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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等步兵證章資格。”在過去的3周裡,我已經使全營透過了一系列高難度測驗,我一直在盡力讓儘可能多計程車兵達標取得特等兵證章資格,能獲得殊榮計程車兵一般不到五分之一。我們已經在體能訓練、識圖用圖、導航等測試中達標。剩下的唯一難題便是3小時12英里行軍。我回頭看看佇列不整的隊伍,說:“領隊,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他堅持己見地說:“長官,除了最後幾英里,一路地形平坦,我瞭解咱們計程車兵,他們能完成。”

在陸軍部隊裡我學會的一件事便是不要挫傷積極性。我隨即向前後傳達了加快步伐的命令。士兵們的步伐節奏像火車慢慢加速時一樣。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只見大衣解開了釦子,寒夜裡照樣汗流滿面。幾百號人的吸氣、呼氣聽起來像一陣奇特的風。最後我們到了進入營區前的那段陡坡路。真不知道士兵們是怎麼走完這段路的。我自己每走幾百碼都要停下來喘口氣兒。

這時,在隊伍的前列,先是有幾個人唱起《喬迪之歌》,然後更多的人唱起來,最後整個山上都回蕩起我們營的歌聲。隊伍透過大門進入營區時,軍士們開始整隊齊步走。當我們走上水泥鋪築的路面以閱兵隊形走過師部時,洪亮的歌聲吵醒了埃默森將軍。神槍手身穿浴袍走出他的宿舍,高興地看著部隊像接受檢閱一樣在他面前走過。對我來說,此時此刻,在韓國的深更半夜裡,曾經是汗流浹背、風塵僕僕的700人現在凝聚成了一個精神飽滿、生氣勃勃的整體,這簡直神奇得不可思議,這是我一生中十分珍惜的一段回憶。

我們一個營取得特等步兵證章資格計程車兵人數比友鄰步兵旅3個營取得特等兵證章資格的人數的總和還要多。第二天我便回國度假,心裡覺得好像是離開了這一個家到另一個家去似的。

如果說去年9月離開家去韓國赴任是件難事的話,那麼10天休假一結束又要離開家則更難。1962年我離開阿爾瑪去越南時,是一種25歲的年輕人外出去探險的心情。現在我已經37歲了。從工作角度講,在韓國這段任職到目前為止是我最感滿意的。但這次回家休假便能看出我得付出多大代價。離開戴爾鎮的家裡,我感到心緒雜亂,因為沒有陪伴我的孩子度過他們成長中的美好時光而感到失落,因為沒能承擔自己那份家庭義務而感到內疚,甚至對家裡沒有我也能一切料理得那麼好而感覺懊喪。要不是有像神槍手那樣的人,要不是有另外那個大家在等著我,回到韓國去便不會有什麼樂趣,僅僅是盡職責而已。

我返回部隊正趕上神槍手剛推出的熱心專案:韓國式的空手道即跆拳道。他請來韓軍的教員傳授要領。全師每人早晨都必須練習跆拳道。每人都必須參加一個拳隊,每人都必須獲得段級,每人都必須穿跆拳道專用的白色拳服。神槍手說,拳要打得好,先得有個樣兒。師後勤處長解釋說,美國政府所提供的納稅人經費中沒有韓國武術服這筆錢,可是神槍手不想聽任何煩人的藉口。一時間,附近所有的韓國縫紉店不分白天黑夜,加班加點製成了數千套跆拳道服。我後來晉升到了綠腰帶級,可是有一天我的司機一個後飛腳,踢中了我的太陽穴。我的頭像爆炸了一樣,立時像鋸斷的樹一般摔倒在地,等我清醒過來時,正聽見司機嗚咽著說:“啊,天啊!我打死了營長。我得去蹲拘留所了!”這之後,我再沒能晉升到下一個段級。

在一天上午的指揮官例會上,埃默森將軍宣佈:“我們師的每一個人都必須達到中學畢業水平。”士兵中大約有半數達不到這個水平。許多人除了參軍或應徵入伍外,還沒有幹成過一件事,即沒有對任何事執著追求過或者一干到底過。我們只得請老師,辦班,幫助士兵們達到普通教育發展計劃的標準,讓他們最好能透過這類考試。

我們在鄉間物色教師,聘請一些美國士兵自費帶到韓國來的妻子和其他一些美國平民做教師,也選派有資格的軍官和軍士從事教學工作。我們利用營房、文化娛樂室和儲藏室開班上課,下午3時部隊從野外訓練回來後,直到晚飯前,士兵們都在上課。他們學英語、數學、自然科學和歷史。當將軍問及需要補習文化計程車兵中有多少人在補習時,我們報告他說有85%。他問:“那其餘的15%幹什麼去啦?”在他看來,美國陸軍和這些當兵的年輕人之間是有一種契約關係的。入伍時我們曾對他們說過,陸軍會造就他們,會教給他們一些退伍後有用的東西。假如他們退伍時還沒有接受應有的教育,回到地方便會變成社會的渣滓。

儘管神槍手一直都在健身基礎上推動智力開發工作,但他所領導的師險些未透過年度大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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