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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讓魏德正他們脫了身,不然還不知會是個什麼結局。
有趣的是楊主席還跑到園長辦,想從卓小梅手裡將那兩聯發票要走,意思是沒有他出面了難,卓小梅這天不會這麼舒服,拿走發票,也就兩抵,誰也不欠誰了。卓小梅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傢伙,把兩份影印件扔給他,說:“你拿去做紀念吧。”楊主席一看,說:“怎麼是影印件?我要的是原件。”卓小梅說:“哪來的原件?這是從稅務局和園裡打了封條的檔案櫃裡影印出來的,誰要得走?”
楊主席的臉上就灰了,說:“我已是退二線人員,園裡不會處理我吧?”卓小梅說:“我當然有這個想法。那些聚眾鬧事的人是你組織的,也是你叫走的,還沒造成更為嚴重的後果。可你的問題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得園務會集體決定,另外紀檢監察和政法部門會不會插手,我更不敢打保票。畢竟兩聯發票相隔兩萬八千元,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楊主席說:“兩萬八千元又不是進了我一個人的袋子,蔣老園長也是分了一半的。”卓小梅說:“我想這大概不是你們唯一的一次吧?如果拔出蘿蔔帶出泥,這個數字到底有多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楊主席的眼珠子轉不動了。愣怔一會兒,他突然咚一聲,朝卓小梅跪下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哀求道:“卓園長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給我留條生路,以後我改過自新,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這個楊主席也真是的,五六十歲的人了,就知道一個跪字,動員那夥人跪了魏德正他們還不夠,他又跑到卓小梅這裡下起跪來。卓小梅鄙夷地瞥他一眼,說:“你起來吧,五大三粗的男子漢,跪著不難受?”楊主席說:“卓園長您不給一句話,我就這麼永遠跪下去,再不起來。”
卓小梅慈悲心腸,終是不忍,說:“我想想辦法吧。只是那兩萬八有憑有據的,不僅幼兒園無人不曉,市委某些領導也一清二楚,你總得有個交代吧?”楊主席點頭如搗蒜,說:“我和蔣老園長都吐出來。”
楊主席很快就如數把錢退賠給了園裡,包括蔣老園長拿去的那一半。卓小梅不想砸掉人家的飯碗,沒繼續往下追究,這事就算了結了。楊主席從此變得老實起來,不再無事生非,刁難卓小梅他們。此是題外之話,不必細說。
只說魏德正到機關幼兒園揭牌的新聞當天就上了當地電視。那絕對是頭條新聞,足足放了十分鐘之久,從魏德正下車入園開始,到接見孩子們,到登臺揭牌,到聽取彙報和示範課,再到參觀八角亭和吃工作餐的全過程,都一一播了出來。場面熱鬧,氣氛祥和,將重要領導對幼兒教育的重視和關懷,表現得淋漓盡致又恰到好處。
唯有魏德正夾了掉在桌上的菜葉戳進嘴裡的鏡頭沒播,不知是記者的一時疏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至於大家走出幼兒園後,被一夥人跪在車前擋駕的經過,新聞裡更是看不出丁點影子。報喜不報憂,這是國人的普遍做法,總不好要求維都市的記者別出心裁,離經叛道吧。想想也是,報喜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以振奮人心,團結一致向前看;報憂大家都不舒服,情緒受到干擾,影響工作和事業,誰擔當得起?
魏德正親自揭牌後,有關機關幼兒園改制變賣的事,也就暫時擱置了起來。真是有驚無險,職工們歡欣鼓舞,像魚販子池裡吃足激素的魚,一個個興奮得昂著頭,老想往空中蹦。有空閒就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長論短,說還是卓小梅有辦法,先是略施小計將費局長搞定,後又把市委副書記魏德正套牢,請他到園裡來揭牌,使得機關幼兒園威名遠揚,以後誰還敢動咱們一根毫毛?說卓小梅手眼通天,找靠山找到了市委魏副書記那裡,而且不是一般副書記,是分管黨群的副書記,權力大得很,除了市委書記,也就他權最大,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機關幼兒園有魏副書記這樣的靠山,比裝在保險櫃裡還安全。說幸虧機關幼兒園是卓園長當家,幸虧卓園長和魏副書記是同學,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攀上這樣的大官,現在往手中有權的大官身上高攀的人多如螞蟻,可不是誰想攀就攀得上的。
曲線救“園”(10)
還有人不知從哪裡打聽到當年三劍客同時追求卓小梅的舊聞,興致勃勃地拿到園裡來傳播。連卓小梅在省城讀幼專時,同城讀師大的魏德正經常跑去追她的逸事也被掏出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卓小梅不去理會這些議論,她知道園裡的職工也沒什麼惡意,只不過聽說機關幼兒園暫時不會改制變賣了,抑制不住興奮,總要找些話題來熱鬧熱鬧。她要操心的還是機關幼兒園的命運。隱約之中,卓小梅也覺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