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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瘋狂的混血女孩兒,叫梅蘭妮·布朗。記得當時我在想她真漂亮:嬌小的身材、漂亮的雙乳、完美的肌膚,還有這一頭拳曲的黑髮。她穿著一件奶油色上衣,一件短小的奶油色A字裙,前片上部有紐扣。她有很濃重的英格蘭北部口音,對人特別友好,自信。不過說真話,事實上,她有點讓人害怕。
接下來是一個威爾士女孩兒,看上去比我們都大。她身材苗條,黑色短髮,嗓音優美。最後是米歇爾·史蒂芬森,身材高大,灰褐色螺狀鬈髮,但仍然非常漂亮——那種你可以想像在“雪片”香菸廣告裡的女孩兒,光鮮的肌膚,一些小雀斑,還有長年不變的棕褐色面板。她屬於那些不需要很多化妝的女孩兒。只要一點睫毛膏和珠光唇膏。
過了一會兒我才察覺其餘三個女孩兒都穿著短小的裙子,而我看上去完全不同。筆直的黑色長髮,我慣常穿的能讓我顯得苗條一些的黑色:緊身褲、緊身上衣和一雙黑色大靴子,邁克爾·傑克遜可能穿的那種,鞋面上是十字形的交叉結還有金色的搭扣。然後是金色的耳環,貼頸的項鍊下面墜著一個棕色的寶石,看起來有點像從花園裡刨出來的小石子兒,但其實是我從“綠洲”商店買的。
“你們想要點兒什麼嗎,姑娘們?”鮑勃·赫伯特說,向著堆滿了罐子、瓶子和食品的櫃子揮揮手。我們正在接待區等著輪到我們。“上面有標籤。”
我們互相對視了一下。在預演時你通常沒這個待遇。而且我們都身無分文。既然這樣,好吧。我吃了一塊三明治,喝了一罐“健怡”可口可樂。而梅蘭妮·布朗拿起了一瓶酒。別人這麼做,那是合理利用——但是到她這兒,那簡直就是放肆,“忘了‘健怡’可口可樂吧,有人想來一杯嗎?”從一開始,梅蘭妮就一直有勇氣說出她想說的話、做她想做的事,但做得有點出格。這就是她個性的一部分,惹人喜愛的一部分。
接著,我們上場了。梅蘭妮已經按照編排的動作跳了起來,而且相當有個性——我們舞都跳得很好,除了米歇爾,她學起來有點困難。
舞臺相當低,離地面大約只有一英尺。還是同樣的人在看著我們:鮑勃·赫伯特,那位父親,活脫脫一個《邁阿密龍》(一部電視系列劇,又譯為《邁阿密罪惡》)中的人物:那西服,那頭髮,那圖案。他的兒子克里斯,二十多歲,非常瘦小,更隨意一些,工裝褲,林地鞋,還有克里斯的女友——介紹稱她為設計師——雪莉。
“太棒了,姑娘們,真棒,真棒,”我們結束的時候,克里斯說,帶著那種“我很熟悉,我也曾穿過T恤衫,我是音樂圈的人”的自信。“我們現在想請你們把這一套動作教給這裡的潔芮,”說著,他衝著潔芮從門口進來的地方點點頭。她咧著嘴對我放肆地一笑。
“你們認為行嗎?”
所以我們又回到了那間小小的排練房;這不是學跳舞最好的地方,尤其是當學習的人不是跳舞的那塊料的時候。
原來潔芮甚至都沒有參加第一次預演。她絕對是一個巧舌如簧的騙子——只說她病了,並懇求迅速參加下一輪預演。
但是你能看出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所有這些圍在脖子上的鸛羽還有紅色的頭髮——她完全瘋了,完全不可思議。
那種“是的,我爬過珠穆朗瑪峰,我幹過任何事情”、那種你想親近的人。事實上,她的生活經歷比我們其餘的人都多得多。她曾生活在擅自佔用的房屋裡,在土耳其和馬略卡島工作過。她見過世面。我們其餘的人都是剛出大學門。
我們又把那套動作做了一遍,這一次和潔芮一起,如果你可以用“和……一起”來描述一個根本不合拍的人的話。
這種優越感並沒能持續很久。接下來,我們被告知我們得進行獨唱表演,而且必須是流行歌曲,克里斯說的時候直接盯著我看。那麼,《梅恩先生》是唱不成了。
因為我沒有獨唱歌曲,他們建議了幾首,我得從中選一首。現在我不記得是哪一首了,只記得很糟糕。鋼琴師彈他的調,我唱我的調。開始還行,接著就太高了。我記得站在那兒的小舞臺上,盡力唱著那首該死的歌,而且我知道我不是在唱歌,我在尖叫。這遠遠不只是糟糕,以至於我甚至都感覺不到緊張了。這肯定就像打仗的時候,你知道反正都是死。唱到大約一半的地方,我徹底放棄了。
“瞧,”我說,“我幹不了這個。我聽起來就像一隻貓。”其他女孩兒眼睛看著地面。我絕望了。我一直做得非常好,在預演中走到了這一步,而機會就像浴室裡的肥皂一樣正從我的手中滑走。“但是我能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