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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亮了。這東西太漂亮了。“這東西能用嗎?你使給我看。”天魁說。海龍拉著槍栓,放進去子彈,眼睛閉了一隻,做了一個瞄準保的動作。
天魁接過槍,扔過去身上帶的大洋。海龍一見錢,急忙去驗真假數目去了。天魁就學著海龍的樣子做著拉栓瞄住處的動作。當然,他知道一扣扳機,就會發射子彈。
“有子彈嗎?”天魁問。海龍說:“有,要加錢,一塊兩洋兩粒。”要放槍的箱子時,有十幾顆黃|色的子彈。有的已經變綠了。天魁彎腰取了子彈,裝在自己的捎馬內。海龍急了,“你還沒有點數,也沒給錢,怎麼就裝了我的子彈呀,會不會做生意?”天魁從身上又摸出兩塊錢,扔在海龍的面前。海龍一腳踢開了錢,說:“太少了,我不買。把子彈給我。”說著就來槍。他在天魁身上一摸底,就摸底到天魁腰上插的那刀殺豬刀,“給我,不能我不客氣了?”海龍大喊。
天魁手裡正拿著尋支小馬槍,他想都沒想,手指一動,一聲轟響,海龍倒下去了,子彈從他的左胸穿過。黑血冒出出來。
天魁一瞬間嚇傻了,明白過天,他從地上拾起那些大洋,一口氣吹了燈,就從後坡上悄悄地溜上山,看山下鎮子裡的動靜。
六十五、界牌
散集的時候,也就是兩三點鐘。
山裡的集市,本來就象山裡的太陽,一晃就沒有了。人們都叫這為露水集。
太陽剛到山頂,那些來趕集的人們,都三三兩兩地相跟著朝回走。趕集來就是為了圖個熱鬧,大家一塊說說話,看看人,買點吃食,把自己要買的要買的弄好了,也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在人們散去的時候,王滿銀沒有向東西,而是跟著向西的人們朝西邊走著。
那時候正是秋天,風颳起來,涼涼的。走路的人都走得不慢。後來回憶起王滿銀的人都說,那一天王滿銀穿得很精神,黑色的布衫,黑色的褲子,腿上扎著白皮腳裹纏,腳上是一雙新的麻鞋。
這樣的服裝,在現在是一個標準的山民打扮,屬於老土,拿出手,看不順眼,可在當初,這可是一種很了不起的時興的裝束。誰能有黑色乾淨的一般衣服?誰有能丈二長的白布腳纏?誰能有一雙新的發白銀亮的一又麻鞋。只有他王滿銀有。也只有他能穿得起。別人治不起這樣高階的葉子。沒有錢嘛。
至於穿這樣的服裝,為什麼在山裡時興,主要是在山裡走路,穿布鞋容易打滑,一不小心就掛扯了。麻鞋走路不滑,又比草鞋結實。要是走長路,一百里路,穿破幾雙草鞋,一邊走著,一邊得揹著乾糧草鞋,那才叫可憐。走遠路,身上少一斤重量,走起來輕鬆得多哩。
腿上裹上了白布腳纏,就象我們現在看到的電影中的軍人一樣,走路時褲子就不會掛了樹枝上柴草上。也不所蛇咬什麼的。特殊的地域,產生了這種時興的裝扮。
王滿銀走得很得勁。
散集的時候,王滿銀在集上的飯館裡,買了二手鍋盔饃,一半吃了,一半拿在身上。饃太乾了,他還買了一碗羊血湯就著喝了才走的。現在他渾身是勁,走得滿頭大汗。
藍田是一個縣,它和牧護關近鄰,可是另一個專區的。屬於渭南。但兩地人關係卻好。兒女結親的,認乾兒乾女的特別多。藍田人上集也來牧護關,關上的人做生意也到藍田縣。關上的人稱藍田不叫藍田縣,而是象藍田人一樣的叫縣裡,讓不明白的人一聽,以為牧護關也是歸藍田縣管的。王滿銀在藍田朋友很多,多是一些賭友。他們常常結伴去金山後鎮一帶合夥使壞錢賭錢。這種錢的中間加了鉛,怎麼轉都是一邊向下的。那些老實頭子農民們不懂,就讓王滿銀和他的哥們收拾了便宜。一個村子玩兩天,一圈轉下了,他們的兜裡便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
朋友這麼緊地叫王滿銀,王滿銀好高興,心裡想著可能是這些地方秋忙後有生意了。秋忙以後,人們賣了糧食,正是有錢的時候,當然,到了過年過節,人們心裡高興,愛耍的人也很多。
王滿銀朝西走著。有熟悉的人見了問:“滿銀啊,你是不是糊塗了,怎麼散集了不回家去,怎麼朝藍田跑呀?”
王滿銀笑呵呵地說:“我朋友叫我,怕是有什麼事,我得去看一下,朋友一場,人得講義氣。”別人也就笑著招呼著他快去。越往西走,身邊的人越是變少了。一路上的同伴,都讓王滿銀丟在了牧護關。到了最後,王滿銀一個人走著。他經常一個人走長路,一個人走得更快。
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王滿銀走到了一個叫四道河的地方。
這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