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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等著傑拉德先生,大衛穿著大褂兒,坐在旁邊握著我的手,頭上戴著頂小帽子以防頭髮傳播細菌,樣子可笑極了。他在說:“我非常愛你。”媽媽在忙著錄影。接著他看著我,他的眼睛做著一些性感的動作——好像在說,你喜歡嗎?——我回視著他,用我的眼睛說,再也不要了,絕對不再要了。
第十八章 簽好名,封好口,寄出去
“他好嗎?”
這是所有的母親惟一關心的一件事。
“一個很棒的小男孩。”傑拉德先生說。
“他的頭髮什麼顏色?”我問道。像我一樣的黑頭髮還是像大衛的金髮?
“薑汁色。”我母親說。
“薑汁?”
其實不是什麼薑汁色。他的頭髮上都是血。
一切都結束了,還沒有大衛罰任意球用的時間長。儘管我完全清醒,可我什麼也看不見,因為他們支起了一個棉麻布做的帳篷一樣的東西。大衛時不時看一眼,接著臉色就會很難看。媽媽在錄影。我除了餓以外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能想到的就是咖哩雞。我求大衛去給我弄點吃的,最好是咖哩雞。
似乎僅僅過了幾分鐘,醫生們就把他拖出來了,這個不斷蠕動的灰色小東西將要永遠地改變我的生活。
布魯克林·約瑟夫·貝克漢姆(約瑟夫是大衛爺爺的名字),出生於1999年3月4日下午7點46分。大衛是第一個抱他的人,然後是我。我抱著他看著,好像以前從未見過孩子似的。他長得特別漂亮。我一點也沒有偏心,他確實漂亮。剖腹產的優點就是孩子不會有挫傷。
當我們回到房間時,那裡就像在開派對。我爸爸、妹妹和利伯蒂,我弟弟和他的女朋友,大衛的媽媽和爸爸。
我躺在床上,麻醉藥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並且有這麼多人在喝香檳,我在想這真是瘋了,我一定是在做夢。大衛俯下身遞給我一把梳子。
“寶貝兒,能幫我梳一下頭嗎?我得出去向媒體宣佈這個訊息。”
給大衛梳頭?
我是在做夢。
房間裡已經堆滿了鮮花。收到的第一束來自多米尼克·莫漢,《太陽報》娛樂版編輯,如果你可以把一個小於草堆那麼大的東西叫做一束的話。·我的房間和外面的走廊就像世界上最大的花店。沒有人願意落後:所有的報紙和邦德街上我曾經走進去過的每一家商店都送來了鮮花。第二天早晨我開啟了首都電臺。
“現在我們在波特蘭醫院作現場報道,在這裡‘高貴辣妹’剛剛生下了布魯克林寶寶。”
另一條街上,有一家商店在窗戶上標了一隻大箭頭,標牌上寫著“去看布魯克林,這邊走”。瘋了還是怎麼了?透過窗子,我能看見下面的街道上擠滿了人。發生什麼事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們離開醫院的時候,警察不得不封閉了整條街,讓我們的車透過。弗蘭克,梅爾·C的司機,開車來接我們,整輛車的玻璃都用窗簾布遮著,以防有人拍照。警車在前面開道,一直把我們送到戈夫橡樹。
我的孩子一切都好,體重達到了“非常可觀”的七磅。他有著和我一樣的橄欖色面板、嘴唇、下巴和鼻子,下肢、大腿和腳像大衛。正如露易絲所說,幸虧他不是個女孩。
報紙上充滿了能和布魯克林扯上邊的東西。賭博經紀人開出10,00舊比1的賠率,賭他在對阿根廷的比賽中將被請出場,500比1的賠率賭他將成為內閣部長。
據《旗幟晚報》稱,布魯克林的第一張照片將價值25萬英鎊。
我們還沒有給他拍照片。
幾天後,我們接到了阿倫·愛德華茲的電話。有人向《太陽報》提供了照片,他說,但他們將歸還那些照片。有一張是偏光板。照片是在斯蒂芬艾治的一個停車場交接的。那些照片肯定是假的。但是,不,它們絕對貨真價實——我媽媽記得自己拍過這些照片。我們意識到這些照片一定是那時家中的某個工人拍的。他們一定看過了所有的照片一我所拍過的最隱秘的照片。他們認為他們在幹什麼?什麼樣的人才會幹出那種下流的事情?如果這都不算是隱私,那什麼才叫隱私呢?我們簡直就像是公共財產。
占星家們有一些建議。有一個人寫道,布魯克林是雙魚座,由於火星所處的位置,我們將很難控制住他。自我從美敦赫德出來後,我就再沒看過星星。
這個預言並非不著邊際。布魯克林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他有嚴重的腹痛,總是疼,不停地哭。也許他奶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