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早,我都還在巴黎,你又曉得我的住處。”
“好極了。到底是行家,我們都是,對吧,哈洛克?”
“那還用說。我除了是行家之外,什麼也不是。任何事情從來不落把柄,清潔溜溜。”哈洛克手一伸,“感激不盡。你幫的忙,不是謝一次就能算數的。”
“老實講,那個信封的事,你大可不必再提了,老弟。”葛洛維抓住對方的手一陣猛搖,同時在一片黑暗中望著哈洛克的臉孔。“再說,也許你正急著要用錢,我替你跑跑腿,花費並不算大。不如等下次你再來巴黎的,一次結算了。”
“不要壞了規矩,我們已經照這種規矩活了很久了。我真正感激的,是你對我的信心。”
“你總是那麼文明,我真不懂你為什麼會那麼倒黴。為什麼事情會發生在她——在你身上呢?唉!”
“這隻有天曉得。”
“說的也是——只有天曉得是怎麼回事。”
“假如真是天意如此的話,那——我實在毫無概念。再見了,葛洛維,我親愛的朋友。”
“再見了。我真的不要那個信封,米海。給我好好活著回到巴黎來。你欠我這個情,不還是不行的。”名批評家說完,轉過身子,就消失在暗巷中了。
不用再去懷疑,到底是不是瑞琴·普莎乾的這件事了。一定是她。可是話說回來,普莎既然願意幫珍娜這個大忙,就表示普莎一定相信了她所聽到的事情,表示普莎不可能再相信他哈洛克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了。她一定認為他哈洛克是個叛國賊,已經向蘇聯國安會或VKR投誠,做了狗腿子了;她一定也相信他是想殺掉珍娜了。而事實的真相,能解釋清楚嗎?對方願意聽嗎?願意相信他嗎?真相早巳被其他人徹徹底底的加以歪曲了,即使他吐的都是實話,她難道就會相信嗎?那群騙子早已把真相混淆歪曲了,她可能寧可相信他們說的,而拒絕接受他所說的……
巴黎電話簿裡有登記她的名字,她住在羅徹朗街。
“……普莎夫人,我從來沒有提供過你任何不實的、錯誤的情報,而今晚,我也不會這麼做。可是現在我的情況,跟以前不太一樣。我唯一的希望,只是想請你替我先辦一件事。我要你替我打個電話到我們美國大使館去,先探問一下我目前的情況,直接打給國務院派駐巴黎的秘密行動局資深參李。就說我曾經從法國南部打過一個電話給你,想跟你碰個面。而你事後卻基於盟邦道義的關係,想請問他們對我要求與你碰面的事,有何指教。我十分鐘之後會再打電話給你的,當然,我不會再用這同一具電話的。”
“那當然。十分鐘。”
“瑞琴?”
“什麼?”
“別忘了當年我在波昂曾經救過你。”
“你十分鐘之後打給我再說。”
哈洛克一路看錶,一路走向“白遼士廣場”。
他曉得,普莎夫人從美國大使館所聽到的內幕,一定會使她感到困惑不解,所以就會在好奇心的促使下,答應與他會面。他全身疼痛的慢慢走下去,偶爾直直腰,把渾身的疲憊舒展一下。
轉角上,有個電話亭,裡面有個女人正對著電話筒在大喊大叫,手舞足蹈。最後她才突然一怒之下,把電話筒用力砸回掛鉤,步出亭子。
“豬!”當她從哈洛克身邊走過時,突然罵了一句,同時憤怒的將肩上的皮包揹帶調整了一下。
他開啟亭子的門走進去,已經過了十九分鐘。他撥完號碼,開始聆聽。
“喂?”普莎在電話鈴聲才響了一下之時,就回答了。她聽起來急切焦躁;她一定問過大使館了。
“你跟美國參事談過了嗎?”
“你說好十分鐘打來的,怎麼晚了?!”
“你跟他說過沒有?”
“說了。我馬上要見你。儘快趕到我住的公寓來。”
“對不起。我過一下再打給你。”
“哈洛克!”
他電話照掛不誤,步出電話亭,眼睛向街兩邊掃,想找個計程車。
二十五分鐘後,他又找到巴黎另一個區的電話亭,很黑,他劃亮一根火柴,才能看到鍵盤拔號。
“喂?”
“坐地下鐵到柏西站下車,出來,走上地下鐵的樓梯,到大街上,再走個幾條街,右邊就是一排倉庫。我會在附近等你。一個人來,人多了一個我也會曉得。只要你不是獨自一個人,我就不現身。”
“這簡直太荒唐啦!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