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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奇上校上前奪下麥克風,要我坐回去,但是所有記者都記下這句話,攝影記者拼命招照,觀眾瘋狂,蹦跳歡呼。古奇上校立刻把我帶出禮堂,坐上車,飛快離開該市。上校一句話也不跟我說,但是他一直跟他自個兒喃喃說話,還發出一種奇異的,神經病似的吃笑。
第二天早上我們在飯店裡,準備做此行的第二場演講時,電話鈴響了。是找古奇上校的。不管來電話的人是誰,反正都是他在說話,上校只是聽著,連聲應著“是,長官”,還不時瞪我。他終於放下電話,他盯著自己的鞋子,說:“呃,阿甘,這下子你搞砸了。巡迴演講取消了,我已被調到冰島的一個氣象站,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你這倒黴蛋會有什麼下場。”我問上校現在可不可以叫杯可樂,他只是看著我半天,然後又開始喃喃自語,發出那種奇異的、神經病似的吃笑。
過後,他們打發我去狄克斯堡,派我到蒸汽連。一整天加上半個晚上,我就一直剷煤給汽鍋加熱,供應營房暖氣。連長是個老傢伙,似乎啥事也不在乎,他說我到了那兒以後只剩下兩年就可以退伍,只要別管閒事就萬事順利。我正打算這麼做。我常想到我媽媽和巴布,還有養蝦生意和在哈佛的珍妮,我也抽空打打乒乓球。
春天,有一天,基地貼了張佈告,宣佈將舉行一場乒乓球比賽,獲勝者將赴華盛頓參加“全國陸軍錦標賽”,我報名參加,結果輕易獲勝,因為唯一一個球技不錯的傢伙在戰爭中炸掉了手指,不停的掉球拍。
第二個星期我被派往華盛頓,比賽在“華特·裡德醫院”舉行,所有傷患可以坐在一旁看我們比賽。第一回合我輕鬆獲勝,第二回合也一樣,但是第三回合我遇上一個小個子,他的球旋得厲害,我打得很吃力。他以四比二領先我兩盤,看情形我輸定了,但是,突然間我望向觀眾,峴港醫院那位丹思少尉居然坐在輪椅上!
每盤比賽之間有短暫休息時間,我走到丹思面前,看見他的兩條腿全沒有了。
“他們不得不鋸掉它,阿甘,”他說,“不過,除此而外,我很好。”
他們也取下了他臉上的繃帶,他那輛坦克失火給他留下了可怕的燒傷和疤痕。而且,仍有一根管子從他輪椅旁邊一根竿子上鉤著的瓶子通入他的體內。
“他們說這玩意得一直留著,”丹恩說,“他們覺得我插著這根管子滿好看。”
總之,他傾身凝視我的眼睛,說:“阿甘,我相信不管你想做什麼你都辦得到。我一直在看你打球,你可以打敗這小傢伙,因為你的乒乓球技非常棒,將來會是頂尖好手。”
我點頭。該回到球場上了。即以後我沒有再失過一球,而且一直打到決賽,贏得了冠軍。
我在那兒待了大約三天,丹思和我相處了一些時間。我替他推著輪椅到處逛,有時候在花園裡,讓他曬曬太陽,晚上我吹口琴給他聽,就像從前吹給巴布聽。他喜歡談東西——各種事物——例如歷史和哲學,有天他談到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以及它用在宇宙間的意義。
唔,我就拿了張紙把方程式繪給他看,因為在大學上“中級光學”課的時候都得這麼做。他看看我繪的方程式,然後說:“阿甘,你永遠都教我驚異。”
回到狄克斯堡後,有天我正在蒸汽連剷煤;一個五角大樓來的傢伙突然出現,他身上掛滿了勳章,臉上堆著笑,說:“甘士兵,我非常榮幸通知你,你已獲選為美國乒乓球隊的選手,要去中國大陸跟中國人打乒乓球。這是一項殊榮,因為,近二十五年來這是我國第一次跟中國人打交道,這件事比什麼乒乓球賽重要得多。這是外交,人類的未來可能就在此一舉。你懂我的意思嗎?”我聳肩點頭,但是我的心猛往下沉。我只是個可憐的白痴,如今我卻得照顧全人類。
第九章
我再度繞過半個地球,這一次是在中國北京。
乒乓球隊的其他選手都很和善,他們來自各個階層,待我特別好。中國人也很和善,他們跟我在越南看見的亞洲人大不相同。首先,他們整潔多禮。其次,他們並不想要我的命。
美國國務院派了一個傢伙跟我們同行,他是來教我們如何跟中國人應對,但是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他是唯一不太和善的一個。老實說,他是個雜碎。他名叫威克先生,蓄著稀疏的鬍鬚,總是拎著一個公事包,一天到晚擔心他的鞋子亮不亮,褲子燙了沒,襯衫是不是乾淨。我打賭他早上一起床就吐口水擦亮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