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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從斜側裡切斷敵進攻隊形,配合一團全部肅清。這一戰,黃埔軍教導團以寡敵眾,犧牲甚大,最終取得了勝利,而襄湘所帶領的二營名聲大振。
蔣在聽說錢大均戰前怯敵,遇而不動後大發雷霆,當時就除了錢大均和另外兩個營長的職務,改立襄湘為教導二團的團長全權負責。
戰火停歇了,士兵們開始收拾戰場,揀走武器,抬走屍體,掩埋血跡,彷彿這裡根本沒有過慘烈的戰爭,人類習慣掩蓋自己的錯誤,以為讓犯下的罪惡從眼前消失就能簡單的忘卻全部。硝煙滾滾的天空在火把的照射下似乎變成了赤紅色,天邊一輪紫日消失了最後的光芒。
火堆旁,蕭烈靠在一塊岩石上,戰地醫生在給他止血,後背肩胛骨處嵌入了一塊半寸長的炸彈碎片,他的臉蒼白的彷彿一張白紙,冷汗涔涔流下,取彈殼時,他咬著自己的長槍,發出一聲慘痛的長鳴。
手術結束了,他無力的趴在一張擔架上,緊閉雙眼,彷彿睡著了,可是從緊握的雙拳看出他疼得厲害,只是咬牙忍著。
襄湘取了一杯水,把他的嘴唇溼潤,然後靜靜坐在他身旁。蕭烈睜開眼睛,朝襄湘微笑了一下,他說:“我好像又救了你一命,你這次打算怎麼用什麼跟我扯平。”
襄湘吶吶的說:“我做錯了嗎?我覺得好像有點對你不起。”
蕭烈笑:“你真是呆氣。”
襄湘心裡隱隱有些痛,他說:“我是個最糊塗、最不明白的人,可我心裡覺得不好,不應該,我寧可犯一輩子糊塗。”
蕭烈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我願意老陪著你。”
襄湘低下頭沒有回答。
蕭烈閉上眼睛,無力的一笑:“我不強人所難了,你走吧。”
……
第二日,黃埔軍繼續追擊殘敵,將敗軍全部擊潰。次日,黃埔學生軍全體集合訓話。前來勞軍的廖仲愷代表中央委員會獎勵給每個團一千塊錢,並且激動地說:“我趕來是帶著中央委員會的命令來慰勞你們犒賞你們的,正好碰上這次大捷。總理過去曾經想把學校培養成革命軍,你們真正當得起這個稱號。”
原來當時身患重病的孫先生獲悉以黃埔軍校教導團為骨幹的東征軍,在第一次東征中取得節節勝利的訊息,特電軍校,表示祝賀,並電囑蔣校長要愛惜黃埔學生,不要輕易犧牲黃埔學生,寧可損失1個營,也不要損失1個軍校學生。
當廖先生向學生們宣讀孫先生髮來的電報時,全體學生都感動得流下了熱淚。
雷雨
一月,黃埔軍校沉寂在一片悲涼的氛圍中,雖然東征取得了大捷,可是黃埔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許多平日裡熟悉的面孔再也無法展開笑顏,學校為犧牲的烈士們建造了東征烈士陵園,告慰先者,勉勵來者。
這個月,黃埔島上時常會霧濛濛的一片,灰白色的世界籠罩著一切。蔣自從東征結束後,對襄湘更加高看了一籌,一天到晚捆在身邊,用的比狗腿還勤快。他和他的夫人陳潔如一同住在軍校裡,當時蔣年輕有為,身居要職,還有紅顏知己相伴在側盡心伺候,端的是羨煞旁人。
蔣校長的辦公室採光度很好,坐在辦公桌前可以清楚地望到不遠處浪花淘淘的江水,讓人心中頓生曠達遼闊的感覺。蔣是個有性格潔癖的人,從他一些日常小事就看的出來,一封信寫錯了一個字,這種時候扔掉重新寫就行了,可是他非要把這封信寫完了再扔,由此可見他的執拗,這也是襄湘一個平凡的俗人無法理解的個性。所以他的辦公桌上的東西必須時刻整整齊齊,用過的紙張檔案像檔案一樣分門別類,真是龜毛的讓襄湘抓狂。
可是這天的情形有些不同,襄湘進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蔣的桌子上凌亂的放著一些紙張,還有兩個挽成球的紙團,菸灰缸裡有些燒掉的灰燼。聽聲音蔣似乎在臥室裡,門內傳來男人和女人爭執的聲音。
“你的信是寫給誰的?”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我沒有在寫信。”男人的聲音異常平靜,甚至有些冷酷。
“我都看到了,你還在騙我,jieshi……”
“不要這麼任性。”
“我!jieshi!”
臥室的門被砰地一聲開啟,蔣皺著眉頭走出來,看了襄湘一眼,理會也沒理會,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軍靴的聲音漸漸遠去,臥室門口,一臉失魂落魄的陳夫人呆呆的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淚水無聲的滑落臉頰。
“夫人。”襄湘急忙走過去,掏出手絹,低聲勸慰:“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