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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李謹言走出校長室,一路有先生和學生認出他,和他問好,走到校門口,小豹子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言哥。”
李謹言將樓二少一把抱起,“言哥剛才有事,睿兒等急了?”
“沒有。”
車子一路駛過長寧街,樓二少的肚子突然叫了兩聲,小豹子正襟危坐,沒出聲。
“睿兒餓了?”
“恩。”樓二少誠實點頭,今天上了體育課,先生帶著跑步,樓二少還好,很多孩子在放學前,肚子就開始叫了。
李謹言本想讓司機停車,路旁就有一家飯莊,想了想,又作罷,還是回家再說吧。
回到大帥府,李謹言馬上吩咐廚房做飯,讓樓二少自己坐在沙發上看畫冊,馬不停蹄給歐洲發電報,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封電報比得上一封長信,按照大洋計算,幾百塊不在話下。
當夜,李謹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整晚都沒有睡好,乾脆坐起身,掰著手指頭琢磨,就算喬樂山和丁肇還沒研究出特效藥,消炎藥和感冒藥一類的還是先送去一批。再詢問一下劉大夫,是否能想辦法預防。
隔日,將樓二少送去學校,李謹言馬上去見了二夫人,又給京城的樓夫人打了電話。然後就守在大帥府的電報機前眼巴巴的瞅著。
負責收發電報的兵哥壓力山大,恨不能下一刻就有訊號傳來。被李三少這樣盯著,他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最先回電的不是樓少帥,而是許二姐。歐洲的情況還不像李謹言想的那麼糟糕,各地相繼發現了類似病例,卻都算不上嚴重,比起每天在戰場上的傷亡,因病而死的人數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大部分歐洲人,此刻並沒意識到這場傳染病會產生多大的破壞力。
就算如此,李謹言也沒敢放鬆,畢竟,歷史上那幾千萬的死亡人數不是捏造的。
樓少帥接到李謹言的電報時,西線德軍正發起第三輪攻勢。
在康佈雷,德軍的攻勢雖然猛烈,卻沒采用毒氣彈等手段,只是“常規性”進攻,戰鬥強度雖大,華夏軍人的傷亡卻不多。相比之下,美國大兵防守的那片陣地就慘了點,還沒適應塹壕戰的美國牛仔,也只能依靠鬥志來彌補其他方面的不足。
好在牛仔們大多醒悟了“正義和自由”與“鮮血和生命”的關係,面對德軍的進攻,也能咬緊牙關撐住。
英軍的表現可圈可點,就算失去了大部分精銳,英國人的韌性也值得稱道。
法國人的防線是最先被突破的,雖然沒發生聯軍上層最擔心計程車兵譁-變,問題同樣不小。此時的法軍幾乎喪失了鬥志,和死守凡爾登一步也不後退的那支軍隊簡直是天壤之別。
柿子要撿軟的捏,這個道理人人皆知。
德軍在法軍防線的突破,對聯軍的打擊是可想而知,在進攻的最後,德軍的的一支部隊距離巴黎不到三十七公里!
在這種情況下,聯軍指揮部強硬的下達命令,華夏遠征軍與美國遠征軍必須支援法軍!
“這是真急了。”
宋武放下電話,轉過頭,外邊炮聲轟鳴,樓少帥卻八風吹不動的靠在桌邊看電報。
電報很長,樓少帥看得也相當認真,宋武抬頭望天,又和坐在一旁的龍少帥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知趣的沒在這時出聲打擾。
小別勝新婚?這詞不太恰當。
距離產生美?這話好像還是樓長風他媳婦說的。
那該怎麼形容現在的狀況?
總之,當馬少帥頂著鋼盔,抓著一把衝鋒槍走進來時,宋少帥繼續望天,龍少帥正研究地面,樓少帥專心致志的讀電報。
“不是說洋鬼子下令了?”
馬少帥摘下鋼盔,長腿一邁,走到桌邊,擰開水壺咕咚咕咚灌進嘴裡,“怎麼沒動靜?”
“不是。”宋武示意他去看讀電報中的樓少帥,“國內來電報了。”
電報?
馬少帥愕然轉頭,十幾張紙的電報?這是南北又開打了還是洋人又在背後鼓搗事?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吧?
“不是,他媳婦發來的。”
馬少帥恍然大悟,沒等說話,樓少帥卻在此時抬頭,目光似電,不發一語,將手中的電報摺好,收起,上衣口袋裝不下,就裝到襯衣口袋裡。
看他此舉,其他三人同時無語。
就算他們好奇電報中寫了些什麼,也用不著這麼防備吧?
實際上,樓少帥並非“防備”,只是“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