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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保證,我真的能唱。只不過這首歌不合我的節奏。”我站在那兒,手貼著大腿,像一個處處循規蹈矩的學生。那正是我的個性所在。我沒有往邊上看,我也不是在道歉,我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希望他們相信我。
當我站在那兒和他們談話的時候,感覺並不是太糟糕,因為事實上,我很擅長在某些事情上說服別人。但是,後來我不得不站在邊上聽著其他人唱,她們——除了潔芮——都非常非常好。潔芮至少有一首適合她嗓音的歌。剛才我還厚著臉皮站在那兒告訴他們我會唱歌,意識到這一點真讓人尷尬。我只是想,好了,結束了。從所有那些幾百個女孩兒裡面,我進入了最後的五個,然後又弄砸了。
“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
然後是謝謝、不用謝之類的話。
幾天以後電話來了。是克里斯。
“維多利亞。你好。下星期你有空來見見我們嗎?”
我有空嗎?該死的,我閒得像一隻小鳥。
“我會送一盒帶子給你。史迪威·文德(盲人流行樂巨星,美國20世紀七八十年代最有影響的流行音樂家之一)的《簽上名、封好口、寄出去》。也許你知道這盒帶子。我們想看看你的聲音融合度如何。”
史迪威;文德——我無法相信我的運氣。我是聽爸爸唱著史迪威·文德的歌長大的。我太興奮了。忘了“勸說”吧。
呃,還不能徹底忘掉。我得不斷提醒我自己,畢竟這只是又一次面試。僅此而已。不過這次面試是從五個人當中選出來的。他們想搞一個多大的演唱組?如果是四個,我就要出局了。
一星期以後,我們又回到了“牧羊林”。我本來以為還是那五個人,但不是。聲音很棒的那個威爾士姑娘不在那兒,反而有一個說是認識我的姑娘,名叫梅蘭妮·基霍姆。她帶利物浦口音,我真的想不起來以前曾經見過她。她告訴我她曾經上過多琳伯德,要是我沒被雷恩錄取,我就會上這所大學。她性情溫和,好像是個非常好的護理員。她穿著一件黑色A字裙,前面有紐扣,一件黑色緊身上衣,所有的頭髮都向後梳,大紅的唇膏。
這一次,我真的嚇壞了。一上來就開始預演。在過去十年左右的時間裡我參加過多少次預演?三十?四十?但是這一次不同。我上一次表演的獨唱像一個可怕的障礙,而我不知怎麼的就過去了,但是,我知道我可不能掉以輕心。史迪威·文德的歌我至少能扯開嗓門把它唱完。
我們圍著鋼琴站著,開始一個一個地唱。梅蘭妮·B非常自信,那時她已經相當專業了;她參加過《加冕街》和《愛墨代爾農場》的演出。梅蘭妮·C參加了第一次預演,但沒能進入下一輪,因為她的扁桃體發炎了。她是一個好歌手,演唱自然,總體來說比我們其餘的人有節制得多、聽起來更加訓練有素。而潔芮,配以嘶啞的嗓音,更有點站在小酒館裡唱歌的風格。我則更像是“帶我去音樂廳吧”。潔芮沒有什麼突出的才能,但是她能拉開嗓門唱出來,而且聲音比我大。純粹的個性。米歇爾有一副好嗓子,但是一點感染力都沒有。
記得當時我在想,那麼,如果是四個,我的機會比米歇爾更大,主要原因就是我會跳舞,而她不會。
一首充滿深情的史迪威·文德的歌,比如《簽上名、封好口、寄出去》,是透過你的感情影響那些詞句,從而取得效果。把五個不同的人放在一起,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的第一次試唱很糟糕。撇開其他不說,我們都想得到這份工作。我們不是一個團隊,而是五個短跑運動員去搶金子。這種情況下,所有的人都想讓自己的聲音被聽到,而其他人的聲音則,去他媽的。我們都很有個性,因此,本該是一首有節制的、充滿深情的歌,我們卻扯著嗓子喊。當然,我們中有四個是這樣——米歇爾真的非常平靜。
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被介紹給了另一個人。那位贊助人。他的名字叫奇克·墨菲。他有一張你可以稱為飽經風霜的臉,說起話來就好像剛從倫敦東區走出來。他肯定有六十多了。他身材高大,銀白色的頭髮,棕褐色的面板——真正的棕褐色,不像史蒂夫——這種膚色是由於在馬貝拉過了三個月而形成的,而不是在燈光下面呆了三個小時。他的著裝很精神,但是十分隨意,講話中帶有地道的倫敦東區口音。他的耳垂上有小星星的刺花。他一刻不停地抽菸。他抽的是平常的香菸,但是他把它們插在一個總是隨身攜帶的透明菸嘴裡。他屬於那種無論在哪裡都讓人覺得他擁有那個地方的人。
“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