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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自我價值。然而,我對“超級盃”式競賽的興趣卻小得多,那種競賽要求奧林匹克級的水平,參賽選手不得不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訓練。競賽本身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讓更多的軍人都樹立自信和自尊。當普通的人付出了超出普通水平的努力就可以贏得優勝的時候,競賽就是最健康的。
第二步兵旅是陸軍戰略軍的一個組成部分。該軍由一些精銳部隊組成,其任務是隨時準備奔赴任何戰場作戰,它的英文縮寫是斯特拉克(STRAC)。我們把斯特拉克既用作名詞,也用作形容詞,用它來表示隨時保持良好狀態,做好準備,具有集體榮譽感。例如:“排副,你排是斯特拉克嗎?”“是,長官,我排是斯特拉克。” 然而,正像陸軍裡往往出現的情形一樣,在這一方面也做得過了頭。形式變得重於內容。注重外表整潔甚至超過了注重戰備。我們用澱粉把作戰服裝漿得像硬板,為的是褲線筆挺。當地有句成語叫“打澱粉”,就是用笤帚把拍打褲子,把褲腿拍開,這樣,把腿伸進褲子時,才不至於擦傷面板。校閱時我們要等到最後一刻才穿褲子,扣上褲釦,拉上拉鎖,最後穿上靴子。這一切都是為了保持軍服筆挺,不起皺。這種做法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過不了一個鐘頭,人人的制服都會變得滿是皺褶。可是要保持斯特拉克,就不能不“打澱粉”,我幹得比誰都強。這成了一個傳統。
“打澱粉”不過是愚蠢傳統的一個例子而已。越南戰爭之後,陸軍努力取消種種無意義的做法。我們想讓軍人生活比較接近平民生活。改成了5天工作,週末休息兩天。兵營現在不再像是寬鬆監獄,而是像大學校園。我們仍舉行校閱,但目的是評估一個部隊的戰備水平,不會因為一個兵背水壺有一點不合要求就給處分。
我接受而且支援我們所作出的大部分有意義的改革,贊成取消“打澱粉”之類的無意義的做法。然而,傳統和禮儀對於保持軍人的神秘感仍然是必需的。它們能給年輕士兵灌輸一種歸屬感和自豪感。我坦率承認,我懷念以往的某些做法。例如,連長原先有權處理士兵輕微的犯規,把處理結果寫進一個綠皮的連隊處分登記本,例如:“列兵拉索,未請假外出,罰款50元”,等等。今天,連隊處分登記本沒有了。為了懲處日常的違紀行為,你也得宣讀一個“米蘭達條款”① 式的宣告,提供證人,請律師,並報請上級主官審批。這一切聽起來頗有尊重公民權的味道。可是它損害了小分隊所必須具備的某種東西,即連排軍官和士官的自主負責精神,一種家庭精神:像父母對子女一樣關心年輕士兵,在他們走偏方向時就把他們拽回來。不可否認,在過去的制度下偶爾發生過濫用權力的現象。但這種制度的利大於弊。現在的情形,則像是家庭裡每次發生廚房口角就把全家拖上家政法庭。處分權收到了上級司令部和律師們的手中,小分隊就失去了原先的某種可貴的東西。
過去,人事和薪餉是在營一級辦理。如今有了電腦,這些工作都統一由上級處理,效率高而且省錢。可是,這種非人格化的服務也使我們付出了代價。軍官們對自己部屬的生活過問得少了,給部屬提忠告和幫他們解決問題的作用變小了。在某種程度上,電腦取代了官兵之間的人與人的聯絡,取代了他們藉以凝聚在一起,保持高昂士氣的家庭感。我還相信,上了年紀的當過兵的人一定還記得當年的連隊食堂,那煤渣地基上的木房子,一頭是廚房,一頭是食堂,地上擺著野餐式的桌凳,一個角落是軍官就餐的位置,另一個角落給軍士們用。食堂門口放著垃圾桶,門外掛著一排拖把。今天,食堂都變成“大餐廳”了。我知道大餐廳比連隊小食堂經濟合算,然而,我依然懷念當年的連隊食堂,人們在那小食堂裡嘰嘰喳喳,談笑風生,充滿戰友情誼。當然,我這是讓懷舊與現實混雜在一起了。在理智上,我知道今天的美國兵和美國陸軍是優越的。可是,像所有的老年人一樣,我仍然透過模模糊糊的記憶,懷念過去的時光。
我擔任A連連長的時間不長,很快就被調到一個新單位,第二步兵團第一營擔任營副官。我又一次以中尉的身份擔任了上尉級的職務。營副官負責人事、任免、升降、紀律、軍郵以及“士氣和福利”。我的新上司、營長,是W。 C·艾伯納西中校,他是阿肯色州人,沃鈽塔浸禮會大學的畢業生,是個真正滴酒不沾的浸禮會教友,說話斯文,驚歎語不超過“哎呀!”一詞。在他手下,我不能不謹言慎行。
艾伯納西中校一點也不霸道,但辦事認真,格外重視全營計程車氣。辦理一名列兵晉升為上等兵,他要求得跟提升上校一樣過細。發軍餉必須按時。士兵們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