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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放的煤氣燈。我只有一件事可以為您效勞,聽您的吩咐,由我或請我的朋友到處為您介紹。其實,您也無需任何人為您介紹——憑您的大名、您的財富和您的天才,(基督山帶著一個近於諷刺意味的微笑鞠了一躬)您可以到處自薦而受到很好的接待。我只在一點上可以對您有點用處,在熟悉巴黎生活的習慣,使日子過得安樂舒適,或則買衣物用具這幾方面,我的經驗對您能有所幫助的話,您儘管差遣我為您去找一所適當的住宅。我在羅馬分享了您的住處,但我不敢請您分享我的住處——雖然我並不主張利己主義,但我卻是個十足的利己主義者——因為除了我本人以外,這些房間連一個影子也容納不下,除非是一個女人的倩影。”
“啊,”伯爵說道,“那是準備金屋藏嬌了,我記得在羅馬的時候,你曾提到過一件計劃中的婚事。我可以向您道喜了嗎?”
“那件事到目前還只是一個計劃。”
“所謂‘計劃’,意思說是事實。”德佈雷說道。
“不是的,馬爾塞夫答道,”家父極想結這門親事,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介紹您見一見這位即使不是我的太太,至少也是我的未婚妻的歐熱妮·騰格拉爾小姐。“
“歐熱妮·騰格拉爾!”基督山說道,“請告訴我,她的父親不就是騰格拉爾男爵閣下嗎?”
“正是,”馬爾塞夫答道,“他是一位新封的男爵。”
“那有什麼關係,”基督山說道,“假如他對國家有貢獻,佩得上這稱號的話。”
“貢獻大極了,”波尚回答說。“雖然身為自由派,他卻在一八二九年為查理十世,談成了一筆六萬的借款,而查理十世就給他封了個男爵的稱號,並賞他榮譽爵士的銜頭,所以他也掛起勳章來了,只是,並不象您所想的那樣掛在他的背心上,而是掛在他的紐釦眼上。”
“啊!”馬爾塞夫大笑著插進來說道,“波尚,波尚,這些資料你還是留給滑稽畫報吧,別當著我的面來挖苦我未來的岳父了。”然後,他轉向基督山,“您剛才提到了他的名字,這麼說您認識男爵了?”
“我並不認識他,”基督山回答說,“但我想不久大概就可以認識他的,因為我經倫敦理杳·勃龍銀行,維也納阿斯丹·愛斯克里斯銀行,羅馬湯姆生·弗倫奇銀行的擔保,在他的銀行裡可享受無限貸款的權利。”
當他說到這最後一家銀行的時候,伯爵向瑪西梅朗·莫雷爾瞟了一眼。假如他這一瞟的用意是想引起莫雷爾的注意的話,那麼,他的目的達到了,因為瑪西梅朗象觸了電似地突然一驚。“湯姆生·弗倫奇銀行!”他說,“您認識那家銀行嗎,閣下?”
“那是我在基督世界的首都與之有業務往來的銀行,”伯爵泰然自若地回答說。“我在那家銀行很有點勢力,有能為您效勞的地方嗎?”
“噢,伯爵閣下,有一件事我直到現在也沒法搞清您可以幫我查一查。那家銀行過去曾幫過我們一次大忙,可是,我也不知為什麼,他們卻老是否認那次曾幫過我們。”
“很願意為您效勞。”基督山說道,並欠了欠身。
“但是,”馬爾塞夫又說,“奇怪,我們怎麼把話題扯到騰格拉爾身上去啦。我們在討論給伯爵找一所適當的住宅,來吧,諸位,我們大家來建議一個地方吧,我們應該把這位新客人安置在我們大首都的什麼地方好呢?”
“聖·日爾曼村,”夏多·勒諾說。“伯爵可以在那兒找一座漂亮的大廈,有前庭和花園的。”
“嘿!夏多·勒諾,”德佈雷駁道,“你就知道你那死氣沉沉,毫無生趣的聖·日爾曼村。別信他的話,伯爵閣下,還是住在安頓大馬路好,那才真正是巴黎的市中心呢。”
“在戲院大道中,”波尚說道,“挑一間有陽臺的房子,住在二樓上。伯爵閣下可以把他的銀沙發帶到那兒,一邊抽著菸斗,一邊看著全巴黎的人從他眼前經過。”
“你有什麼主意嗎,莫雷爾?”夏多·勒諾問道,“你不提個建議嗎?”
“噢,有的,”那青年微笑著說道,“我倒也有一個建議,但他已經有了這麼多好的建議,我想他也許已選中了一個,可是既然他還沒有回答,我也不妨再冒昧地提一個,請他到一座漂亮的大廈裡租幾個房間住,那是整巴杜式的建築物,我的妹妹已在那兒住了一年,就在密斯雷路上。”
“您還有一個妹妹?”伯爵問道。
“是的,閣下,一個最好的妹妹。”
“她結婚了嗎?”
“差不多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