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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必須採取最大速度。
火力,速度,時間,恰切綜合獲取一種態勢,亦即政治、軍事方面的能量積累與儲備,隨時可以“蓄‘勢’待發”,如《孫子?兵勢篇》所言:“故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能擇人而任勢。任勢者……安則靜,威則動,方則止,圓則行。故善戰人之勢,如轉圓石於千仞之山者,勢也。”立於不敗之地,就是總能創造出有利於己的政治態勢,事先能洞察到不利的“勢”,並能將不利的“勢”轉化成有利於己的政、軍態勢。
辛棄疾與蔣緯國,兩人都膽氣超邁,而心細若發,處理公務之程式而言,其效率之佳,若比起傳統的那套“等因奉此”、“合亟令仰”完全注重表面的官樣文章與“公文旅行”,真不可同日而語!
政略的運用在於遏制戰爭之萌櫱,兵略的部署運籌在於當不可避免之際,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戰術的這一環則重在鬥智鬥勇,不得已而以戰爭壓倒戰爭。兩人都先天重視一套科學辦事方法,他們承辦一件事務,一定會在事前把計劃擬好,應該說明的說明,應附圖的附圖,一俟批准,即可依照實行;他們強調有歸屬的責任感,既不能推諉責任,又可以在工作中表現成績,二者相因相成,互為因果,無形中掃除了官僚政治的積習。軍事力量雖然是硬實力,但同樣能夠產生軟實力,試觀辛棄疾在江西、湖南的民政作為,蔣緯國在駐地訓練時對民政的優異管理才能,無疑就是軍事對軟實力作出的貢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從蔣緯國回溯辛棄疾(19)
熟讀兵書是一回事,而運用之又是一回事。
僅在條文上下工夫,造成一種有口無心,也於事無補。
熟讀兵法,又須以人生社會各種知識來承接之,使其蔓延、嫁接、自動形成一架蓊鬱的花架,生髮蓬勃的生機。蔣緯國、辛棄疾正是如此從實踐到理論,又以理論來加諸實踐,打成渾融的一片。清代湘軍的大將,也有和他們兩位極相似者,他就是羅澤南。
羅澤南以一標準僻壤書生,戰前並未在兵學、戰爭理論上下專門工夫,但是戰爭一開打,局勢逼迫他編練湘軍,操觚上陣,表象上看來是草率和冒險,不意他的轉型令人刮目相看,這就是多面的知識和經驗在起作用。
他平時就熱心社會事業,關心民瘼,專注民生,舉凡治水修祠、維護倫常、砥礪學術、制定鄉約、除暴安良……種種經邦濟世的用心轉化為知識經驗,在戰爭初期,就很快表現出其優越性來。
他以戚繼光編練部隊的心法入手,很快就編成多股戰力強勁、機動性強的基本隊伍。以後曾國藩指揮大軍,但其核心部隊和最能戰鬥的原始部隊,就是羅澤南的這幾支老班底。在和太平軍交手的無數次苦戰中,這幾支部隊到處救火,衝鋒陷陣,東奔西突,居功甚偉。而羅澤南自然成為近代書生典兵的鉅子。
兵學奇才辛棄疾
鬱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
——辛棄疾《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
這首簡明而意緒無窮的詞作,起筆突兀,中間一挫再挫,負手微吟一過,難免使人滲透滿腔磅礴之激憤,彷彿夜潮轟然拍擊,心緒難平,直至欄杆拍遍,淚眼婆娑。“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今人所熟知的文學家辛棄疾,若從根本上說則是一個卓越的軍事戰略家,罕見的幕僚專才。即使和近現代的老毛奇、小毛奇置於一處,事功或因時勢而遜之,兵略則有以相頡頏。他出生時北方久已淪陷於金人之手,他少年時生活在金人佔領區,他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聚集2000能戰之士,投到地方軍事首領耿京的部隊,他也做了耿京的高階幕僚,即掌書記一職。他在耿京部隊所任記室一職,即是標準的幕僚。“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記室也即是參軍的一種。如諮議參軍、錄事參軍、諸曹參軍一樣,他是記室參軍,襄贊軍務,位任頗重。
據史學家嚴耕望先生《戰國地方行政制度史》轉引:“記室之職,凡掌文墨章表啟奏,吊賀之禮則題署也。”或者,記室主書儀,表章雜記等,由其負責完成。南北朝的時候,記室參軍起草檄文,馳告遠近。
至於記室參謀的要求,“記室之局,實惟華要,自非文行秀敏,莫或居之……宜須通才敏忠,加性情勤密者”。
辛棄疾可謂標準當行的記室參軍。若在民國時代,則非陳布雷、饒漢祥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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