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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愚昧,怎麼可能憑一己之力趕超洋人?”
“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在場的學生們同時一靜,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身著灰色長衫,戴著圓框眼鏡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之後。
“先生。”
“國人愚昧,而洋人勝我多矣?”
“先生,我……”
“暫且不論你對報紙上所刊之事的觀點如何,僅憑你這一句話,我便無能再教你。”
“先生?!”
“國弱無妨,民貧也無礙,然我華夏民族錚錚鐵骨怎樣彎曲?!怎能在外人面前奴顏婢膝?!自清末到民初,再到如今之南北各地,無論朝代如何,政體如何,幾代人都在為重振我華夏而努力!君不見以死而警醒國人的志士?不見以血為國拼殺的軍人?不見為富國而竭盡所能的商人?更不見今日之華夏與往昔有何不同?這一切均自北六省始!”
學生們都安靜的聽著他的話,之前侃侃而談,宣稱華夏國民愚昧的學生臉上也現出羞慚。
“不盲目的推崇一個人,保持真理之心,並無錯。然在堅持己見之前,需審視己身,所堅持之一切是否為‘真理’?”
自始至終,先生都沒說報紙上的言論是對是錯,他和楊聘婷的做法一樣,他要學生自己去思考,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從之前的獨--裁與民主論戰,再到如今的北六省是否與洋人勾結,在一次次的辯論與反省中,這些年輕人才會真正的觸控到真理。
和其他學校不同,關北的三所軍官學校從一開始,就對報紙上的言論不屑一顧。
獨--裁和民主或許還值得一辯,但北六省和外國勾結……學校裡就有不少外籍教官,透過和他們接觸,軍校學員們的觀感更加直接。這些外籍教官除了多配有一名翻譯,其餘的待遇和華夏教官並沒區別,在海軍軍官學校中,曾為國而戰的老北洋,受到的尊敬比不久前抵達的英國人更多。
沒見任何軍政府官員對這些洋人擺出“奉承”的面孔,這些洋人也表明他們只是來教學的。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想得到總是要先付出,這個道理沒人不明白。或許軍政府的確為聘請這些“外教”給了洋人一些好處,但絕對不會觸及賣國的底線!
漸漸地,北六省內,就軍政府和李謹言是否賣國的結論開始明朗,大部分人都不再相信報紙上的文章和傳言,憑空猜測代表的只有虛假,而他們住的房子,吃的糧食,耕種的土地和領到的工錢卻都是真實的!
有心人再肆意汙衊,大潑髒水,終究只能停留在報紙和口頭上。生活在北六省的外國人比華夏人更不相信這一切,很簡單,若是北六省當真和他們的國家達成某種交易,出賣了華夏的利益,他們不說在這裡橫著走,至少繳納的稅不會比華夏人多出三分之一吧?
事情的發展出乎李謹言的預料,他還沒按照白老教的關門放樓少帥,怎麼事情就好像快解決了?
當然,快“解決”的也只有北六省,京城和上海等地的報紙依舊罵得熱鬧。但北六省“安靜”下來,李謹言便可以集中更多的精力去對付“外人”,原本,他是想在關北先“試一下水”的,如今卻用不著了。
十月二十六日,農曆九月二十九。
因日本記者那篇顛倒黑白的採訪一直麻煩不斷的李府,終於掃去一身的晦氣,府內各處張燈結綵,大紅的燈籠掛上房簷,管家指揮著丫頭和下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李三老爺和三夫人臉上也帶了喜意。
今天是李府二少爺李謹銘成親的日子。
經過一段日子的調養,李謹銘的身子已經恢復不少,親自騎馬迎親卻仍有些困難。好在陳家也知道自己這個未來姑爺的情況,沒在這件事上計較。
迎親的隊伍還沒出大門,掛著大帥府旗幟的汽車就到了,李謹言從車中出來,笑著向李三老爺夫婦道喜:“三叔,三嬸,二哥大喜。”
李三老爺滿面紅光,笑著拍了拍李謹言的肩膀,“侄子,光道喜可不行。”
“自然,”李謹言親自取出紅封,同時,又有一輛車開到,兩個兵哥從車上下來,6續抬下一箱金條,三箱大洋。
“金條五十根,大洋五萬。”
看著這幾個箱子,李慶雲愣了一下,前來李府道賀的賓客們也同時一靜。
李謹言卻依舊笑呵呵,“三叔,我想去見見二哥。”
“啊,是,該去見見。”
李謹言轉身離開,賓客們頓時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