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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先生老是盯著我。“阿甘,”他說:“中國人跟你鞠躬。你一定要鞠躬回禮。阿甘,你別再當眾整理衣服。阿甘,你褲子上是什麼汙漬?阿甘,你的餐桌禮儀簡直像只豬。”
最後這一點,也許他說對了。那些中國人用兩根細棍子吃東西,可是用那玩意簡直不可能把東西撥進嘴裡,所以食物大部分掉在我的衣服上。難怪見不到幾個中國胖子。都到了這個時代,他們實在應該學會用叉子才是。
總之,我們要跟中國人做許多場比賽,他們有幾位非常傑出的選手;但是我們堅守城池。晚上他們幾乎都安排了節目要我們參加,例如出去吃晚飯,或者聽音樂會。有個晚上,我們預定要去一家叫做“北京烤鴨”的餐館,我下樓到飯店大廳時,威克先生說:“阿甘,你得回房間換下這件襯衫。你簡直像是打了一場食物大戰似的?”他帶我到飯店櫃檯,找了個會說英語的中國人替我寫張字條,用中文表示我要去“北京烤鴨飯店”,然後叫我拿字條給計程車司機看。
“我們先走,”威克先生說。“你把字條給計程車司機,他就會載你去。”於是我回房換上一件新襯衫。
總之,我在飯店前面攔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司機開了車子離開飯店。我一直在找字條給他看,但是等我明白自己一定把它留在髒襯衫口袋裡,我們已經到了市中心。司機不停地回頭對我嘰哩呱啦,我猜想他是問我要去哪兒,我就用英語反覆說:“北京烤鴨,北京烤鴨。”但是他雙手一攤,然後載著我觀光北京城。
這樣在車上耗了一個小時左右,不過我告訴各位,我的確觀光了不少地方。最後我輕拍他的肩膀,他回過頭,我就說:“北京烤鴨”,然後撲動胳膊就當它們是鴨翅膀。突然,司機剛嘴笑了,他拼命點頭,開著車子離開那一帶。他不時回頭看看我,我就又撲動胳膊。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停了車,我往窗外一看,該死,他居然把我載到了飛機場!
呃,到這會兒,時辰已晚,我又沒吃晚飯什麼的,實在餓極了,因此,經過一家餐館時我就要司機讓我下車。我遞給他一疊他們給我的人民幣,他還給我一些,跟著就開車走了。
我走進餐館坐下,那情形簡直像上了月球。那位女士走過來,眼神滑稽的看看我,遞給我一份選單,但是選單上寫的是中文,過了半天,我索性指了四、五樣不同的東西,心想總有一樣可吃吧。老實說,那幾樣菜都很好吃。吃完了,我付了帳,走到街上,想摸索回飯店,但是大概走了幾個小時,他們才把我帶走。
接下來我只知道我進了監牢。有個會說英語的高大中國人,他問了我各種問題,還請我抽菸,就好像老影片裡面的情節。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們才終於把我救出來;威克先生來到監牢,交涉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們才釋放我。
威克先生氣得跳腳。“你明白嗎,阿甘,他們以為你是間諜?”他說。“你可知這件事對我們的全盤努力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你瘋了不成?”
我正想告訴他,“不,我只是個白痴,”可是想想又算了。總之,那件事之後,威克先生從街上攤子買了個大汽球,系在我的襯衫鈕釦上,這樣他就可以“隨時”知道我在哪兒。
還有,從那以後,他在我的衣服下襬別了張字條,寫明我的身份和住處。這做法令我覺得自己像個蠢蛋。
我們的乒乓球比賽就要結束了,我已數不清誰輸誰贏。如今我成了中國人的民族英族之類的人物。
“阿甘,”威克先生說,“你的愚蠢似乎變成了項優點。我已接獲報告。中國特使願意開始討論與我們重新展開外交關係的可能性。還有,中國人希望在北京市中心為你舉行項盛大遊行,所以我期望你行為得體。”
遊行在兩天後舉行,場面真是壯觀。街道兩旁大約一億中國人,我經過時他們都揮手鞠躬等等。遊行預定在人民大會堂結束,那地方可算是中國的國會山莊,同時毛主席將親自接見我。
到了那兒,毛主席一身乾乾淨淨,欣然見我。他們已佈置了一張大桌子吃午餐,我被安排坐在毛主席旁。午飯吃到一半,他湊來對我說:“我聽說你打過越戰。請問你對這場戰爭有什麼看法?”一名翻譯把他的話翻譯給我聽,思索了一陣子,不過我心想,管它的,他要是不想知道就不會問,於是我就說:“我認為那是一場狗屎戰爭。”
翻譯轉述給他聽,毛主席臉上露出錯愕之色,看著我,但接著他兩眼一亮,綻開大大的笑容,跟我握手又點頭,旁邊的人趕緊拍下這一幕,後來上了美國報紙。但在這之前,我始終沒告訴任何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