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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李畋:“李先生,李先生!”
李畋的眼睛依然看不真切,但卻清晰地聽到是一個孩子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小迷糊蹲下,將李畋的頭抱在自己懷裡,水囊湊在李畋嘴邊:“李先生,是我。我是小迷糊,你見過我的。前些日子你來找牧師,還是我去山上幫你找的。”
李畋喝水:“小迷糊,我死了嗎?”
“先生,你沒死。你還活著!”
“我沒死?”李畋疑惑,“可我為什麼看不清楚?”
小迷糊連忙取下纏在頭上的布帕,用水弄溼了一角,輕輕擦拭李畋的眼角。
李畋的視野裡,小迷糊的臉龐越來越清晰:“小迷糊,我真的沒死嗎?”
“先生,你真的沒死。可是,我們的拉蒙死了!”小迷糊突然放聲大哭,那是一種壓抑了很久的哭聲,悲痛的讓人心酸。
“拉蒙?”李畋一時茫然。
“牧師,是牧師。他死了,被土匪殺死了!”小迷糊的鼻翼在抽動。
李畋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清明夜的情形。高志華牧師的屍體橫在冰冷的山路上。自己用匕首在刮一棵樹的皮。月色朦朧中,幾個鮮血寫成的字—神將賜以木鐸,人竟宿於石門。淚水從李畋眼角溢位。
“李先生,你是怎麼上來的?”小迷糊突然想到這是老鷹崖的老鷹背,看著遍體鱗傷的李畋,萬分訝異地問。
李畋苦笑:“不是上,是下。我是從山上下來的,從天而降。”
小迷糊驚叫:“天啊,你命可真大。”
李畋的腦子也漸漸清醒:“對啊,你是怎麼—過來的?是上,還是下?”
“我是從下面爬上來的。”
小迷糊的話讓李畋驚訝,興奮地掙扎著坐起:“這麼說,有下山的路?”
小迷糊點頭。
李畋一把抓住小迷糊瘦弱的雙肩:“快!快帶我下山!”
小迷糊搖頭:“你渾身是傷,翻不過老鷹背的。你要先養好傷才能下山。”
“我會很快好起來的。”李畋說。
在小迷糊的照應下,李畋果然一天天好起來。
小迷糊每天從山下給李畋帶來水和洋芋。李畋終於不再艱難地收集露珠補充水分。那個山洞早已經被小迷糊用草藥薰過,又鋪了一些柔軟的茅草,李畋睡的也舒服多了。
洞口石壁上的“正”已經有了四個—又過了七天。
1938年4月25日,太陽很好。
剛剛吃了兩個洋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