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喊:“咦!過來,我想跟你談談。”我轉過身去,看見一位黑人上校。那時候,你即使整天繞著五角大樓的五環轉,也看不到一個黑人軍官,更不用說是上校軍官了。我走到這位粗壯結實、氣度不凡的黑人面前,他講話直截了當,帶有權威口氣。“你怎麼還沒報名?”他問道。
“報名?幹什麼,長官?”我回答。
他自我介紹說是B。G。伯克。他給了我他的住址,然後說,“你和你妻子星期六晚上到我家來,8點鐘。”他說完就走了。我就這樣知道了“石子俱樂部”。
R。“石子”卡特賴特曾是一名黑人准將,本來他會沿著B·O·戴維斯將軍和D·“花花公子”詹姆斯的道路走下去。在我到華盛頓報到前不久,卡特賴特和他的妻子在一次民航客機墜毀事故中雙雙身亡。華盛頓地區的一夥黑人軍官原已學著白人權力結構的樣子,組成了一個以B·伯克為首的老同學網。開始他們稱自己的組織為“無名俱樂部”。在“石子”·卡特賴特死後,他們便將其更名為“石子俱樂部”了。
我和阿爾瑪在那個星期六晚上到伯克上校家見到了“石子俱樂部”的成員和他們的妻子。這些軍官大多數比我年長,大部分在職務上已升到了頂,因為早先沒有我當時正趕上的好機遇。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想幫助年輕的黑人軍官往上升,告訴他們好差事與壞差事的內幕訊息,給他們講哪些司令官能幹,哪些不能幹,利用一切機會向有關人宣傳舉薦有發展前途的提拔物件。“石子俱樂部”的成員還到大學去,向後備軍官訓練團裡有希望的黑人學員傳授經驗。他們每年都向原來的黑人大專院校的後備軍官訓練團的最佳學員頒獎。也有的時候,他們對有些人除了表示同情以外,別無辦法。他們曾在偏見之牆上撞得頭破血流,而今他們想讓下一代踩著他們的肩頭向上攀登。
我很讚賞“石子俱樂部”的精神,他們時時為我操心。從此以後,我也留心發現年輕的黑人軍事人才,並幫助他們實現自己的抱負。軍隊裡的黑人互相關心照料做得可能比任何其他美國組織裡的黑人都要好。我認為,我們堪為其他黑人社團的楷模。
“石子俱樂部”也有輕鬆愉快的好時光。我們主要的社交活動是一年一度的黑人晚餐會,或者如阿爾瑪所說的“特殊心臟病節目”。這種社交生活與在利文沃思堡時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共同的文化淵源使我們聚到一起,這與玩保齡球的人或者牙醫喜歡湊在一起沒什麼兩樣。當黑人聚到某個角落裡去聽他們喜歡的那種音樂或跳他們喜歡的那種舞蹈時,我總想對我的白人朋友們說:“別驚慌,我們不過是開開心而已。”
在人的一生中,可能會有這麼一個時刻,當以後回想起來時,你可能會說,不論是好是壞,那是個轉折點。對我來說,這一時刻於1971年11月降臨了,當時我仍在德普伊將軍的辦公室工作。步兵人事處的一位少校打電話告訴我,他要送一份8頁長的申請表來,讓我在那個週末前填完。申請什麼?我問。申請當白宮研究員。我一點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待他解釋完畢之後,我說我不感興趣。我已經在五角大樓最負盛名和最有可為的辦公室工作,不想再跳槽。再說,當白宮研究員一事對我來說似乎太勉強了,因為我已35歲,已到了該項計劃規定的年齡上限。
那位少校明確地講,步兵人事處不是在請求我,而是命令我這樣做。因為軍方提出申請的候選人寥若晨星,當時的國防部長M·萊爾德十分不悅。因此,步兵人事處仔細梳理了一遍人事檔案,尋找合適的人選,我被選上了。我填好表,附上要求的證明檔案,按時交了上去,隨後就把它丟到腦後去了。申請者有1500多人,我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白宮研究員計劃是根據約翰·W·加德納的主意實行的。當時他任衛生、教育與福利部部長。他的想法是,招一些年輕的新人,尤其是私營部門的人,進入聯邦政府的最高層。目的是使未來的美國領導人更好地理解政策是怎樣形成的,政府又是如何運作的。加德納說服約翰遜總統採納了他的建議。到當時為止,該計劃已實施7年了。已經當過白宮研究員的人中包括大公司經理、專業帶頭人、傑出的學者,還有幾位軍官。該計劃成效卓著,以至於有些研究員在嘗過華盛頓的滋味之後乾脆就不想走了。他們或參加國會競選,或想法透過任命再回到聯邦政府高階職位上來。
申請表上要求回答的一個關鍵性問題是,我們為什麼想成為白宮研究員。我本人並不是特別想當這種研究員,但還是儘可能做了最好的回答。由於在越南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