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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藉牙次子孟駿。他見了楊應琚的檄文,毫不畏懼,反而率眾略邊。中緬戰爭升級。緬甸雖然是以小博大,但佔盡地利人和,屢屢得手。而清軍卻處處失利,潰不成軍。巡撫鄂寧奏稱應琚貪功啟釁,掩敗為勝,欺君罔上各情形。乾隆帝大怒,立逮應琚到京,令其自盡。令伊犁將軍明瑞移督雲貴。
1768年,明瑞在小猛育被緬軍包圍,居然全軍覆滅。
敗耗傳到北京,乾隆帝大怒,將一干滇吏重重治罪,另授傅恆為經略大臣,趕赴雲南主持戰事。
1769年4月,傅恆至雲南邊境,分兵三路,水陸並進。費了幾番周折,花了幾年時間。總算是讓緬甸上表臣服,中緬戰爭結束。
其間,囊佔不知所終。而那顆黑鑽石,幾經輾轉,作為戰利品流傳到傅恆手中。這是佛眼鑽石最後的線索,此後,它就像斷線的風箏,突然湮滅在歷史長河之中。
第二十七章 離去
1938年4月18日,薄霧。
奄奄一息的李畋躺在洞口,旁邊石壁上的“正”字有兩個完整的和一個半拉的,那是李畋用來記錄時間的,第三個只寫了三筆。從清明那天算起,已經是第十三天了。李畋一直沒有找到下山的路—他想不通那些棺材是怎麼弄到洞裡的。那些棺材能上來,為什麼自己下不去?此時,李畋已經無法起身,傷口感染和持續高燒已經吞噬了他全部的體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手摸索到一把紅子果塞進嘴裡,艱難地咀嚼、吞嚥。他只能用這種辦法給自己一線生機。
一陣疼痛襲來,李畋再度昏迷。
山下,一座遠離村落的茅草屋。孤獨,破敗。
屋外,小迷糊低頭收拾著採藥的工具—揹簍、掘鏟、藥鋤之類的。“阿爸!我去後山採藥了。烤好的洋芋就放在你床邊,你伸伸手就夠得到。”
“哞……”屋裡有氣無力的聲音像是一頭垂死的牛。
小迷糊起身,沿著一條彎彎的小路上山。
“天上的星子落了,
我們的拉蒙走了。
天上的雲彩散了,
我們的拉蒙走了。
天國的路是那麼遙遠,
我們的拉蒙啊,你定要走穩喲!
天國的路是那麼寒冷,
我們的拉蒙啊,你切莫著涼喲!……“
小迷糊一邊走一邊為高志華牧師唱著喪歌,淚流滿面。
歌聲在山野中迴響。悲憤,壓抑,無能為力的宣洩。
老鷹崖真像一隻尾巴被夾在石壁中的鷹隼,振翅欲飛,卻又無力擺脫。
小迷糊在鷹腹下面的絕壁上攀緣,遠遠看去,像是一隻靈巧的猴子。
絕壁上有一些或深或淺的石窩,越過鷹爪,繞過鷹腹,直達左邊的鷹翅尖。那是唯一能翻上鷹背的通道。只是不知道這些石窩是什麼人鑿下的。鷹背上有兩種藥草長得比別處都好。一種名叫八爪金龍,一種叫白背葉。八爪金龍要等到六七月份才是採摘的季節,白背葉則一年四季都可採摘。
從鷹腹到鷹翅尖是最險峻的,人幾乎需要仰面攀爬,稍不留意就會墜落山崖。
小迷糊一隻手緊緊抓住一棵從石縫中長出的小樹,右手從腰間摘下一隻撓鉤,順手一甩。帶繩的撓鉤在空中畫了個弧線,翻過鷹翅,準確無誤地在一棵松樹的枝丫上繞了兩圈,死死纏住。小迷糊藉助繩索的拉力攀上鷹背。穩住神,輕輕抖手,撓鉤魔術般的脫落。收好撓鉤之後,小迷糊突然發現有些不太對勁—*近崖壁的地方小山一樣堆積著松枝。老鷹背上極少有人上來,這堆松枝是誰弄的?躡手躡腳地*過去,卻發現凹穴處躺著一個人—那正是昏迷中的李畋。
小迷糊認出了李畋。李畋初到石門坎時,還是小迷糊上山告訴高志華牧師的。
“李先生!李先生……”小迷糊的漢語有些生硬,那是他私下裡央求學堂裡的孩子教給自己的。
李畋人事不知。
小迷糊搖著李畋,看到李畋身上的那些擦傷,傷口已經感染,額頭像火炭似的燙人。小迷糊想了想,轉身離了洞口。採了一些白背葉,又挖了一大塊芭蕉根。回到洞口。先將白背葉搗碎弄成糊狀貼在李畋的傷口,然後擠出芭蕉根的汁液滴進李畋嘴裡。
過了許久,李畋終於醒了。睜開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黑影在身邊晃動。本能地伸手握住腰間的匕首,用力一揮。幸而那隻手怎麼也抬不高,只是微微一動,隨即無力地垂下。
小迷糊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