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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晚了,你家裡還有男人留著沒走啊,要不要我跟他們打個招呼啊?”
“狗屁!哪有三更半夜,要一個人女人跳到柏西區去的?!”
“算了吧!你還怕誰?別人怕你都來不及呢!”他說完就把電話一掛。
那整個區域都很荒涼,那排倉庫全是黑黑的,街燈昏黃幽暗,完全不是巴黎繁華夜景的地區所能比擬。時間、地點都是上上之選,是個理想的會面地點。路邊只停了兩輛卡車,後車廂的上貨板早已卸下,大概司機準備一早要上貨,先預備好了。他躲在兩輛卡車的夾縫裡等待著。
瑞琴·普莎一定會來的,這條母狗在既憤怒又好奇的驅使之下,一定會來找他,逼著他解釋清楚的。
他前後已經聽見十一次地下鐵的火車,從地下鐵駛進拍西站的嗡嗡迴響和地面的震動感。從第六班地下鐵進站出站開始,他才開始遠遠盯著地下鐵的出入口一直看,因為她不可能來得那麼快。不過再怎麼說,假如她要出賣他的話,卻很容易,一個電話就夠了。他凝神注意附近街上的動靜。很安靜,沒有什麼需要讓他警覺的事發生。
等第十二次地下鐵進站之後,還沒等車子開動,他巳經望到出口的地方,冒出了一個他熟悉的人影。她前面還有對老夫婦,
哈洛克研究那對老夫婦,不可能有什麼詭計在內,他們都比普莎的年紀要老許多,不可能是掩護她的人,也不可能是英國大處館派出來的殺手。他們最後終於向左轉,走進一棟樓梯消失了。
普莎仍舊腳步躑躅,一路疑神疑鬼的繼續走上來,她的腦袋不斷東轉西扭,左看右看個不停。她是個短壯老女人。
她慢慢走近,經過兩輛大卡車時,哈洛克就從兩車夾縫中喊她。“瑞琴。”
她馬上腳步一收,楞在人行道上,眼睛直視前方,並不轉頭望他。她說,“有必要用槍比著我嗎?”
“
“我沒有拿槍比著你啊。我有槍,可是手上卻沒拿。”
“好!”普莎突然身子一轉,就將手提包一舉。頓時由皮包內發出一聲爆炸,把外皮打穿了一個洞,哈洛克腳前的水泥地上,立刻石屑飛濺,迸射進他的褲腿,擦破了他的腿皮。
“這是替珍娜·卡拉絲受你陷害才賞給你的!”老太婆灰臉扭曲的咆哮。“不準動。動一步,隨便動一動,老孃就打穿你的脖子!”
“你幹什麼?!”
“你幹了什麼?!你現在替誰工作?”
“我自己,天打雷劈了你,替我自己和珍娜!”哈洛克氣得手向上一揮,想解釋,可是對方不吃這套。
砰的一聲,皮包裡又射出—發子彈,擦過他的手背,打到卡車鐵板後,彈進夜色。
“找死!我宰了你,就跟宰條豬一樣!死活不計,都可以送給別人!”
“送給誰?”
“你以為我沒有通知我的人嗎?告訴你,等下我幾個同事馬上既要到了。三十分鐘不到,你就有好戲看了。等他們一到,我們把你送上一輛車,往鄉下開,找間空房子,好好修理你。然後再把你交給美國大使館。他們急著想逮到你。他們說你很危險,我也很清楚……單憑我從珍娜那裡聽到的,就夠了。”
“我對你並不危險!我只對他們危險!不是對你!”
“你把老孃當什麼?傻瓜?!”
“你見過珍娜。你幫過她——”
“我見過她。我聽過她。我聽到了真相!”
“可是那只是她個人的想法,真相併非如此!聽聽我說的!”
“說個屁!我寧可先把你擺平了再聽你說。我逼供的手段不比任何人差。”
“我並不需要你用化學藥劑來逼供,你這條母狗!你只聽一面之詞就信以為真!”
“我們一步步來,”普莎說著就將槍從皮包裡抽出,露出手槍。“滾出來,”她用槍管打手勢叫他走出夾縫。“我不喜歡你躲在暗處。”
她當然不喜歡,哈洛克心想。這老太婆從燈光明亮的地下鐵月臺走出來,跳到漆黑的倉庫區,瞳孔還沒完全放大適應黑暗呢,看她直眨眼就曉得。他非得讓她繼續講話,分她的神才行。
“你以為美國大使館會容忍你越俎代庖,先替他們整我?”哈洛克邊說邊朝外走。
“不會引起國際事件的。除了先替你打一針擺平你之外,沒什麼其他好辦法。他們說你相當危險。”
“他們怎麼能讓你胡來,你應該清楚。”
“他們並無任何選擇餘地。早