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喝足?他五個星期時,我停止了母乳餵養。這讓我如釋重負。大衛也很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他也可以喂布魯克林了。後來,我們發現他對碳水化合物吸收不良,一種嚴重的乳糖過敏。
換句話說,他對奶過敏,任何一種奶:我的奶、羊奶、牛奶,甚至豆奶,我的天哪。同時他有可能對脂肪也吸收不良。惟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用一種昂貴得出奇的合成食品作替代品。
在赫特福德郡只有兩個嬰兒要吃這種東西。這種合成食品氣味難聞,一點也不像奶類食品,吃起來像是化學制劑。布魯克林不能吃任何一種奶製品,即使是一塊紐扣式牛奶巧克力都會讓他嘔吐。他所需要的就是這種化學奶。
他白天不睡覺,夜裡睡上二十分鐘,然後就會醒兩個小時,整夜如此,不只是哭,而是由於劇烈的腹痛而尖叫。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他就像是一部晝夜不停的機器。
我媽媽真是太好了。我們搬回到奧爾德里…埃吉之後,她常來和我們住,半夜起來替我們照料布魯克林,讓我和大衛能睡上一會兒。
報紙放棄報道了嗎?不。就在我生了布魯克林之後幾個星期,《鏡報》就登出了一張我從家中走出來的照片,並且還畫了箭頭指向我身體的某些部位,說我得減肥了。甚至布魯克林得了疝氣去醫院就診,他們不知怎麼的也知道了。
有時候當我遇到梅蘭妮·B和她的小女兒菲尼克斯的時候,我都難以相信:菲尼克斯白天和晚上都睡覺,梅蘭妮總能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我永遠都沒辦法讓布魯克林穿得整齊漂亮。穿上漂亮衣服之後,他只能保持五分鐘,然後就會把衣服吐髒,我們說的可不是每天飯後的三次,而是一天二十次。他總是不舒服。他的症狀是所謂的彈射狀嘔吐。
在曼徹斯特我沒有朋友——自從遇到大衛之後,我幾乎就沒呆在英國。儘管我非常喜歡這座公寓,但是你能做的只有無休無止的收拾以及看看MW。我感到與外界隔離了。
別人聽不到我的聲音,我也聽不見別人的聲音,像生活在隔音的泡泡裡。而且從“辣妹”(流行歌星)到一個獨自呆在家裡帶小孩的家庭主婦,這種過渡是很難的,我的身邊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什麼也沒有。那情形看起來就是這樣。
自從她們加入倫敦俱樂部、或者一直都是俱樂部成員,我就認識了那些球員的妻子,她們說那兒的情況大不一樣,社交生活豐富得多。在曼徹斯特,要麼是隻有男人才參加的聚會,要麼就是男人們各自帶著自己的姑娘坐在酒吧裡。
大衛盡力讓情況好一些。為了我4月份的25歲生日,他意外地為我舉行了一個派對。你可以稱我是可悲的女人,但是我對意外的派對一直都很恐懼。官方訊息稱大衛要帶我去曼徹斯特的一家法國餐廳吃飯。我的媽媽、爸爸已經來了,布魯克林將由他們照看。
我們穿戴完畢,大衛開車,就在去曼徹斯特的半路上,大衛說他忘了帶信用卡,我們不得不開車回去拿。到了公寓前,我說我在車裡等,但是他說,不,天太冷了。
因此我們就乘電梯上去,一走進大廳,一大群球員齊聲說“生日快樂”。我不知所措——我是說,一大群素不相識的人趕到奧爾德里—埃吉來為我慶祝生日,那感覺真是太好了。但是,我的朋友們一個都沒到場,他們會怎麼想?而且,是的,所有的男人們在一邊,而所有的女人在另一邊。
我穿了三個月的田徑服,經常哭。打電話給媽媽時,我會哭;打電話給妹妹時,我會哭;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會哭。
我猜這就是所謂的產後憂鬱症。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我從不出門。我沒有這個信心。大衛外出訓練的時候,我就坐在廚房的工作臺上,開啟百葉窗,盯著窗外沐浴在陽光裡的鄉村看。那是惟一能讓我擺脫憂愁的辦法。
大衛特別為他的孩子感到驕傲。我想,我有點嫉妒大衛可以自由地出入。他似乎並不像我有那種將要溺死的感覺。
他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文身。
吉米·古爾扎,梅蘭妮的男朋友,有很多文身,大衛也一直渴望做一個。這是男人的事。因此吉米安排大衛和這個義大利人克勞迪奧見了面。吉米所有的文身都是克勞迪奧做的。接著就到了做文身的那天晚上。屋子裡的搖滾樂聲音開得很響,儘管兩個孩子都在那兒:布魯克林睡在我們所說的桶裡,他那個可以拿出來的汽車座位。菲尼克斯睡在床上。
文身就在隔壁房間進行,播放著非常吵的“第二太平洋”樂隊的快板歌《就該這麼做》——為了淹沒大衛的尖叫聲,這是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