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缺乏戰鬥力。伊拉克空軍的飛機幾乎無法升空。這就是整個第一天的戰況,幾乎是所向披靡。
僅就空中交通管制而言,它就是一個驚人的奇蹟。第一夜,共有700架多國部隊的作戰飛機襲擊伊拉克。戰鬥中首次發射了巡航導彈。160架加油機盤旋在空中給空中機群加油。管制這一群群的戰鬥機、轟炸機、加油機和導彈的任務使芝加哥的奧黑爾國際機場相形見絀,顯得像個縣級機場。
首次打擊後,我看到一個電視臺記者將他的話筒舉到一個年輕飛行員的胸前,這位飛行員執行首次作戰任務後剛下戰機,頭盔夾在腋窩下,氧氣軟管晃動著,滿臉汗痕,頭髮雜亂。回答完記者的問題後,飛行員剛要走開,忽然又轉過身來對著攝像機說:“感謝上帝,保佑我完成任務安全返回。感謝上帝,賜給我一個善良婦女的愛。感謝上帝,我是一個美國人和美國戰鬥機飛行員。”我坐在那裡,激動不已。這就是我要全國上下看到的軍人形象,他們不是人們固有成見中的那些不知來自何處的痞子,而是聰明伶俐、士氣高昂、熱愛祖國的年輕美國人,是出類拔萃之輩。
第一天的興高采烈實際上造成了問題。美國有線新聞電視網的沃爾夫·布利策爾從五角大樓所做的報道,使人感到剩下要做的事情好像只是組織祝捷遊行了。我給國防部發言人皮特·威廉斯打了個電話。“皮特,”我說,“告訴布利策爾和其他新聞記者降點溫。戰爭才開始,這不是球賽的結束。”在這種瞬時資訊時代,人們往往期待瞬時結果。在隨後的幾天裡,人們的心情很快從興高采烈轉為灰心喪氣。我們為什麼還未打贏?出問題了嗎?事實真相是,儘管遭到沉重打擊,與空中力量的狂熱鼓吹者們的期望大相徑庭,但伊拉克人絲毫沒有表現出要屈膝投降的跡象。
22日上午,我上樓去見國防部長切尼。“迪克”我們得采取行動以正視聽。“我說。當時,美國人民只在電視上看到來自沙烏地阿拉伯和五角大樓的戰況通報會。到那時為止,還沒有一名政府高階官員解釋過戰爭的進展情況。”得有人做這件事。“我說。
“我們明天舉行記者招待會。”迪克決定說。
我接著叫來了標圖人員,讓他們製作一些地圖。除了詳細通報作戰情況外,我還想講一點體現此次作戰實質的有感染力的話。當天下午,我坐在辦公桌前冥思苦想,字斟句酌地為記者招待會做發言準備。我湊成了這樣一句話:“我們將切斷伊拉克軍隊,使它孤立無援。”不,切斷它並“攻擊”它。或許可改成:切斷它並“殲滅”它。更貼切些,但我仍不滿意。我要的是鏗鏘有力、不會被人誤解和簡潔明瞭的字句。副主席戴夫·傑裡邁亞海軍上將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他總是留心守候著我。這時他來到我辦公室,“戴夫,”我說,“我想讓你聽聽我寫的東西。‘這是我們對付伊拉克軍隊的計劃。
首先,我們打算切斷它,然後再殲滅它。“
戴夫流露出略顯不安的神色。“聽起來有點露骨,”他說,“你非得這麼說不可嗎?”
比爾·斯馬倫進來討論記者招待會的安排問題。我把我的稿子又重複了一遍。斯馬倫睜大了雙眼。“是不是太激烈了?”我問。
“不會讓人產生任何誤解。”比爾回答說。
第二天下午2點,切尼和我在E翼2層的情況通報室舉行記者招待會。迪克先開頭,作了簡短的評論,並且概括說薩達姆·侯賽因“不可能改變戰爭的基本程序。他將被打敗。”
他接著讓我唱主角。
我解釋了作戰計劃。我們首先使用空中力量摧毀伊拉克的防空、指揮、控制和通訊系統,使敵人變成聾子、啞巴和瞎子。然後我們打算徹底破壞支援其在科威特駐軍的後勤系統,其中包括伊拉克的軍事設施、工廠和倉庫。然後我們將向伊拉克在科威特的佔領軍發起進攻。
我的介紹開頭有意輕描淡寫和不動聲色,然後我丟擲了關鍵性的警句:“我們對付這支軍隊的戰略十分簡單,首先我們要切斷它,然後殲滅它。”這些字眼當晚上了電視的新聞報道,翌日又登載在各家報紙上。它們達到了我企求的目的。它們讓全世界——特別是伊拉克——明白無誤地瞭解我們的戰爭目的。
我走到作戰圖前描述炸彈造成的損壞時說:“我已對它們作了刪節處理,你們不可能真正弄清我所談的內容,因為我不想讓伊拉克瞭解我所談的內容。”而且我又笑著補充說:“但相信我的話。”記者們好像被逗樂了,而且未再追問我。
由於空中戰爭在繼續,有一回我對媒體不大坦率,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