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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不以為然:“變不變心是另一回事,你反正不許有了我又去找別人。什麼兕驪,什麼獻女,或者你出征在外有人送你女子,統統不許碰。”
躍眉頭一揚。
“哦,自然。”罌唇角勾了勾,補充道,“我若變心了,也會告知你一聲,絕不……”
話沒說完,她的唇被躍狠狠地堵上,傳來麻痛的啃齧。
“你敢!”熱氣糾纏,躍咬牙低低道,威脅畢露。
秋風一天比一天涼,大邑商周圍的王田也進入了最後的收割時節。
連日以來,天氣晴好。大邑商的人們都在為收穫奔走,有封邑的貴族們也忙碌起來,清點一年以來得到的糧食。雖有喜有憂,人們卻從不抱怨,每個人都會在收穫之中留出一些奉神,以祈求來年更好。
一個午後,一列車馬從人開進了大邑商的城門,為首的幾輛馬車上裝飾著碩大的翟羽與金飾,在陽光下閃閃奪目。這般貴族派頭,大邑商的人們早已見怪不怪,沒有人投以更多的注意。
當日夜晚,廟宮的貞人轂正在聽從人報告封邑今年的收穫,忽而小臣來報,說有人送了些東西來。
貞人轂訝然。
自從王子載出走,婦妌就一直低落。貴族們不是傻子,知道貞人轂是婦妌那邊的人,如今婦妌失勢,貞人轂這邊就沒了往年秋時的熱鬧。像這樣夜裡還來送東西的,更是絕無僅有。
“可知是何人?”他問。
“來人不曾說。”小臣答道。
貞人轂沉吟片刻,讓小臣請來人到堂上。
未幾,只見各式物品抬進來,有脩肉米糧,有絹絲布帛,還有好些金玉漆器,在燭燎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貞人轂神色無波,眼睛卻盯著那些財物,心中驚詫不已。
當從人退盡,他看著立在堂上的那人,只覺面生。
“如此寶物,不知何人惠贈?”貞人轂微笑道。
那人向貞人轂深深一禮,道:“小人乃兕方之臣,奉之人之命將秋禮送來,還請貞人笑納。”
對於載的離去,躍有些牽掛。
罌也陪著他牽掛,不過除此之外,她覺得鬆了一口氣。
載在桃宮這幾日一直住西庭,與東庭一牆之隔。這個孩子對東庭裡的湯池很是熱愛,又不能給宮人撞見,於是常常翻個牆就溜了過來。
這對於陶醉兩人世界的罌和躍實在是個不小的障礙。
雖然載沒有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躍和罌親密的時候卻總要留個心眼,時時耳聽八方,免得什麼措手不及,人人臉紅尷尬。
如今好了,二人重新面對,再也沒有別的紛擾。
幾日過去,罌覺得很滋潤。
她常常睡到日上三竿,發現躍還躺在身邊。
她跟著躍去田間看人們收穫,去野中看馴象。
後來,罌還把教載下象棋的靈感用到了躍的身上,也教他下象棋。
躍下六博不如載,物件棋的規則卻顯然理解得比載要快,並且輸了也不會像載那樣撒潑耍賴。罌憑著經驗,一開始所向披靡,簡直閉著眼睛也能贏他。
贏得多了,罌就動起心思。
她提議設賭,贏的那一方可以讓輸的那一方做任何事,輸的那一方不許反抗。
躍笑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賭局開始,罌第一盤就吃到了甜頭。她伸手過去,把他的臉搓圓捏扁,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龐變成各種鬼臉哈哈大笑。躍一臉無奈,卻任由著她,並不反抗。
第二盤,罌也贏了。她想了想,盯著躍的身體,壞笑地貼過去。她捧著躍的臉,輕輕地吻,從額頭落到唇上,又沿著柔韌的肌理一直往下。她用牙齒咬開躍衣帶上的結,讓他結實的胸膛敞露在眼前。她盯著那起伏而緊實的肌肉,咽咽口水,低下頭,手指溫柔細膩地緩緩撫摸,唇齒挑逗著他胸前的敏感。
待到躍的胸膛傳來不可自抑地喘息起伏,□高高昂起,罌卻放開他,微笑著說我們來繼續下一盤。
躍聽得這般言語,目光如燒著了一樣。
可惜常言事不過三,而罌的運氣,連第三也沒有到。
第三盤,罌輸了。開局沒多久,躍就把手中的棋子壓在了罌的帥上面。她來不及吃驚,就被躍一把拉了過去……懲罰很是慘烈,事後第二天,她的身上還在痠痛。
躍似乎也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即便不說話,他的臉上也常常掛著笑。
小臣乙意味深長地看看罌,說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