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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槍手在促進種族寬容忍讓方面最愛使用的辦法是那部1970年影片《布萊恩之歌》。該片講的是黑人職業足球運動員G·撒耶斯和他的在芝加哥熊隊的白人隊友B·皮科羅之間的友誼。我們在營地禮堂放映這部影片,之後還組織討論了以下問題:片中的兩個人起初隔閡有多大?是什麼使他們產生了隔閡?又是什麼使他們產生了真摯的友誼,最終走到了一起?他們的故事對於凱西兵營的部隊有什麼可汲取的教訓?這個辦法很靈。神槍手非常喜歡這部影片,並安排放了一次又一次。我算了一下,《布萊恩之歌》我已經看了6遍。
一天,我們得到通知,五角大樓機會平等計劃負責人H·M·弗朗西斯要到凱西兵營來。神槍手高興極了。他要讓弗朗西斯親眼看一看部隊怎樣觀看並討論《布萊恩之歌》。我們營接受了這個任務。不過,有一個問題,我們大部分人都在野外進行訓練,而且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樣多次看過這部影片。這時我想出了一個主意可以解決這個難題。我們在營士兵俱樂部放映這部電影,找上四十幾個人來看。這樣,神槍手和弗朗西斯可以在一個人際關係親近的場所旁聽士兵的討論。
我叫營部一個參謀把營區現有人員集合起來,坐了滿滿一屋子,並安排神槍手和弗朗西斯在影片結束前10分鐘到場,而後旁聽討論。我們剛開始放電影就接到了緊急電話。打來電話的是埃默森的參謀長P·佈雷姆上校。他說神槍手要我們全營集合看電影。我試圖說明這是不可能的。佈雷姆說也許我還沒聽懂,神槍手的意思是放電影和討論時禮堂裡必須座無虛席,並且他20分鐘後就到場。
我命令停止放映,放映組和看電影的人立刻轉移到大禮堂去,並且在路過消防站時帶上一把斧子,以備禮堂門鎖打不開時把它砸開,同時命令營區內所有人員,不論是睡著了的、睡醒了的、醉著的、清醒的,都必須參加。我在營區主要路口派了幾名軍士,要他們把所有見到的人都帶到禮堂去,不管他們是哪個營的。他們碰上兩名憲兵押著一個戴手銬的傢伙往拘留所送,這3個人也一起被帶到禮堂裡來了。當埃默森和弗朗西斯來到禮堂時,我們已設法將禮堂填滿了人,在座計程車兵們都感到莫名其妙。
我勉強來得及在禮堂四處佈置了一些捧場的人,電影一結束,一個頭腦靈活的中尉便立刻按事先的安排發了言:“我覺得這部影片反映的是不同背景的人可以取得了不起的成就,只要相互尊重,沒有種族偏見……”神槍手滿臉笑容。他和弗朗西斯逗留了大約5分鐘的時間,聽著這些具有啟發教育意義的發言,然後就離開了。我走上臺為大家的到來表示感謝,隨即告訴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又是一場無聊的表演,是那種我很厭惡的花架子。我覺得自己像是個騙子。走出禮堂,我看到一些士兵對此事不解地搖著頭。我低頭正要走開,戰鬥保障連的上士來到我身邊。他說:“長官,這事很滑稽,對嗎?”
“這樣做很愚蠢,”我脫口而出,“我討厭看到部隊幹這種蠢事,我憎恨自己當這種蠢事的負責人。”
片刻間,他默不作聲,接著說道:“鮑威爾中校,不要擔心。我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士兵們也都知道想出這種蠢招兒的絕對不會是你,他們信任你。他們不會因此與你作對。因為你需要這樣做,我們才來了。放心吧,長官。”
在陸軍的幾十年間,我最珍視的獎勵不是那些獎狀、獎章和提職晉銜,而是在我情緒低落時這位上士的一席話。
4月份一個寒氣襲人的夜裡,時間大約是凌晨1時,我們營已連續行軍4小時了。在寧靜的夜裡所能聽到的聲音只有槍托碰到髖骨時有節奏的響聲、皮靴踏在土路面上的腳步聲和腳踩到小水坑裡濺起的水聲。我們已進行了一週的“顛倒時間訓練”,白天睡覺,夜裡訓練。這時,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演練結束了,精疲力竭計程車兵癱倒在地上,等候乘卡車返回凱西兵營。我特別急著回去,因為我第二天就要回國休假。我正坐在那裡時,營裡的一位軍官報告說,師部沒有足夠的汽油用汽車把我們接回去,我們只得再徒步行軍大約30餘公里返回營地。士兵們疲憊不堪地站起身上路了,疲勞得連抱怨的勁兒都沒有了。
我們穿過一個韓國村莊,聽到的聲音只有狗在黑夜裡號叫。綽號“領隊”的作訓軍官H·W·摩爾從隊伍先頭位置下來找我。他帶著與疲憊的氣氛極不協調的興奮神情說:“長官,我們還有12英里多一點的路要走。如果我們讓全營加快行進速度,便可在3小時內走完12英里,這個成績可以用來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