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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我認識這幾位先生,如果他們有這個意思,請您為我擋駕。”
這時,伯爵覺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轉過身來,原來是騰格拉爾。“啊!是您,男爵!”
“您為什麼要稱呼我男爵呢?”騰格拉爾說,“您知道我對於我的頭銜並不重視。我不象您,子爵,您很看重爵位是不是?”
“當然羅,”阿爾貝回答,“我要是沒有了頭銜,就一無所有了,而您,既使放棄男爵的頭銜,卻依舊不失為百萬富翁。”
“不幸的是,”基督山說,“百萬富翁這個頭銜可不象男爵、法國貴族或科學院院士那樣可以終身保持的,譬如說,法蘭克福的百萬富翁,法波銀行的大股東法郎克和波爾曼,最近就宣告破產了。”
“真的嗎?”騰格拉爾說,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不會有錯,我是今天傍晚才得到的訊息,我有一百萬存在他們銀行,但及時得到警告,在一個月以前就提出來了。”
“啊,我的上帝!”騰格拉爾喊道,“他們開了一張二十萬法郎的匯票給我!”
“您可得小心一點,他們的簽字只剩百分之五的信用了。”
“是的,但太遲啦,”騰格拉爾說,“我看到簽字的票據就照付了。”
“得!”基督山說,“又是二十萬法郎,加上以前”噓!別提這些事情,“騰格拉爾說,然後,他向基督山湊近一步,又說,”尤其是在小卡瓦爾康蒂先生面前。“說完以後,他微笑了一下,轉身向他所指的那個年輕人走去。
阿爾貝離開伯爵去和他的母親說話,騰格拉爾也已去和小卡瓦爾康蒂談天,暫時只剩下基督山獨自一個。這當兒,大廳裡非常熱。僕人託著擺滿冷飲品的茶盤在人群裡穿梭往來。
基督山不時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但當僕人把盤子端到他面前來的時候,他卻退後一步,不吃解熱的東西。馬爾塞夫夫人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基督山,她看到他什麼都沒有吃過,甚至還注意到了他往後退的那個動作。
“阿爾貝,”她問道,“你注意到沒有?”
“什麼事,母親?”
“我們請伯爵來赴宴,他從來沒有接受過。”
“是的,但他在我那兒吃過午飯,真的,那次他還是初次在巴黎社交界露面呢。”
“但你的家並不是馬爾塞夫先生的家,”美塞苔絲喃喃說,“他來這兒以後,我一直在觀察他。”
“是嗎?”
“是的,他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伯爵的飲食是很節制的。”
美塞苔絲抑鬱地微笑了一下。“你再過去,”她說,“等下一次托盤送來的時候,務必請他吃些東西。”
“為什麼,母親?”
“聽我的話,阿爾貝。”美塞苔絲說。
阿爾貝拿起他母親的手吻了一下,踱到伯爵身邊。又有一隻擺滿冷飲品的盤子送了來,她看到阿爾貝想勸伯爵吃些東西,但他卻堅決地拒絕了。阿爾貝回到母親那兒,她的臉色非常蒼白。
“是吧,”她說,“你看到他拒絕了嗎!”
“是的,但您何必因此難過呢?”
“你知道,阿爾貝,女人的心是很奇怪的,我喜歡看到伯爵在我的家裡吃些東西,即使一粒石榴也好。也許他不習慣法國的飲食,喜歡吃別的東西吧。”
“哦,不會的。在義大利的時候,我看他是什麼都吃的,顯然他今天晚上不想吃東西。”
“也許是”伯爵夫人說,“他是在熱帶過慣了的,他可能不象我們這樣怕熱。”
“我想不見得,因為他剛才還向我訴苦說,他感到熱得幾乎要窒息了,還問我為什麼不把百葉窗也象玻璃那樣開啟。”
“可不是,”美塞苔絲說,“這倒是個好辦法,可以試試他是否故意不肯吃東西。”於是她離開大廳。一分鐘以後,百葉窗全部開啟了,透過那些垂下素馨花和女萎草的視窗,可以看到點綴著各色燈籠的花園和擺列在帳幕底下的宴席。跳舞的,玩牌的,談話的所有的客人都發出了歡快的喊聲。每一個人都歡歡喜喜地享受著微風。這時,美塞苔絲重新出現,她的臉色比以前更蒼白了,但神色很鎮定。她一直向以她丈夫為中心的那群人走過去。“別把這幾位先生拖在這兒,伯爵,”
她說,“我想,他們大概都願意到花園裡透透氣,太悶了,他們不是在玩牌。”
“啊,”一個風流的老將軍說,“我們不願意單獨到花園裡去。”
“那麼,”美塞苔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