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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底修斯陰沉地看著她,並說道:“你為什麼對我這樣苛刻?因為我衣著襤褸和進行乞討?難道這不是所有流浪人的共同命運嗎?我也曾幸福過,華屋錦食,對那些流浪的外鄉人,不管其外表如何,都給予賙濟;我也有過很多的男女僕人,但這一切宙斯都給我奪走了。記住,你這個女人,如果女王對你發起火來,你也會落到這樣下場的。”
珀涅羅珀聽了乞丐說的這番話,於是斥責傲慢的女僕:“不知羞恥的女人,我知道你的心術不正,曉得你要做什麼。你要用你的腦袋付出代價的!難道你沒有聽我說過,我尊敬這個外鄉人,並要在我自己的家裡問他關於我丈夫的事情嗎,可你還依舊膽敢去嘲笑他!”墨蘭託嚇得臉色煞白。女管家這時給乞丐拿來一把椅子,隨後珀涅羅珀開始了說話。
“外鄉人,”她說,“首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你的家世。”“女王,”俄底修斯回答說,“你是一個端莊賢淑的女人,你的夫君的名聲顯赫,你的人民和你的國土享有很好的聲望。但你什麼都可以問,只是不要問我的家世和問我的故鄉。我忍受太多太多的痛苦,我不願再去回想這一切。若是我去講述它們時,我必定會絕望地慟哭起來,你的女僕們甚至你本人會理所當然地責備我。”珀涅羅珀隨即說道:“外鄉人,你看到了,自從我親愛的丈夫離開我之後,我的日子也十分痛苦。你數一數,有那麼多向我求婚的人,他們在逼迫我,三年來我一直透過一個計謀來逃避他們,可現在這個計謀我無法繼續下去了。”隨後她談到她怎樣用織衣來欺騙他們和女僕如何發現了這個騙局。“我無法再繼續逃避結婚了,”她最後說道,“我的雙親在催促我,我的兒子對揮霍他的財產感到憤怒。你看,我的處境就是這樣。你不必向我隱瞞你的身世了,畢竟你不是從橡樹里長出來的或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如果你要求我這樣,”俄底修斯回答說,“那我願意告訴你。”隨後他開始發揮他的想像力,講述那個關於克瑞忒的故事。他講得是那樣可信,使珀涅羅珀都流出淚水,對此俄底修斯從內心深處感到愧疚,同情。可即使如此,他的眼睛動也不動,像是鐵石一般,他竭力忍住眼淚。女王哭了好久,隨後她開始說道:“外鄉人,現在我得試試你,看你說的是否是真話。你說過,你在你的家裡招待過我的丈夫。那你告訴我,他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他是什麼長相,他的隨從是什麼樣的人。”“在這麼長的離別之後,你這樣要求,我感到有些困難,”俄底修斯回答說,“因為這位英雄在我們克瑞忒那裡上陸,已經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但就我所能記起的,他的衣服是雙層的,紫色,長長的羊毛,有一個金的別針。前面繡著一頭幼鹿,它在一個獵狗的前爪中掙扎;在紫色披風裡面是精緻的雪白的緊身衣。他有一個跟隨他的傳令官,叫歐律巴忒斯,駝背,褐色的臉,鬈髮,他因聰明而受到俄底修斯的敬重。”
女王又開始哭了起來,因為這一切都與她的丈夫相吻合。俄底修斯用一個新的故事來安慰她,可這故事裡也混雜著某些真實的東西。他講述了他在特里那喀亞島上陸和他在費埃克斯地方的逗留。這個乞丐對忒斯普洛託斯國王的所有情況都非常熟悉,他親眼看見這位國王交給俄底修斯一大批珍寶。俄底修斯肯定會回來的,乞丐這樣結束了他的講述。
但他的話仍不能使珀涅羅珀完全相信,她垂下頭來說道:“我感到他不會回來了。”她吩咐女僕給外鄉人洗腳,為他準備舒服的床榻。但俄底修斯拒絕那些可憎的女僕伺候他,並要留在草墊上過夜。“女王,如果你有一個忠實的老女僕的話,”他說,“她像我一樣在生活中忍受了這麼多的不幸,那就讓她為我洗腳吧。”
“好吧,歐律克勒亞,”珀涅羅珀招呼她的老女僕,“你曾經把俄底修斯撫養長大。你就給這個人洗洗腳吧,他的年歲和你的主人一樣大。”“啊,”歐律克勒亞朝乞丐瞥了一眼,“也許現在俄底修斯的腳和手也是這個樣子,身處不幸中的人總是未老先衰的!”老女人在說這話時哭了起來。當她準備給外鄉人洗腳並從近處觀察他時,她說道:“有許多外鄉人拜訪過我們,但像你這樣在聲音、身材和腳上如此與俄底修斯相似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是啊,看到過我們倆的人都是這樣說。”俄底修斯無動於衷地回答說,隨即他坐到爐火旁,給水罐裝滿水。
當她開始給他洗腳時,俄底修斯小心地躲在陰影裡,因為他從年輕時右膝上就有一個大的傷疤,那是他在一次狩獵時被野豬的牙咬傷的。現在他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