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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似乎是窮苦的漁夫,但突然間,他們卻開啟了一個秘密窟,裡面裝滿了東印度諸國的財寶。”
“後來怎麼樣了?”
“我那位基督山伯爵就是那種漁夫。他甚至還採用了那本書裡的一個人名。他自稱為水手辛巴德,而且還有一個裝滿了金子的山洞。”
“你見過那個巖洞嗎,馬爾塞夫?”波尚問道。
“沒有,但弗蘭茲見過。看在上帝的面上,可別在他的面前提這些話,弗蘭茲是被綁了眼睛進去的,有啞奴和女人服侍他,和那些女人一比呀,就是埃及美女算不了什麼了。只是他對於女人那一點不能十分確定,因為她們是等他吃過一點大麻以後才進來的,所以他或許把一排石像當成女人了。”
“我也曾從一個名叫庇尼龍的老水手那兒聽說過類似的事情。”莫雷爾若有所思地說道。
“啊!”阿爾貝大聲說道,“幸虧莫雷爾先生來幫我的忙,你們不高興了吧,是不是,因為他為這個迷提供了一條線索。”
“我親愛的阿爾貝,”德佈雷說道,“你給我們講的這個故事太奇特了。”
“啊!那是因為你們的大使和你們的領事沒有把這種事告訴過你們。他們沒有功夫呀,他們必須得折磨他們在國外旅行的同胞。”
“瞧,你發火了,攻擊起我們那些可憐的使節來了。你還要他們怎麼來保護你呢?議院天天削減他們的薪水,他們現在簡直可說毫無收入了。你想不想當大使,阿爾貝?我可以派你到君士坦丁堡去。”
“不,恐怕我一表示偏袒美赫米德·阿里,蘇丹就會送我上絞架,叫我的秘書來絞死我的。”
“可不是!”德佈雷說。
“是的,但這並不妨礙基督山伯爵的存在。”
“當然羅!每個人都是存在的。”
“不錯,但並不都以同樣的方式存在,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黑奴,華麗的遊艇,精美的武器,阿拉伯馬和希臘情婦的。”
“你見過他那希臘情婦嗎?”
“我見到過她本人,也聽到過她的聲音。我是在戲院裡看到了她本人的,有一天早晨我和伯爵一同吃早飯的時候聽到了她的聲音。”
“那麼說你那位奇人也吃東西的羅?”
“是的,但吃得少極了,簡直不能稱為吃。”
“他必定是一個殭屍。”
“隨你們去笑吧,那倒是G伯爵夫人的意見,如各位所知,她是認識羅思文勳爵的。”
“啊,妙極了!”波尚說道。“對於一個和報紙沒有關係的人來說,這就是《立憲報》上那篇關於那位大名鼎鼎的海蛇的肖像。”
“目光銳利,瞳孔能隨意收縮或放大,”德佈雷說,“而且面部輪廓清晰,額頭飽滿,臉色慘白,鬍鬚漆黑,牙齒白而尖利,禮貌周到,無懈可擊。”
“正是這樣,呂西安。”馬爾塞夫答道,“你形容得一點不差。是的,敏感而極有禮貌。這個人常常使我發抖!有一天,我們去看殺人,我覺得好象要昏過去了,但聽他冷酷平靜地描寫各種酷刑,那簡直比親眼看到劊子手和犯人更可怕。”
“他有沒有引你到鬥獸場的廢墟中去吸你的血?”波尚問。
“或是,把你救出來以後,他有沒有要你在一張火紅色的羊皮紙上簽字,叫你把你的靈魂賣給他,象以掃出賣他的長子繼承權一樣?”
“笑吧,你們儘管嘲笑吧,諸位!”馬爾塞夫有點動氣了。
“我看你們這些巴黎人,你們這些在林蔭大道和布洛涅樹林裡遊手好閒的傢伙們,再想想那個人,我好象覺得我們不是屬於同一個種族似的。”
“敝人不勝榮幸之至。”波尚答道。
“同時,”夏多·勒諾又說,“你那位基督山伯爵真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只是他和義大利強盜有點交情。”
“義大利根本沒有強盜!”德佈雷說。
“世界上根本沒有殭屍!波尚答道。
“也界上根本沒有基督山伯爵!”德佈雷又說。“敲十點半啦,阿爾貝!”
“承認這是你夢中的事情吧,讓我們坐下來吃早餐吧。”波尚又說道。但鐘聲未絕,傑曼就來通報說,“基督山伯爵大人到。”
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吃了一驚,這證明馬爾塞夫的一番敘述已給了他們很深刻的印象,連阿爾貝自己都感到突兀。他根本沒聽到馬車在街上停下來的聲音,或候見室裡的腳步聲,開門的時候也毫無聲音。但伯爵出現了,他的穿著極其簡單,但即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