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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這次沒帶派出所的人,會卻開得很成功,鄭天良的情緒就有些高漲。陪同他一起去的沈一飛說:“只要把話說開了,老百姓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鄭天良說,“這不是給面子,而是我們的誠心打動了老百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們一回到實驗區院子,就見到了沈匯麗,沈匯麗一見到鄭天良就說:“鄭縣長,你們星期天還在工作,都成焦裕祿了。”
鄭天良有些吃驚,他對沈匯麗的牙齒耿耿於懷,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潔白而密不透風的牙齒,因此就像所有的男人面對漂亮的女人都會放棄自負一樣,他握著沈匯麗的手說:“我們鄉鎮幹部哪有什麼星期天,不比你們縣裡的幹部。什麼風把我們的大明星吹來了?”
鄭天良居然開起了玩笑,一般說來,漂亮的女人對於防止和克服領導幹部的官僚主義是非常有效的,鄭天良也不例外。
沈匯麗指著沈一飛說:“我來看看我哥哥,也來看望看望鄭縣長,不違反組織紀律吧!”
鄭天良吃驚地看著他們:“怎麼沈一飛是你哥哥?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沈匯麗說:“因為這不屬於領導管轄的範圍,所以也就沒有及時向鄭縣長彙報。如果這違反了組織紀律的話,我現在就向鄭縣長檢討。”
鄭天良覺得沈匯麗的話總是像她的牙齒那麼磁性而富有光澤,聽起來很舒服,任何領導都願意接受漂亮女性的挑釁,這種挑釁使上下級距離土崩瓦解,距離在男女之間是很可怕的。雖然縣裡有傳言說沈匯麗跟黃以恆有一腿,但鄭天良寧願相信這是謠言。
中午鄭天良沈匯麗沈一飛在食堂小餐廳吃飯,沈匯麗帶來了一罐子紅燒鹹鴨,當場也上了桌,沈一飛讓食堂加了一個紅燒魚和一份紅燒豬蹄,桌上基本上以肉類為主,鄭天良吃得熱血沸騰,他身上農民的習性非常頑固,吃飯喜歡吃葷,而不喜歡素菜,這是窮人翻身後對物質生活的一種報復。
沈一飛在飯桌上一再對沈匯麗說他在鄭主任手下學到了不少東西,也有了不小的進步,還說鄭主任對自己非常關心之類的話,沈匯麗說:“那我要向鄭縣長敬一杯酒。”沈一飛準備去拿酒,鄭天良說:“我們就以湯代酒吧,下午還要去工地。”說著就端起碗裡的菜湯跟沈匯麗碰了一下,沈匯麗回眸一笑,鄭天良被她風情萬種的眼神擊得粉碎,沈匯麗說:“鄭縣長是我見到的最講原則性的一個縣領導,而且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真的很欽佩鄭縣長。”女性的表揚有時候比上級領導的表揚還要讓一個健全的男人感到光榮,鄭天良心裡自然就有了一些忘乎所以的情緒。
想起實驗區工程建設的舉步惟艱,鄭天良感覺到有負於沈匯麗的表揚,他說:“我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可工作不把我放在第一位。實驗區的工作快都把我壓垮了。”
沈匯麗說:“有這麼嚴重嗎?在我的眼裡,鄭縣長是從來沒有什麼對付不了的困難的。”
鄭天良說:“不能這麼說。比如有資金保證,我可以戰勝一切建設速度和建築質量上的任何困難;如果沒有資金保證,我就戰勝不了這些困難。”
沈匯麗不可思議地說:“資金算什麼困難?拿國家的錢為國家進行建設,那麼多銀行開著不就是提供資金的嗎。如果鄭縣長看得起我,我來幫實驗區到銀行貸款。”
鄭天良沒想到沈匯麗說到貸款就像吃豬蹄一樣輕鬆,他很懷疑地看了一眼沈匯麗的牙齒:“你能給我貸五十萬嗎?”
沈匯麗說:“多的不敢說,一百萬應該是沒問題的。市工行孫行長每次來都是我接待的,他說如果我有什麼困難,無論是公還是私,找他貸個一兩百萬沒問題,只要縣政府做擔保一下就行了。”
鄭天良突然一激動,對沈一飛說:“一飛,拿酒去,我要敬你妹妹一杯。”
他們那天三個人將一瓶洋河特曲喝了個底朝天,一百萬貸款的意向是在酒桌上敲定的。鄭天良想,這一下,他終於自己能找到米下鍋了,省得田來有等人說他鄭天良只會花錢不會搞錢,這一次,他要露一手,賬算在追加投入的份上,縣裡拖欠的建設資金還得繼續要。
鄭天良跟沈匯麗一起回到了縣裡,車子是小傅開的,又穩又快,坐在車後的鄭天良和沈匯麗有好幾次腿腳不謀而全地碰在了一起,鄭天良有一種被電流擊傷的感覺,這種感覺使他的心雜亂無章地蹦跳著,而沈匯麗似乎沒任何反應,她依然談笑風生地跟鄭天良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題。鄭天良並不在意沈匯麗跟黃以恆真有什麼關係,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一百萬能不能落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