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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公務繁忙,心情不好是有的,朝您發脾氣時您多體諒,快別傷心了。”
陳卻突然激動地抓住了襄湘的胳膊,強裝鎮定的臉無法擋住那即將要決堤的驚慌,她顫抖的雙手把她出賣的一乾二淨:“杜秘書,你每天都跟著jieshi,你跟我說實話,他最近見了哪個女人?他見了誰!”
襄湘一聽之下也是驚了:“夫人,校長東征結束後,從未離開黃埔。“
陳夫人無力的放開襄湘,癱倒在一旁的沙發上,聲音顫抖:“那他到底是寫給誰的?“
襄湘還有些不明所以,只得安慰道:“夫人先不要太著急,蔣校長家裡不是還有位太太嗎?也許是寫給那位夫人的。”
陳的眼裡帶了點希冀:“是嗎?是寫給她的嗎?可是jieshi不愛她,她只是他家裡硬塞給他的女人,他怎麼會給她寫信呢?他向我求婚的時候說過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可是那位夫人畢竟在校長老家,也許只是家裡有事慰問一下。”
陳聽後沉默了,把臉埋在沙發裡,一動也不動。
襄湘靜靜地退出辦公室,小心的關上門,他靠在牆上,四處看了看,從袖口裡掏出那兩個紙團,一個紙團上只寫了半個字,另一個紙團上寫了半首詩。
旁邊侍從室的門突然開啟,嚇了襄湘一跳,迅速的把紙團塞進了口袋裡。
蕭烈停住了腳步,在一扇門半進辦出之間,襄湘看到是他,心中一慌,身子不自覺的挺直了,緊繃繃的站在那裡。
蕭烈已經離開醫院回學校了,畢業的一期士官裡,唯有他和蔣先雲成為了校長的侍從官,而且他在東征中戰功赫赫,一時間風頭無兩。看到襄湘後,他那魁梧的身材也是略略一僵,隨後就自然的走了過來,手中的長槍和軍服摩擦出沙沙地聲音。
“杜教官好。”他面無表情的問候道。
襄湘嚥了口唾沫,回答道:“你好,你……傷都好了?”
“也許吧。”他隨意的說。
聽到從門內傳出女子哭泣的聲音,襄湘尷尬的看了著蕭烈說:“是夫人在哭,說是看到了一封校長寫給別的女人的信,你知道……是寫給誰的嗎?”
蕭烈淡淡的看了襄湘一眼,過了半響說:“校長的家務事,我們外人還是不要亂插嘴的好。”
然後他冷笑了一聲:“畢竟沒有男人想聽到別人議論他薄情寡義。”
就好像雷雨的前兆,沉悶的空氣只是一個開端罷了,真正的暴雨要不了多久就傾瀉而下,迅速到令人手足無措。
校長辦公室裡擠滿了人,陳潔如坐在中間的一張凳子上抹眼淚,幾個學校的領導分散在周圍,蘇聯的顧問在生氣的指責蔣:“夫人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要她了?你還是革命者嗎?”
蔣倒揹著手面對牆,一聲也不吭,任由蘇聯顧問‘哇啦哇啦’大聲叫嚷。
最後蔣轉身對陳潔如說了一句話,口氣絲毫不容反駁:“我送你去美國留學。”
蘇聯顧問氣急,上前對陳說:“這個人配不上你,你不要再對他抱有希望了。”
陳聽到蔣的話呆住了,緩緩地站起身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一臉冷酷的男子,顫顫巍巍的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都忘了你求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了嗎?你拿著刀逼在手臂上,你說要用你的血,寫下一張永愛不休的誓書!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蔣的表情絲毫未變,他說:“等你去了美國,好好的平靜一下,以你現在是無法勝任蔣夫人這個頭銜的,等五年以後回來再說。”
陳眼睜睜的看著蔣,淚水止都止不住,她無望的閉上眼睛,一轉身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蔣邁出了一步,又硬生生止住了,轉向身邊的襄湘命令道:“良鈺,送夫人上船。“
“……是,校長。”襄湘急忙追了上去。
黃埔軍校總部樓的外圍是一圈高高的圍牆,從這裡沿著石梯走下去就是港口,陳穿了一身白花的連衣裙,今年才剛滿20歲的她看上去美麗又大方,高高的身材,大眼睛,高鼻樑,面目清秀。早年家境富裕,受過教育,會說俄語,後來家道中落,還做過藝妓。這樣一個女人,對野心勃勃的蔣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牽絆也說不定,現在襄湘已經肯定那天蔣寫了詩的信是給誰的了。
陳走在階梯上,就像個失了靈魂的布娃娃,海風拂過她還沾著淚痕的臉頰,揚起她有些散亂的青絲,襄湘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他自己也不太會說話,唯恐越安慰她越是傷心,於是只好保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