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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人聲鼎沸,鬧鬧哄哄的,鍾秘書長的吼聲還是被圍觀的人聽見了,他們的唾沫也就紛紛濺到他臉上,這個指責道:“你這鳥官,有什麼了不起的?別把公安掛在你的臭嘴上,如果怕公安,我們還敢上這裡來嗎?”那個起鬨道:“那你還不快打電話,讓公安來指揮呀!只怕公安還沒到,你們這幾部車子就起了火,成了廢鐵。”
還是魏德正沉得住氣,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直在靜觀事態的發展。他大概也覺得鍾秘書長的話有些欠妥。東風吹,戰鼓擂,如今世界誰怕誰!現在的人見的場面多了,“公安”兩個字已不再那麼好嚇人了。何況從那夥人手上卓小梅是個大貪官的標語,魏德正就看出他們主要是衝著卓小梅來的,還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於是將鍾秘書長扒開,對卓小梅說:“卓園長,這是在你的家門口,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我看你肯定有辦法。”卓小梅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領導在此,我聽領導的。”
話雖如此說,其實卓小梅早就轉動著眼珠在尋找楊主席。只是一直不見他浮頭,連圍觀的人群中也沒他的影子。真人不露相,這更讓卓小梅堅信是楊主席在後面搗的鬼了。她於是掏出手機,按下儲在卡里的楊主席的手機號。只聽裡面一個甜甜的女聲說是空號。關掉再撥,還是空號。只得打到他家裡去。半天才有人來接電話,卻是楊主席老婆,說他不在家,一早就出門釣魚去了。問是不是換了手機,說好像沒換,還是舊的。
沒法子,卓小梅只得將曾副園長招到身旁,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曾副園長點著頭,擠出人群。過一會兒,曾副園長回來了,說不見楊主席在家裡,他老婆倒是在家,卻頑固得很,說盡了好話,她就是不肯說出楊主席新換的手機號碼。卓小梅也沒轍了,對魏德正說:“解鈴還需繫鈴人,找不到姓楊的,這些人看來是沒法動員走了。”
魏德正搖搖頭,擠到車前,試著跟這夥人交涉。他們提出兩個條件,一是卓小梅下臺不做園長,二是解決他們的工作。魏德正說卓園長做不做園長,主要由主管部門事務局說了算,市委只可提建議,不好過於干預。至於解決他們的工作,不是一句兩句話的事,不過可以跟社會保障部門的人打招呼,逐步解決大家的失業和養老保險。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他們七嘴八舌的,這一夥說,幼兒園的主管領導不是就在場嗎,怎麼不站出來表個態?那一夥說,社會保障局根本就信不過,他們也有辦了失業和養老保險卡的,卻發一個月沒一個月,他們要工作,不要保險。
正下不了臺的時候,幼兒園會計董春燕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擠到卓小梅跟前,遞給她一樣東西。原來是一張幾年前的玩具採購發票的影印件,總金額五萬五千元,經手人是楊主席,證明人為前任蔣老園長,當然還有卓小梅同意報銷的簽字。
這個時候董春燕遞張發票影印件上來,卓小梅知道她肯定有什麼用意,便說:“這能幫上忙麼?”董春燕不出聲,又拿出一張影印件來。不過這是原發票的存根聯,編號和專案欄裡的內容跟卓小梅手上那張一模一樣,只不過數量少了不少,單價也低得多,因此總金額只有兩萬七千元。
曲線救“園”(9)
卓小梅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是她上任園長後籤具的第一張大額髮票。原來蔣老園長還沒到齡就提前退了位,有些遺留問題也因此來不及妥善處理,這筆開支就是她退位前經辦而沒結算的舊賬。蔣老園長一直以為是卓小梅想做這個園長把她搞下去的,兩人關係一度非常緊張,當初卓小梅儘管對這份發票有些疑問,卻因有蔣老園長的證明,擔心追究下去,兩人的關係會搞得更僵,影響園裡大局,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在發票上面簽了字。至於發票金額與實際開支會有這麼大的出入,倒是卓小梅未曾想到的。
正在卓小梅發愣的時候,董春燕拿出手機撥起號來,同時告訴卓小梅,剛才已將兩張發票拿給楊主席老婆過了目,她這才說了楊主席新換的號碼。電話很快通了,董春燕把手機遞給卓小梅,說:“卓園長,你跟他說吧。”
卓小梅沒說別的,只說:“那張五萬五千元的發票就在我手上,當然還有一份存根聯,不知怎麼的,那上面的金額只有兩萬七。是將這兩聯發票交給有關部門,還是給魏副書記,楊主席先想清楚,然後給我答覆。”說完,也沒等對方開腔,卓小梅就關了機。
沒兩分鐘,楊主席就出現在人堆裡,向魏德正小車前跪著的那夥人擠過去。
本來是件大好事,中間竟然冒出這麼一個小插曲。好在董春燕拿來那兩聯發票,引出楊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