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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班惡奴到處遊逛,當來到南街上的石拱橋時,被迎面而來的捕役們擋住去路。邸惡少停住馬,示意在前面開路的眾惡奴站立到兩邊,不屑一顧的望望捕頭,道:
“你想做什麼?”
捕頭怒目而視:“做什麼?本大爺問你,西街上賣羊的老漢,是不是你指使你的奴才打死的?”
“是又怎麼樣?”邸惡少毫不在乎,“一個小小的賤民還值得爾輩興師動眾,小題大做。”
捕頭兩眼噴火:“知趣的,立馬隨本大爺去見我家大夫,聽候發落!”
邸惡少嘴角上泛起輕蔑地一笑:“你家大夫,你家大夫不就是個郡守麼,本公子與張大將軍是親戚,你家大夫敢把本公子怎麼樣?”
捕頭怒不可遏:“你給大爺我聽仔細,現今我家吳大夫總掌軍、政,不論你是大將軍小將軍都得在我家大夫的節制之下,統統綁了!”
捕頭一聲令下,眾捕役一齊上前,邸惡少頓時傻了眼,平日裡為虎作倀的眾惡奴,見捕役們一個個來勢洶洶,全不像往日,都怯了膽,又見主子被拿下,誰也不敢反抗,束手就縛。
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背景最大的邸家惡少居然也被官府捕役五花大綁抓了起來,大家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道老天爺真的要睜眼?這世道真的要變?人們久久望著,一直望到邸家惡少和他的一班惡奴被捕役們押著轉彎不見了蹤影,才慨嘆著漸漸離散而去。
邸家惡少被官府捉去下進大牢的訊息很快傳遍全城,也傳到了邸都尉府,邸府上下頓時亂了手腳,邸夫人一會兒大哭,一會兒大罵,罵新苑守不識時務,吃了豹子膽,竟敢對她的兒子下手,立著僕兵往邊境連夜把邸都尉喚了回來。
邸都尉心想,兒子這回惹下的是個大麻煩,幾天前張卓召集軍中校尉以上職級的官長議事,說到新來的苑守吳起執法如山,冷麵無情,在魏國做西河守時,一次率軍擊秦,有個士卒沒等令下便衝到敵軍哨棚取回兩顆敵哨兵人頭,吳起以他不遵守號令擅自行動,斬首軍前。張卓讓大家用心管好自己,並對眷屬嚴加管束,千萬不要撞到吳起的劍尖上,如今偏偏自己的兒子闖了禍,一時也沒了主意。
夫人衝他大哭大鬧:“兒子在大牢哪裡吃得消,總得想辦法把兒子快救出來呀!平日裡你能耐,怎麼這時候就沒主意了呢?”
邸都尉忽地站起來:“事到如今還哪來主意?你整日在家連兒子都管不住,你若是管住他,能有今天的事?”
邸夫人一看丈夫發火也立刻火起來:“為妾沒說你你倒埋怨起為妾來,兒子打小還不都是讓你寵壞的?凡事你都依著他,他說什麼是什麼,他要什麼你給什麼,就只差沒給他摘來天上的星星,說什麼就一個兒子不能委屈了他,現如今兒子慣成這脾性,連你的話他都聽不進,為妾又怎麼管得住他?”又委屈、又憂心兒子,大哭不止。
老管家從旁道:“軍爺、夫人都莫急,老奴之見,辦法還是有的,軍爺不妨多出些銀兩給死者家小,死者的親眷得了錢,也就不會再糾纏少爺不放;再是,軍爺官居都尉,軍階僅只低於將軍,也是不小的官職,軍爺再向那新來的苑守求求情,要老奴說,這個面子他是不會不給的。”
邸夫人一聽救兒子有辦法,立刻停止了哭聲。
邸都尉對管家道:“這倒是個主意,你立馬帶上一鎰銀兩,往死者家裡走一趟。”
邸夫人把眼一翻:“一個賤民還給一鎰銀兩,給半鎰就成!”
邸都尉看她一眼:“既然要封死者家眷的嘴,就得封牢,懂不懂?”轉對管家,“去吧。”
老管家來到死者的家裡說明來意,死者親眷想,人已經死去,即便是讓邸家惡少償了命也不能復活,再說邸家有權有勢,硬是告下去,官府也未必就把邸家惡少正了法,自古以來就是官官相護,哪裡有真替百姓說話的官?既然邸家肯出錢,莫如就忍下這口氣,便問邸家出錢多少。邸府老管家奸滑狡詐,他不先說數目,而是反問對方要銀多少。死者的親眷都是老實本份的百姓,毫無藉此訛人錢財之念,其子言說家父勞碌一生,今遭慘死,不能不厚加殯殮,以慰亡父在天之靈,提出要銀十兩。邸府老管家當即取出十五兩放在桌子上,與死者之子立下字契,約定就此了事,再不上告。
這結果讓邸都尉夫婦歡喜不已,有道是“民不告官不究”,心想,吳起看了字契,準定順水推舟送人情,立馬把兒子放出來。邸都尉滿心歡喜,徑往郡署衙門來見吳起。
吳起聽邸都尉開頭滿口“犬子不肖,年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