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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發了什麼昏,從1969年起,直到1971年,在廣播裡幾乎禁播所有的歌曲。天天只有樣板戲,猴子拉稀,沒完沒了。
你不唱,我們不能不唱。唱什麼?《敖包相會》,《蘆笙戀歌》,《送我一束玫瑰花》。中國的老歌不夠唱,蘇聯歌就乘虛而入。老龔在1968年閒了一年,談了一年不成功的戀愛,追一個師長的女兒沒追上,最後人家當兵去了。苦戀的副產品是,老龔學會了《外國名歌200首》裡的150多首。我很替老龔抱不平。那女生心腸太硬,150多首歌兒都沒感化得了,走了也好。
所謂《外國名歌200首》,是一本歌曲集,文革前的小資讀物,相當於今日《上海的風花雪月》。說是外國名歌,其實以蘇聯歌為主,另有幾首東歐和拉美的。60年代初出版,在當時就有一點兒異端的味道,文革後當然遭禁。1968年,除了工人農民,全社會都很清閒,在地下狀態中,這本小冊子就很流行。到了集體戶,山高皇帝遠,放聲唱蘇聯歌沒有工宣隊的狗鼻子來嗅了,蘇聯歌就成了知青的日常歌曲。
老龔嗓子好,是美聲的那路,用腦腔共鳴,發的是丹田之氣。小迷糊是京劇愛好者,下鄉還帶了把京胡,這時就用京胡伴奏清唱。每晚只要不開會,我們這裡就開唱,一首首的跟老龔學。《卡秋莎》、《山楂樹》、《小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這些經典,一學就會。
這時候我們才知道,人家蘇聯,是個很小資的國家,什麼東西一弄,就很有味兒。你瞧,山楂樹下,兩男追一女,多美。我們集體戶隔壁也有果樹,一問老鄉,叫“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