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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來生性平和,並無野心,二來卻是有人看中了她,所以我們也不敢去為難她,還要設法照顧一二呢。”
霍琮聽得奇怪,道:“能夠令師兄屈尊照應,想必那貴人身份必然不同尋常,怎麼卻任由靈雨姑娘流落風塵呢?”
白義聞言低聲道:“這件事情為難得很,看中靈雨姑娘的是秋四公子,原本他是想把人接走的,可是偏偏靈雨姑娘是紀霞的弟子,四公子不敢擅專,需要魔宗許可才行,據說魔宗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讓四公子閉關三年,所以靈雨姑娘現在還在建業。不過也難怪四公子中意她,這位姑娘溫柔賢淑,又是精通音律,想來和四公子定是知音相遇,彼此情投意合吧。只是魔宗若不點頭,四公子卻也別想將她娶回去,不過雖然如此,我們也不敢怠慢了她,倒還擔心魔宗乾脆派人取她性命呢。這樣我們可沒有辦法向四公子交待。”
霍琮聽得不由長嘆,道:“世間偏有許多風雨,拆散鴛鴦無數,不過這位靈雨姑娘既然是四公子的意中人,想來先生必然不會慢待,倒是柳姑娘的事情也不知道先生是否知道。”
白義猶豫了一下,道:“有些事情師弟你不清楚,柳姑娘品貌性情都似先生一位故人,為了不願先生傷心,她的事情我們是不敢向先生稟報的,要不然現在也不必去求情了。”他沒有說出另外一種擔心,八駿對於江哲昔年與柳飄香的情事都是知道一些的,甚至大半都曾見過這位在秦淮河上光芒四射的名妓,雖然江哲和長樂公主相敬如賓,但若是江哲因柳如夢神似故人而移情在她身上,那可是大大的麻煩,姑且不論長樂公主這邊,逾輪又情何以堪呢?
霍琮聽得模糊,他雖然深得江哲喜愛信任,但是江哲昔年情事自然不會告訴他知道,如今隱隱猜知江哲當年也有傷情之事,原本模糊的想法漸漸明晰起來,送走了白義之後,他回到帳中,不由扼腕道:“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若不趁機解決太子殿下和藍兒的婚事,我恐怕非得和太子殿下搶心上人了。”
合肥內外,大軍雲集,原本的淮西重鎮,如今已經成了大雍江南行轅的大營,四個月之前荊遲攻下合肥,一月之前,李顯將行轅移到此處,大雍已經盡得江北之地,只待李顯一聲令下,就可渡江南下,不過目前似乎李顯還沒有在隆冬作戰的打算。除了嚴防南楚軍的反攻之外,便是在合肥休整士卒,每隔三日五日,便要召宴軍中將士,合肥城內歌舞昇平,倒似是雍軍有意劃江而止一般。當南楚求和使者來到合肥城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樣的氣氛,只覺求和成功的希望憑白添了幾分。
這次前來求和的使者便是尚維鈞尚承業,非是尚承業膽量夠大,只因此事牽連極廣,為了取得和議,尚維鈞已經準備答應任何苛刻的條件,只要換取雍軍不渡長江的承諾,雍軍如今挾必勝之威,若要他們同意和議,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些事情不足為人道,自然只能派尚承業來了。
到了城外,已經是日暮黃昏,按照齊王李顯之命,南楚使者今夜就在城外紮營,又遣了軍士在外宿衛,明日上午才會召見南楚使者。雖然覺得李顯無禮,但是此刻尚承業也不敢計較,只能吩咐安頓下來,這次他所帶的貢品禮物就有三十餘輛馬車,安置起來也是費了半天時間,等到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已經是酉時末了。尚承業尚不放心,又到被選為女樂掌班的柳如夢、靈雨帳中巡視一番,見兩人神色冷漠,但是氣色還好,這才放心下來,又勸慰了幾句,見兩女都是恍若未聞,也只能搖搖頭回去休息了。
見到尚承業走了,柳如夢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又擔憂地對靈雨說道:“妹妹,你是會些武功的,不如趁機逃了吧,若是進了合肥,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雖然不大清楚江湖事,也知道妹妹從前所屬的門派在大雍乃是欽犯身份。”
靈雨嘆道:“我怎能讓姐姐獨自去面對雍人,更何況靈雨縱然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姐姐不必說了。”
柳如夢見靈雨神色黯然,纖纖素手卻在撫摸著那塊雕成古琴模樣的玉佩,不由嘆道:“世間偏多薄倖男兒,妹妹何需日日牽掛那無情之人,多半是個紈絝子弟,偶然間留香月影罷了。”
靈雨淡淡道:“小妹和那位四公子不過是音律知交,卻也談不上什麼無情薄倖,小妹只是惋惜沒有機會從他學琴罷了。”
見到靈雨楚楚可人、淡雅清靈的風姿,柳如夢笑道:“如此佳人,我見尤憐,何況那些魯男子,我便不信那位四公子見到妹妹才貌,會不動心?不知是出了什麼紕漏,才會鴛夢難溫吧。”言罷卻動了興致,放聲唱道:“珊瑚葉上鴛鴦鳥,鳳凰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