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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他也在那兒。”
“啊,真的!那位怪人有沒有什麼驚人之舉?”
“他能沒有驚人之舉嗎?”昨天演的是《瘸腿魔鬼》
[法國作家勒薩日(一六八八—一七四七)的作品,這裡可能指根據原作改編的舞劇。——譯註],伊麗莎跳舞的時候,那位希臘公主看得出了神。伊麗莎跳完舞以後,他把一隻珍貴的戒指綁在一束花球上,拋給那個可愛的舞星,那個舞星為了表示珍視這件禮物,在第三幕的時候,就把它戴在手指上出場,向伯爵致意。那位希臘公主呢?她來不來?“
“不來,可能使您失望了,她在伯爵家裡的地位沒人知道。”
“行了,讓我留在這兒吧,去陪維爾福夫人吧,她很想跟您談話呢。”
阿爾貝對騰格拉爾夫人鞠了一躬,向維爾福夫人走過去。
當他走近的時候,她張開嘴巴剛要說話。“我敢跟你打賭,”阿爾貝打斷她說,“我知道您要說的是什麼事。”
“什麼事?”
“如果我猜對了,您承不承認?”
“承認。”
“用人格擔保?”
“用人格擔保。”
“您要問我基督山伯爵到了沒有,或者會不會來。”
“一點也不對。我現在想的不是他。我要問您有沒有接到弗蘭茲先生的什麼訊息?”
“有的,昨天收到了一封信。”
“他信裡說些什麼?”
“他發封信時正啟程回來。”
“好,現在,告訴我伯爵會不會來。”
“伯爵會來的,不會使您失望。”
“您知道他除了基督山以外還有一個名字嗎?”
“不,我不知道。”
“基督山是一個島的名字,他有一個族姓。”
“我從來沒聽說過。”
“好,那麼,我比您訊息靈通了,他姓柴康。”
“有可能。”
“他是馬耳他人。”
“也可能的。”
“他是一個船主的兒子。”
“真的,您應該把這些事情大聲宣佈出來,您就可以大出風頭了。”
“他在印度服過兵役,在塞薩利發現了一個銀礦,到巴黎來是想在歐特伊村建立一所溫泉療養院。”
“哦!馬爾塞夫說,”我敢斷言,這實在是新聞!允許我講給別人聽嗎?“
“可以,但不要一下子捅出去,每次只講一件事情,別說是我告訴您的。”
“為什麼?”
“因為這是偶然發現的秘密。”
“誰發現的。”
“警務部。”
“那麼這些訊息的來源——”
“是昨天晚上從總監那裡聽來的。您當然也明白,巴黎對於這樣不尋常的豪華人物總是有戒備的,所以警務部去調查了一下。”
“好!現在手續齊備,可以藉口伯爵太有錢,把他當作流民抓起來了。”
“可不是,如果調查到的情況不是那麼對他有利的話,這種事情無疑是會發生的。”
“可憐的伯爵!他知道自己處境這麼危險嗎?”
“我想不知道吧。”
“那麼應該發發慈悲心去通知他。他來的時候,我一定這樣做。”
這時,一個眼睛明亮、頭髮烏黑、髭鬚光潤的英俊年輕人過來向維爾福夫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阿爾貝和他握握手。“夫人,”阿爾貝說,“允許我向您介紹馬西米蘭·莫雷爾先生,駐阿爾及利亞的騎兵上尉,是我們最出色、最勇敢的軍官之一。”
“我在歐特伊基督山伯爵的家裡已經有幸見過這位先生了。”維爾福夫人回答,帶著不用掩飾的冷淡態度轉身離去。
這句話語,尤其是說這句話的那種口氣,使可憐的莫雷爾的心揪緊了。可是有一種補償正在等候他。他轉過身來,正巧看到一張美麗白皙的面孔,上面那一對藍色的大眼睛正注視著他,那對眼睛裡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她把手裡的那一束毋忘我花慢慢地舉到她唇邊。
莫雷爾對這種無聲的問候心領神會,他也望著她,把他手帕舉到嘴唇上。他們象兩尊活的雕像,已佇立大廳兩端,默默地互相凝視著,一時忘掉了他們自己,甚至忘掉了世界,但在他們那種大理石似的外表底下,他們的心卻在劇烈地狂跳。
即使他們再多望很多時候,也不會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