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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嗎?”伯爵又問。
“再幸福不過了。”瑪西梅朗回答說。“她嫁給了她所愛的人,那個人在我們家遭厄運的時候也沒對我們變過心。他叫艾曼紐·赫伯特。”基督山臉上顯露出了一個旁人不易覺察的微笑。“我度假的時候就住在那兒,”瑪西梅朗繼續說,“我,和我的妹夫艾曼紐,只要伯爵閣下肯賞臉有所吩咐,都可以盡力為您效勞的。
“請等一下!”阿爾貝不等基督山有回答的時候,就大聲說道,“小心哪,您要把一位旅行家——水手辛巴德,一個到巴黎來觀光的人,關到刻板的家庭生活裡去啦。您等於在給他找一位管束他的家長了。”
“噢,不是的,”莫雷爾說道,“我的妹妹才二十五歲,我的妹夫三十歲。他們都是活潑愉快的年輕人。而且,伯爵閣下當然是住在他自己家裡的,只在高興的時候才見見他們的。”
“謝謝,閣下,”基督山說道。“假如您肯賞臉給我介紹一下的話。有機會能和令妹和她的丈夫相識已很滿意了,這幾位先生的好意我都無法接受,因為我的寓所已準備好了。”
“什麼!”馬爾塞夫大聲叫道。“那麼說您還是要去住旅館了,那未免太乏味了吧。”
“我在羅馬是住得這樣差的嗎?”基督山微笑著說。
“天哪!您能在羅馬花五萬畢阿士特裝飾您的房間,但我想您不見得每天都準備花那樣一筆錢吧。”
“並非為了那個原因我不敢住旅館,”基督山答道,“只是我已決心要自己買一所房子,我派我的貼身僕人先來,他這時該買好了房子,而且佈置好了。”
“那麼,您有一個熟悉巴黎的貼身僕人了?”
“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到巴黎來。他是個黑人,又是個啞巴。”基督山回答說。
“是阿里!”阿爾貝在大家的一片驚奇聲中大聲叫道。
“是的,是阿里,我那個啞巴黑奴,我想,您在羅馬時見過他的。”
“當然見過,”馬爾塞夫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但您怎麼能叫一個黑奴來買房子呢?他會把一切都弄糟的呀,可憐的傢伙。”
“你可別想錯了,閣下,”基督山回答說,“我的看法正巧與您的相反,他一切都會做得令我滿意的。他了解我的嗜好,我的怪癖,我的需要,他到這兒已有一星期了,他會象一條獵狗一樣憑本能自己去搜尋的,他會把一切都為我妥當地安排好的。他知道我今天十點鐘到,所以從九點鐘起,他就在楓丹白露的木柵門口等候我了。他給了我這張紙條,上面有我新居的地址。您自己看吧。”說著,基督山遞給阿爾貝一張紙條。
“香榭麗舍大街,二十號,”阿爾貝念道。
“哪,那可真是從沒聽說過的事。”波尚說道。
“派頭真大。”夏多·勒諾接上一句。
“什麼!您還沒見過您自己的房子?”德佈雷問道。
“沒有,”基督山說道,“我告訴過你們了,我不願遲到,我在馬車裡換衣服,一直到了子爵的門口才下車。”
“這幾個青年互相對視著,一時又摸不清伯爵是否在演一幕喜劇,但他所說的每個字聽起來又都是這樣的樸實,令人無法相信他說的會是謊話,而且,他又何必要撒謊呢?
“那麼”,波尚說道,“我們只能盡力為伯爵閣下效點微勞自慰了。我,可以憑我新聞記者的資格,為他開啟各家戲院的大門。”
“非常感謝,閣下,”基督山答道,“不過,我的管家已在每一家戲院裡都為我定了一間包廂。”
“是那位出色的伯都西身先生,極其善於租視窗的嗎?”
“是的,您那天光臨的時候見過他。他當過兵,當過走私販子。事實上,他什麼都幹過。我不很瞭解他究竟有沒有和警察局發生過小摩擦。譬如說,用一把小刀子截人之類的事。”
“而您選中了這位誠實的公民做您的管家是嗎?”德佈雷說道。“他每年要揩您多少油?”
“憑良心講,”伯爵答道,“我相信比別人多不了多少。他很符合我的標準,認為天下沒有辦不到的事,所以我留用了他。”
“那麼,”夏多·勒諾又說道,“既然您已安排妥當了,有了一位管家,又有了一所座落在香榭麗舍大道上的大廈,您現在就只差有一位情婦了。”
“阿爾貝笑了笑。他想起了他在愛根狄諾戲院和巴麗戲院伯爵包廂裡見到的那個希臘美人。
“我有比情婦更好的東西,”基督山說道,“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