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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時常招惹事端”之類的話,倒也聽得下去,及至說到其子縱奴致死人命,則說先是老漢的羊驚了他兒子的坐騎,他兒子險些摔下馬,才弄出人命,並取出有死者兒子畫押不上告的字契讓吳起看,吳起刷地變了臉色:
“邸都尉見本守到底想說什麼?”
邸都尉一看吳起明知故問,頓時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卑職,卑職我;我……”
吳起冷眼望著他:“你身為軍中都尉,不會不知道王法律令,法不可試,私不可徇,令郎該當何罪,本守自會秉公定奪。下去吧。”
邸都尉頓時感到了事情的嚴重,從署衙出來家也未回,一路打馬直奔邊關,他要搬請張卓救出兒子。
張卓和他屬下的一些將校因為長年駐守北疆,在苑城都置設有府宅,不過大部時間都住在大營。張卓在見過吳起的第二天也便回到了軍中,這幾天他非常忙碌,奔走於邊境線上的大營小寨,向將士們講說雖然新來的苑守總掌軍、政,但他張卓仍然是北軍統帥,北軍將士必須聽命於他的直接指揮,藉此以控馭軍心,鞏固他在北軍將士中的地位,讓吳起插手不得。這天張卓回到大帳,感到疲憊不堪,酉時剛過便欲安歇,剛上床榻,邸都尉急慌慌進得帳來,告說其子被吳起抓進了大牢,他找到吳起為兒子求情,吳起不僅不答應,還把他訓斥了一頓,實在沒有辦法,只有請親家公出馬幫他救出兒子。
張卓的氣不打一處來,可礙於親家情面,肚子鼓了幾鼓又壓了下去。有頃;才冷漠漠地道:“請親家公見諒,張某愛莫能助。”
“親家公您不能不管啊,您若是不出面相救,犬子的命可就完了啊!”邸都尉急出一頭汗水。
張卓又氣又無奈地望著他:“你說,讓我怎個救法?此前,我張某同幾任苑守都是分掌軍、政,雖說軍不幹政,然本將威壓北疆,任他哪個苑守也得敬我三分;現如今,吳起是一個人總掌軍、政,本將雖然仍是北軍統帥,畢竟還是在他的節制之下,他豈能聽我?我張某又如何救得了令郎?”說道這裡他停下來;重重地籲出一口氣;接著又道;“讓你說;這幾年令郎闖出多少禍事?給張某我找來多少麻煩?張某我多少次勸告於你,對令郎不要太過溺愛,你卻是聽之不進,你若是早聽我張某之言,能有今日之禍?”
邸都尉滿心懊悔,苦苦哀求:“可事情已經如此,還望親家公救犬子一命,不管怎麼說,親家公執掌著北軍,他吳起是離不開將軍的,只要親家公您開了口,他吳起就得思量思量,我邸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看在你我親家的份上,總不能看著我邸家斷、斷後啊……”
張卓一看邸都尉掉起眼淚,禁不住心生惻隱,同時又想到自己的小兒子與邸都尉之女結成的婚姻,並不是一般正常男女的結合,他張卓的小兒子幼年玩耍時不慎被扎傷一隻眼睛,成了獨眼,而邸都尉之女則是一位端莊秀麗的女子,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張卓在向邸都尉提及兩家親事時,曾許諾日後邸家之事就是他張家之事,顯然這也是邸家惡少屢屢觸犯國法屢屢受到張卓庇護的原因。而今邸家惡少犯下人命大案,如果他張卓不去替邸家向吳起求情,一旦被殺頭正法,邸家必定把怨恨遷加到他張卓的頭上,邸家女兒也勢必因為他張卓坐視不救他的弟弟而遷怒於他的獨眼兒子,家庭將不會再有安寧。接著他又想,邸家公子雖說犯下的是人命大案,不過他是縱奴行兇,自己並不曾親自動手,如果說服吳起將罪責變易一下,也並非不能開脫,更何況死者眷屬又立下了不再上告邸家公子的字契。張卓的態度和緩下來,無奈而又憐憫地道:
“好吧,張某走一趟就是,誰讓你我兩家是姻親呢!”
吳起在郡守署衙里正伏案寫著什麼,聞報張卓求見,於是住筆起身將其迎了進來。
張卓笑嘻嘻道:“這幾日在下一直於大營恭候著你吳大夫,可左等不來右等不到,今日特來相迎。”
吳起笑道:“在下手頭上還有幾件政務方面的事,待料理完畢便會前往,不需勞動張將軍。不過張將軍來得也正好,有一事在下正想與張將軍計議。”
張卓頓時心裡美滋滋,他想,吳起有事找他商量,說明在吳起的心裡還是把他放在了重要位置,高興地道:“不敢不敢,吳大夫有事只管吩咐,在下一定遵命照辦;一定遵命照辦。”
吳起道:“張將軍部下邸都尉,其子縱奴致死人命,在下已將其子並行兇惡奴一干人等打入監牢,張將軍之見,該當如何發落?”
張卓正是為此事而來,心中早有準備,立刻答道:“欠債者還錢,殺人者償命,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