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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尷尬。
“我不撂牌怎麼辦?我不撂牌他倆會一直夾著我,直到把我夾蹦,也不會讓我看到最後一張牌。”邢勇也斜著眼睛,冷冷說道。
“勇哥,你這是在抽我的臉呢!”耗子說,“我剛才底牌是小王,總點數19,比你少3點,若是第三張牌我能找回3點,我還贏你的底牌呢!我沒有道理跑牌……”
“我的底牌是……”黑三也擠過來解釋,卻被邢勇攔住了。
“不說了。兄弟,賭博嘛,賭的就是最後一張牌。今天那怕我一手牌都沒跟上去,也不會怨你們一句。”
梅曉丫傻乎乎地坐在邢勇旁邊,她覺得自己像回家找錯了衚衕似的懊喪而又莫名其妙。她不明白邢勇為何把她帶到這裡,他的目光是那樣果斷,像隧道的出口,由不得你不跟著走。以梅曉丫的喜好,她一分鐘,不,她連門都不會跨進來。可邢勇的神態告訴她,這事與她刻骨銘心的仇恨有關。賭博都簡單,梅曉丫坐在旁邊看幾把就明白了。可她不明白邢勇為什麼總是跑牌,有時甚至連底牌都不看,這樣下去光讓人家揀底子錢了。梅曉丫用腳尖暗示邢勇,邢勇回踩她一腳,意思是心裡有數。
眨眼間,邢勇又摸了一把爆牌:底牌是小王,面牌Q。黑三面牌是3點,起來就跑,耗子面牌是9,只比邢勇小三點。邢勇叫牌後,他想也沒想就跟了上來。誰想到胡麻子在後面鋸了一槍。大家這才注意到,他的面牌是A,14點,比他倆都大。胡麻子今晚也一直在跑牌,他心裡明白他們在捉邢勇的籠子,輕易不跟牌,更不願意趟這渾水,因為他飽嘗了被夾之苦。可這把他的底子是老A,沒有不鋸槍的道理。
見到胡麻子加錢,邢勇心中暗喜:這兩副牌都是他做的,心中有數。耗子底牌是白板,很可能是9。翻三皮子有規定,如果三張牌都是一樣的,那就通吃,輸家要翻番地賠。耗子跟上來,可能是為了找3個9,不然他沒必要冒這個險,跟兩張花牌拼。邢勇用10多副牌邊紋的差距,拼湊出了兩副牌,白板的邊紋圖案是一樣的,花牌是另一樣。也就說,他能揹著牌辨別出對方底牌的大小。邢勇顯得很猶豫,錢捏在手裡,遲遲沒有扔下去。
“這牌你還不敢下錢啊,若是這樣,不如把牌賣給我,我來跟他們鋸槍。”肖寡婦鼓勵道。
“也是啊,這要是跑牌,真是把精子射到褲襠裡,沒出息。”邢勇裝著給自己打氣,心裡卻害怕耗子跑牌。為了把耗子拖住,邢勇裝出隨時可能停止下注的樣子。
胡麻子見邢勇反鋸了他一下,心領神會又鋸了一槍。一來二去,倆人來回拉鋸了10多下,桌面的錢堆得老高。
耗子見狀,並不慌張,反倒從黑包裡掏出一沓子錢,啪地拍到桌面,滿不在乎地說:“你倆砸吧,砸多少我都跟著,我下面埋著‘大驢’,死活也要瞧瞧第三張牌。”“大驢”是大王,16點,在三皮裡點數最高。
邢勇鼻腔裡噴出一股愜意,像老牛啃草皮一樣,悶著頭朝裡下錢。胡麻子心裡卻毛起來,他不擔心點數,擔心的是他倆合夥捉籠子,那樣他會因為沒錢跟,而被淘汰出局。邢勇看出胡麻子的顧慮,他被耗子他們捉慘了,也捉怕了,擔心出坑入谷,再被邢勇捉一次。邢勇急了,生怕胡麻子平牌。根據規定,誰平牌,誰切牌。切牌就是由平牌的人將疊成一溜的牌從中間斷開,按順序摸牌,這樣隨意性太大了。邢勇偷偷地踩了胡麻子一腳。胡麻子頓時被電擊似地憬醒過來,知道邢勇這是要與他合夥夾人,心中湧起復仇的快感。他從內衣裡摳出全部的錢,啪地甩到桌上,豪氣地說:“全部——”
耗子吐掉菸頭,隨了一摞錢後說:“全部了麼?這就結束了麼?那不行,哪有尿一半再憋回去的道理?我這還沒開始呢!”他扭過臉對邢勇說:“勇哥,你不會陽萎吧,咱倆鋸幾槍,讓我瞧瞧你的膽量……呶,這是我跟的錢,這是我鋸槍的錢……”
胡麻子臉煞時變得慘白:如果邢勇此時繼續下注,他就蹦了,死了,下進去的錢,只能拱手讓給耗子和邢勇之間的贏家。
此刻,全部的主動權都掌握在邢勇的手裡了。屋裡靜得出奇,似乎能聽到燈泡的燃燒聲。肖寡婦一個勁朝下拉領口,鼓嘟嘟的肉幾乎湧出來。梅曉丫咬著舌尖,亮汪汪的瞳孔漂浮著花花綠綠的鈔票。只有黑三一個勁地鼓動:“砸啊,勇哥,還等什麼呢?砸呀……”他很後悔自己跑牌,把耗子扔在路上被人推搡、夾踏。可他面牌太小了,跟上來,“搭橋子”的味道太濃。他開始懷疑邢勇,不像一個剛學會耍牌的雛兒,運牌老道,還能抓住機會。邢勇神態自若,一切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