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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先生,恰恰相反,”路易十八說,“依我看和剛才我們所關心的事一定有關係,奎斯奈爾將軍之死或許會引起一次內部的大叛亂。”
維爾福聽到奎斯奈爾將軍的名字不禁顫粟了一下。
“陛下,”警務大臣說,“事實上,一切證據都說明這他的死,並不象我們以前所相信的那樣是自殺,而是一次謀殺。好象是奎斯奈爾將軍在離開一個拿破崙黨俱樂部的時候失蹤的。那天早晨,曾有人和他在一起,並約他在聖·傑克司街相會,不幸的是當那個陌生人進來的時候,將軍的貼身保鏢正在梳頭,他只聽到了街名,沒聽清門牌號碼。”
當警務大臣向國王講述這件事的時候,維爾福全神貫注地聽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象他的整個生命都維繫於這番話上似的。國王把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
“維爾福先生,人們都以為這位奎斯奈爾將軍是追隨逆賊的,但實際上他卻是完全忠心於我的,我覺得他是拿破崙黨所設的一次圈套的犧牲品,你是否與我有同感?”
“這是可能的,陛下,”維爾福回答。“但現在只知道這些嗎?”
“他們已經在跟蹤那個和他約會的人了。”
“已經跟蹤他了嗎?”維爾福說。
“是的,僕人已把他的外貌描繪了出來。他是一個年約五十一二歲的人,棕褐色面板,蓬鬆的眉毛底下有一雙黑色的眼睛,鬍子又長又密。他身穿藍色披風,鈕孔上掛著榮譽團軍官的玫瑰花形徽章。昨天跟蹤到一個人,他的外貌和以上所描過的完全相符,但那人到裘森尼街和高海隆路的拐角上便突然不見了。”
維爾福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因為警務大臣在講述的時候,他直覺得兩腿發軟,當他聽到那人擺脫了跟蹤他的密探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
“繼續追蹤這個人,先生,”國王對警務大臣說,“奎斯爾將軍目前對我們非常有用,從各方面看來,我相信他是被謀殺的,假如果真如此,那麼暗殺他的兇手,不論是否是拿破崙黨,都該從嚴懲處。”
國王講這些話的,維爾福在極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以免露出恐怖的神色。
“多妙呀!”國王用很尖酸的語氣繼續說道。“當警務部說‘又發生了一起謀殺案’的時候,尤其是,當他們又加上一句‘我們已經在追蹤兇手’的時候,他們就以為一切就都已了結。”
“陛下,我相信陛下對此已經滿意了。”
“等著瞧吧。我不再耽擱你了,男爵。維爾福先生,你經過這次長途旅程,一定很疲乏了,回去休息吧。你大概是下塌在你父親那兒吧?”
維爾福感到微微有點昏眩。“不,陛下,”他答道,“我下塌在導農街的馬德里飯店裡。”
“你去見過他了嗎?”
“陛下,我剛到就去找勃拉卡斯公爵先生了。”
“但你總得去見他吧?”
“我不想去見他,陛下。”
“呀,我忘啦,”路易十八說道,隨即微笑了一下,藉以表示這一切問題是沒有任何意圖的,“我忘記了你和諾瓦萊埃先生的關係並不太好,這又是效忠王室而作出的一次犧牲,為了兩次犧牲你該得到報償。”
“陛下,陛下對我的仁慈已超過了我所希望的最高報償,我已別無所求了。”
“那算什麼,先生,我們是不會忘記你的,你放心好了。現在(說到這裡,國王將他佩戴在藍色上衣上的榮譽勳章摘了下來,遞給了維爾福,這枚勳章原先戴在他的聖·路易十字勳章的旁邊。聖·拉柴勳章之上的)——現在暫時先接受這個勳章吧。”
“陛下,”維爾福說,“陛下搞錯了,這種勳章是軍人佩戴的。”
“是啊!”路易十八說,“拿著吧,就算這樣吧,因為我來不及給你弄個別的了。勃拉卡斯,您記得把榮譽勳位證書發給維爾福先生。”
維爾福的眼睛裡充滿了喜悅和得意的淚水。他接過勳章在上面吻了一下。“現在,”他說,“我能問一下:陛下還有什麼命令賜我去執行嗎?”
“你需要休息,先休息去吧,要記住,你雖然不能在巴黎這兒為我服務,但你在馬賽對我也是很有用處呢。”
“陛下,”維爾福一面鞠躬,一面回答,“我在一個鐘頭之內就要離開巴黎了。”
“去吧,先生,”國王說,“假如我忘了你(國王記憶力都不強),就設法使我想起你來,不用怕。男爵先生,去叫軍政大臣來。勃拉卡斯,你留在這兒。”
“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