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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善水性,可要長驅直入晉國腹地,卻必須要過了長江,若想一舉摧垮他們,水戰是最好的方式。”謝殊面露欣喜,身子一轉正對著他,攀住他雙臂:“世家中人或急著自保,或只圖眼前利益,有不少人都想借著重選將領的藉口趁機奪了你的兵權。我這裡都為你保管著,只待你重整旗鼓,再殺卻來敵。原本以為還要等很久,沒想到你已經計劃好了。”衛屹之低頭凝視著她的雙眼:“我明白你的用意。”“我還是喜歡意氣風發的武陵王。”謝殊伸手貼著他的臉頰:“放心,我會與你共進退。”推門出去,沐白、苻玄和一干隨從竟全都垂著頭在外面等著,別人她不知道,沐白肯定是等了一整夜。謝殊手攏著唇乾咳一聲,目不斜視地出了門:“沐白,準備上朝。”“是,公子。”沐白臨走前朝武陵王的房間瞄了一眼,愣是沒看出什麼來,腹誹了一路。丞相當眾處置了武陵王,多少會引來衛家勢力的不甘和反彈,但出乎意料,皇帝居然站在了丞相那邊,對眾人意見充耳不聞。百官無奈地發現,以他們脆弱的小心肝兒,面對瞬息萬變的朝堂,壓力真是越來越大了。退朝時,王敬之走到謝殊跟前,含笑說了句:“看來在下猜得很準,丞相果然安排好了一切。”謝殊微微一笑:“王太傅真不愧本相知己。”衛屹之正積極養病,沒幾日就好了大半,卻命人在外傳播自己抑鬱成疾,久治不愈的訊息。自他回來後就一直對襄夫人避而不見,一是心中有愧,二是怕刺激了她。但如今他好了許多,襄夫人卻仍舊臥榻不起,他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捧著鐵鞭跪去母親榻前,請她責罰。雖然皇帝和謝殊套好了話說衛適之是受脅迫才背叛,但人畢竟是他殺的。“不可能……不可能……”襄夫人說得最多的只有這三個字。她是忠臣之後,當初父親襄義奉力戰到只剩一人,被敵軍斬斷手腳也高呼不降,不可能有個叛國的兒子。他明明做了十八年的戰俘都沒有屈服,怎麼會忽然就受了脅迫?她無法接受。衛屹之喉頭微哽:“母親,十八年了,我們早已不瞭解大哥了。”襄夫人忽然坐起,拿起鞭子高高舉了起來,對著他低垂的眉眼卻又顫抖著下不了手。衛屹之有多看重這個大哥她比誰都清楚,她還記得衛適之剛回來時他眉開眼笑的模樣,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