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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點,總統一邊失望地聳聳肩表示接受,一邊帶我們回到蘇聯人那裡,戈爾巴喬夫正帶著笑容站在那裡等我們。里根對戈爾巴喬夫說,他沒有得到顧問們的支援。戈爾巴喬夫轉向我們,笑容消失了。是什麼問題?舒爾茨解釋了我們的立場。這些反對意見沒有一條是有道理的,戈爾巴喬夫反駁說,他盯向里根的目光簡直能把里根打穿一個洞。
直到此時,我一直把自己基本上看做是一個行政官員,一個使國家安全委員會像火車似的保持正常執行的人。我不是基辛格或者布熱津斯基,沒有他們的博士頭銜和從事國際關係研究的經驗。但是這最後一分鐘的辯論的本質是無結局的、動搖不定的,我不喜歡。這件事應該結束了。我看著戈爾巴喬夫說,這不是一個可以倉促解決的問題,他在國內有他的政治問題,我們有我們的問題。要是總統帶回可能使他在國內的支持者發生分化的東西,那對我們的共同利益不會有好處。我講得沉著、冷靜,有意使討論不再繼續下去。我說,我們給里根總統的建議是他不應當同意這個宣告。
頓時,會議桌周圍鴉雀無聲。戈爾巴喬夫環顧四周說,如果這是總統的將軍們的想法,那就這樣吧。說完,他領里根走出房間,口裡說道:“來吧,人們在等著我們哩。”他倆帶頭走到聖弗拉基米爾大廳的燈光和攝影機前,在那裡簽署了批准書。
頭年12月,這兩位領導人在華盛頓達成中程核力量協議,現在他們的國家也已同意,銷燬中程核導彈的工作從此可以開始了。他們方面銷燬1500枚,我們方面銷燬350枚,從武器的總規模來看也許不算太多,但這是一個重大的開端。
我們飛離莫斯科時,“空軍一號”上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但同時又個個精疲力竭。我們像狗一樣沒日沒夜地工作,總統建樹了具有歷史意義的業績。有人發現當天是領導白宮軍事辦公室工作的、在這次訪問中創造了後勤奇蹟的吉姆·麥金尼的生日。為了慶祝,機上的服務員不知用什麼辦法弄來了一個生日蛋糕。我到總統專用座艙請總統和第一夫人來參加。我們大家聚在一起為吉姆唱《生日快樂》。有幾個人抓住機會向總統祝賀他莫斯科之行的勝利。飛機上擠滿了白宮工作人員,多虧他們在幕後流汗,總統才有可能取得這場勝利。就總統而言,應該藉此時刻謝謝他們,說一句“沒有你們我將一事無成”。但是他僅僅答謝了對他的頌揚,沒有多說任何話。里根夫人也來向我們致謝。
此時我對南希·里根已經相當瞭解。我知道她全心全意愛裡根,為他奉獻一切。她保護他的利益,保護他的總統地位。她給他安慰,使他高興。只要她離開幾天,我們就可以看到總統心情不佳,好像總是在想她。羅納德·里根沒有南希就不完整,反過來她也一樣。因為她守護著她的丈夫,她可能很難弄。她很固執,總統卻不。人們批評她,又有些怕她,但是她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到里根政府任期結束的時候,她和我已成為朋友,而且這種友誼與年俱增。
但是,那天在飛機上無論是總統還是第一夫人都未對工作人員所做的工作表示感謝,這令我感到意外。我最後認定他倆的緘默並不表示不知感謝,只是沒有自然地表現出來而已。回國幾天後,有人提醒總統,總統給我們每個人寫了一封致謝信,還附了紀念禮物。
7月的一個週末,我兒子邁克到我辦公室告訴我一個意外的訊息。他要同一位叫簡·諾特的年輕女子結婚。這位姑娘是阿爾瑪和我都認識而且十分喜歡的,但是我們聽到這個訊息後仍然有喜有憂。一方面,這件事說明邁克的健康正在繼續恢復,為了改造骨盆和治療內傷,他至今已經動過14次手術。他已經從輪椅到雙柺又到單杖。前景很有希望。邁克已到五角大樓工作,是日本問題專家。但是,不同種族的婚姻令阿爾瑪和我想起來就不安,儘管我的姐姐瑪麗琳同伯恩斯結合近40年來生活很幸福。我強調“不安”這個詞,並非我們真正反對。老一輩所知道的,年輕一代也許尚未學會。即使在理想的條件下,要使婚姻生活順利美滿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何必給他們再加一重困難。
簡是一位海軍上校的女兒,邁克是幾年前在威廉—瑪麗學院和她同學期間與她相識的。一段時間後他倆吹了,我想雙方的家庭都為此鬆了口氣。但是在邁克遭到意外後倆人又恢復了戀愛關係。下一步的明智做法是雙方的家庭相互瞭解一下。阿爾瑪和我請諾特夫婦到邁爾堡我們的住所吃晚飯。開頭氣氛不大自然,直到我們開始重新發現一個古老的、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人首先是作為個人存在的,並非種族的聚合。當你同人接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