把你吃了似的。”
躍訕然:“我請你飲酒。”
兕任頭一昂:“那是當然。”
二人說說笑笑,往堂上走去。
當日,兕任在亳邑住了下來。
躍原本將他安排去另一處宮室,可是兕任去轉了一圈,又走了回來。
據他反映,那宮室常年無人居住,四壁漏風,還有黴味。
“我千里迢迢回來,替你率師替你告廟又被人誤解,你就讓我住在那等破陋之處?”他對躍說,一臉被人殘害的委屈相。
躍欠他人情,只得退讓,讓他入住西庭。
罌以為兕任不是什麼閒人,住上一兩日就會離開。
所以第二日兕任沒有走,她並沒有表示不樂意。
但是第三日,兕任還是沒有走。
第四日,他還是沒有走……一直過了七八日,兕任仍然悠悠地住在西庭。
罌感到很不耐煩。並不是因為兕任賴在這裡,而是她覺得這個人簡直是來跟她搶躍的。
他總會在適當的時候來找躍,不是跟他談事就是找他飲酒,不分白天黑夜。
躍每回出去,無論罌在不在,他也總要跟著。
只要有躍在,兕任的話就永遠也說不完,找的話題也都是罌插不上嘴的,無論宮中還是野外,他總要與躍並肩行走,似乎極力要把罌變成跟班或者婢女之類的角色。
罌很生氣,可她越是反攻兕任就越粘得起勁,看過來的目光滿是不屑和挑釁。
要不是罌確定躍並非斷袖,她幾乎要將兕任視為情敵。
罌銀牙暗咬,隱隱預感到他們遲早要撕破臉。
命運很賞臉,這一天來得並不太慢。
一天,躍去野中看馴象。罌要擺弄些布料,沒有跟去。
當她從東庭出來,在一處迴廊遇到了兕任。
四周無人,兕任就坐在廊下,看著庭中的桃樹,似乎專門在等著誰。
“躍不在此處。”罌淡淡道。
“我不來找躍,”兕任不以為意地笑笑,“我來找你。”
罌停住腳步,看著他。
兕任並不拐彎抹角,手指輕撣一根桃枝,道,“聽說是你追著躍,死活要他帶你來亳邑?”
罌的眉頭動了動。
該死的嚼舌根。心裡恨道。不過,她知道自己跟著躍出走的事情瞞不住,也並不動怒。
“是又如何?”她無所謂地說。
兕任笑笑,看看四周,一副慵懶之態:“桃宮不錯,我幼時曾跟著先王后來過,甚是寬敞,還有湯沐。你如今也算得半個王子婦,想來什麼都用過了。”說著,他的目光轉回來,“你知道躍會繼位,所以一定要跟來,對麼?”
罌知道此人來者不善,心裡早有準備,聽他說出這些話,倒沒有覺得驚詫。
她無所表示,只看著兕任:“你想說什麼?”
兕任笑得平和:“睢罌,你可知你母親當年為何離開?”
心裡一動,罌瞥瞥兕任:“你知道?”
兕任不答,卻道:“每年有那麼多的獻女入宮,王后卻總是那一人。睢罌,你以為一個女子要當王后,只憑生得貌美便可成事了麼?你看看歷任王后,誰人背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