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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投入有效兵力,而且可對目標實施縱深打擊,再者為了具備更強的自我保護和攻擊能力,他們訓練部隊實際上是在按照不斷自動升級的方式在打造,迅速凝聚戰鬥力的能力大大提升。將速度與火力結合,具備多種用途和靈活性,而集中體現的強大火力,同時也能贏得時間。
速度與火力,速度與打擊力,像針灸一樣,在經脈的要衝點穴。辛、蔣二人的快馬突擊隊觀念和戰車集中運用觀念極為神似;兩人後半生同樣在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情景下努力;同樣遠離了家鄉;同樣渴望探求戰爭制勝之道;兩人的著述和實踐,同樣包含博大精深的理論體系。
直覺與判斷力的獲得,靈感只光顧那些有準備的頭腦,他們都在從事研究如何採取有效手段阻斷戰爭。戰爭的罪孽不可饒恕,他們都以兵兇戰危為戒,不喜歡戰爭,尤其反對窮兵黷武的不義戰爭。但他倆作為一流的參謀指揮人才,雖竭力反對戰爭,卻絕不是害怕戰爭。他們亦保持這樣的態度:化解可能發生的戰端,消弭醞釀著的戰事,制止行將發生的戰爭,撲滅已經點燃的戰火。
辛棄疾、蔣緯國都不喜歡人海戰術。辛棄疾的意思是,建立多支來去迅猛的特種部隊,避免大兵團的一旦敗績就不可收拾的局面。而且,即使對方以大型野戰部隊進攻,也可利用多支戰力強勁的特種部隊將其分割、截擊,再予以擊潰或逐次消滅。他的軍事變革思想,包括戰爭指導思想、作戰樣式、武器裝備、編制體制等,都很有新意,新軍事變革意味著對舊作戰方式的完全拋棄。這和今天的軍事格局,頗有神似的地方。
戰爭,關乎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近日世界的軍事格局,是以資訊化為核心,資訊化又以機械化為基礎,所以,生來就是機械化兵種的海空軍等佔盡先機,而機械化程度相對較低的陸軍則是軍事變革的重點物件。美國陸軍在世界上率先進行了師改旅試驗,確定實行模組化小型陸軍的改革思路,在師改旅之後,又進行旅轄營的試驗,要點即是編制的縮小。同時就戰術而言,則大量使用小股特種部隊,實施實地偵察或截擊,透過召喚飛機和巡航導彈攻擊目標,達成以前陸軍大部隊從事的任務。除美國外,英國、德國軍隊也相繼做陸軍小型化、多能化的試驗,並取得良效。
從蔣緯國回溯辛棄疾(18)
蔣緯國提出要向1917年告別,就是要以機動性轉變整個的作戰觀念。
因為在1917年之後,英國領悟到戰車必須保證其速度和機動性,戰車逐漸脫離步兵,發揮其戰場的機動性。另一方面,戰車的火力也只有在機動的運用下才能發揮,所謂機動就是主動爭取一個新的位置,可以在新的位置上制敵,從而產生奇襲的功效。
關山之固,不如工事之堅;工事之堅,不如兵器之利;兵器之利,不如訓練之精,此固非絕對正確,但歸結於精煉一點,對一般部隊而言,允稱至當。辛棄疾悉心辦理馬政,從根底上建立強勁的騎兵特戰部隊,他可以說是古代的閃擊戰鉅子。目的是在馬上就能戰鬥,實施突襲。現代德國閃電戰的主人——古德里安,矚目機械化之際,德軍的運輸連尚未機械化,僅僅是摩托化,摩托化與機械化都講求快速,但是摩托化的戰鬥兵要下車以後才能戰鬥,而機械化之兵員在戰車上就可以射擊,發揮的效果、空間都很大。這和古代的閃擊戰也屬質地相似而形貌不同而已。
中國政府軍,向來不善野戰,即野戰往往表現不佳,呂思勉先生《中國文化史》嘗謂,中國軍隊強悍的,亦多隻能取守勢。野戰時總是失利時居多。明時松山會戰如是,清時綠營之於太平天國前期攻擊亦如是。
雷海宗教授也有類似的觀點。即中國部隊漢以後相當一段時間,多依賴羌胡兵支撐,自身一盤散沙,當野戰之際不能凝聚為一個堅強的有機體。挽救危機,只能靠亂世和英雄,這些人一死,悲劇就降臨了。
在辛棄疾、蔣緯國那裡,把速度強調到了極端,它像一道銳光,突破了夜行人的障礙;它像一把利刃,拿準節點勢如破竹。這在其潛意識裡、在事實上,恰是對中國曆來野戰長期示弱、長期失利的一種反撥,一種破解。
辛棄疾、蔣緯國各自的成年時代均面臨家國莫大的危機,掣肘太多,牽制太多。但即使這樣的悲涼局面之下,只要有傑出的頭腦的幕僚式人才得以實踐其謀略,也不是完全不能作為的。
只不過,形勢太難為他們了。
克勞塞維茨在《戰爭論》做總結時,談及兩個原則:其一,在行動時對於目的和兵力都必須儘量保持集中;其二,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